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依舊逃脫不了最後昏睡一場的命運。
反觀他,氣色極好,像極了吃了十全大補丸後的模樣。
察覺到蘇葵的動作,江蘺苼放下書,俯身攬過她的腰,不輕不重的按摩,挺立的鼻尖碰了碰她的額頭,而後在她額頭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帶着些許鼻音的沙沙嗓音低低問道:“沒發熱,這次睡得有些久,要喝水麼?”
“嗯。”蘇葵單手撐腮,閉着眸子睏倦地打哈欠,從鼻腔裡哼出來的回答軟軟糯糯,與平時風風火火的強勢做派完全不同。
愛嬌的模樣令江蘺苼忍不住彎了彎眉眼,親了親她的脣,赤腳下牀給她倒水。
待蘇葵喝水的時候,江蘺苼才提起,“據說你多了姐姐?”
蘇葵喝水的動作不停,喝光後催促江蘺苼再去倒一杯,聞言悠悠然道:“很快要變成真的了,這海城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你會不知道?”
語氣沒什麼情緒,像是在說別人家的事情似得。
江蘺苼無奈的笑笑,順從的又給她倒了一杯,試過溫度後才遞給她,“你怎麼看?需要我幫你嗎?”
“暫時不用,我倒是要看看,她想搞什麼幺蛾子,要是真的敢在蘇家作妖,我會讓她後悔出生在這個世!”她眼裡劃過一抹狠辣,江蘺苼敏銳的捕捉到了,卻不在意,揉了揉她的發,他早知道自己喜歡的小女人並非善類。
從看到第一眼時有同感,覺得他們是同類。
都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的理念。
“那好,有需要記得告訴我,我隨時在你身後,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嗯?”
蘇葵重新躺回去,好笑的伸手撓了撓他下頜的軟肉,眯眼慵懶道:“只怕她這回認祖歸宗,目的不簡單啊,還巴結了程遠航,嗤——”
她不屑一笑,並不因爲程遠航在海城的身份而感覺到懼怕,江蘺苼愛她這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模樣,只能說,喜歡一個人,會喜歡她的所有。
這才叫愛到了骨子裡。
大手不輕不重的給趴伏在牀的她揉着腰,江蘺苼溫潤的眸子裡閃過冷厲,周身氣勢大變,如一把出鞘的戰刀,正欲渴血。蘇葵敏感的察覺到周遭溫度下降,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江蘺苼立馬恢復如常,拍拍她光滑的背,以示安慰。
看來,太久沒有動作,外界那些自視甚高的人,已經不太將他放在眼裡了呢——
要不要給這些人一些警告,好叫他們知道,在這海城裡,即便他江蘺苼不問世事,也容不得有人欺負到他的女人頭!
欺辱他尚可留一具全屍,若欺辱了他惜若珍寶的女人,哪怕是將那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尚不足平息他心頭之火-
蘇葵的連鎖服裝店開張了,這一次並沒有造勢,甚至沒有發傳單。
只是把狸貓記的牌匾往店鋪門樑一掛,便有數不盡的愛美人士紛沓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