轉眼,她們又可以對着另一個長得好看的男生,說出男神好帥,喜歡你一輩子,好愛好愛你之類的甜言蜜語。
於是,他的病情,陷入一個死循環。
沒有人會真心對他,沒人會愛他——
“你怎麼了?”
聞徵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陷入自己的回憶當中去,忽然一隻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女孩子嬌嬌柔柔的聲音,這麼問他。
陡然回神。
“沒事。”
聞徵覺得,有必要跟她說清楚。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脣,想到得到答案之後,她會做出的反應,忽然有些喪氣。
他真的不算一個合適的對象,她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的。
“我……有抑鬱症,還有中度自殘情況……也許某一天,我會控制不住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就算這樣,你也會,喜歡我嗎?”
聞徵看着女孩子有些訝然的眼神,好像知道了她的答案似得。他眼簾微垂,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白熾燈下,形單影隻,看着,似乎有那麼些許可憐。
“如果不能接受的話也沒關係,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他補充了一句。
只要,還能再看到她就好。
不知不覺,已經習慣看到她無憂無慮的笑臉了呢。
就在聞徵覺得失望的時候,一隻散發着溫柔的小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說什麼呢?不就是抑鬱症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還是說,你不願意去治呢?還有自殘,我以後會看着你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如果還敢自殘,我就——”
她舉了舉小拳頭,在聞徵驚喜的目光中,說出一句格外沒有震懾力的話,“我就揍你!”
嗤——
真可愛!!
說話的時候,更可愛了!!
蘇葵嬌小的身體,落入一個懷抱,聞徵的身上,散發着沐浴露與牙膏的薄荷味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突然聽到聞徵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做吧。”
“嗯?做、做什麼?”蘇葵瞳孔都緊縮了一下。
實在是太意外了,是她今晚做了什麼,忽然打開了他體內的開關嗎?不然,爲什麼一直不開竅的人,會忽然會說出如此,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做、愛——”
他一字一頓,偏偏正經的要死。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抱起蘇葵,走向了臥室裡的大牀。
將蘇葵放在牀上,他雙手撐在她身側牀咚的時候,聞徵問,“你成年了吧?”
明明簡歷上已經說了的,他卻還要問一遍。
蘇葵翻了個白眼,嗔怪的瞪他,“我不認爲如果我回答未成年,你會就這麼放過我。”
此時此刻,眼前的男人充分的發揮了自己的魅力,他擡手關掉大燈,只留下暖黃的壁燈,而後,在柔和且曖昧的光線下,他勾脣,狹長鳳目,格外溫柔。
“當然,我只會,把你做到哭的像個未成年!”
話音落,他低頭,吻上她的脣。
這一晚,蘇葵充分的體會到,什麼叫久旱逢甘霖。
禁慾了快三十年的男人,第一次嚐到了情事的滋味,便再也割捨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