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眸光有瞬間的黯淡,不過很快隱了下去,恢復了自己驕傲張揚的姿態,優雅的倚在樹幹,冷笑,“我並不能改變你的看法,我能做的,只是改變自己的做法而已。 ”
她緩緩搖了搖保養得宜的玉手,笑容三分誘惑七分冷豔,“該隱,我們後會有期——”
“小鬼,走了。”她勾起薩里的衣領,身影閃現,只剩下殘影掠過。
下一秒,她的動作再次被制止。
蘇葵不疾不徐的停下動作,掀起眸子望着天空漸漸升起的殘月,被黑色的烏雲遮掩,感覺到體內因白天的陽氣而流逝的能力在一點點回籠,抱臂,挑眉看他,“怎麼,捨不得我走?”
她蒼白的指尖緩緩劃過殷紅的脣角,粉嫩的舌尖在說話間時隱時現,嬌媚入骨,魅惑肆意。
該隱眸光輕閃,微微側頭躲過她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誘惑的視線,冰冷冷的開口,“昨天一個女人進入濃霧森林後失蹤了,她在哪?”
蘇葵緩緩收斂起笑意,雙眸變得愈發冰冷,她倏的閃身,塗了鮮血般殷紅蔻丹的蒼白小手,便緊緊扣住了他的脖子,瞳孔微縮,血色乍現。
尖利的犬齒便不知不覺探了出來,她雙眸幾乎眯成一條狹長危險的線,死死盯着他漆黑如深淵般的瞳孔,似在看一個死人。
手下動作不斷用力,她與他靠的極近,二人周圍的空氣幾乎凝結成了實體,讓人感覺精神壓迫十足。
她聲音極冷,也極輕,在鬼影重重的密林裡,慘白的月光下,幽幽的冰冷,“你找我要女人?”
該隱神色如常,似乎被掐住命門的不是他般。
只在聽到蘇葵的這句話時,不知多久沒有心理波動的心尖微跳,他指尖蜷了蜷,垂眸定定看她,“難道不該問你麼?還是要我跟你一起回你老巢看一看,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
她忽然鬆了他的脖子,淡淡的退後,拿出手帕輕輕擦拭指尖,“呵,難道進了這密林後失蹤的人全要扣到我的頭?”她纖細的指尖點了點他,“該隱是吧,我赫莉娜做什麼不需要向別人解釋,同樣,我也不屑於撒謊!”
她有她的驕傲,她是這個世界最古老的吸血鬼,她的強大,可以讓她坦然的面對一切,說謊,那是弱者纔會做的事情!
該隱看着她收回去的指尖,瞥向自己時輕慢的目光,忽然生出一種想伸手攥住她要離開的手指的衝動。
不過,最後,他到底是忍住了。
他想,她真的是一個妖孽,專門禍害男人的妖孽。
蘇葵眸光輕斂,不再看他,“你既然不相信,那麼,跟我去親眼看一看吧,但——”
她惡劣的勾起脣角,“你能不能活着走出來,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多麼美好的夜晚啊,月亮下的空氣呼吸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喏,他,交給你了,跟。”
她瞥了一眼縮在一旁噤若寒蟬的薩里,衝該隱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