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和少幫主做任何交易。”
顧鬱面無表情地截斷了徐麟的話。
“我以爲你喜歡她。”
徐麟眼含意味兒。
“我喜歡的人多了去,少幫主難道要把所有我喜歡的女人都蒐集來?”
顧鬱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走向長椅。
“你別忘了你能走到這一步,是誰提拔的你,你難道真要做以怨報德的白眼狼?”
徐麟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何爲白眼狼?我有說過要背叛斧頭幫嗎,少幫主太過杞人憂天了。”
“沒有嗎?你敢發誓你不覬覦金礦!”
徐麟加重了語氣。
顧鬱冷嗤了一聲,轉頭看徐麟。
“金礦是希家的,不是斧頭幫的,就算我想要,和與斧頭幫無關。”
說完,顧鬱大步離開,來到長椅前,腳尖輕踢了一下希媚兒的鞋面。
“幹什麼?”
希媚兒沒好氣地噴了一句,沒睜眼不說,還翻了個身,睡的更沉了。
“媚兒,腿好點了嗎?”
徐麟走上來,聲音比水還柔。
希媚兒這才睜開眼,溫順地點了點頭。
“傷口已經縫好了,現在不怎麼疼了。”
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顧鬱的眼神變的冷沉,她心中一樂,更加賣力地表演。他越是不喜歡她對徐麟好,她越對徐麟溫柔以對。
她手摟住徐麟的脖子,坐了起來,問。
“你找到密室的入口了嗎?”
徐麟喪氣地搖了搖頭。
“我把樓上樓下找了個遍,都沒找到。你再想想,你父親有沒有跟你提過密室在哪裡?”
希媚兒擰眉想了好一會兒,卻搖了搖頭。
“沒有。”
徐麟失望透頂,眉一橫,說。
“要不乾脆把房子推到,掘地三尺,肯定能找到。”
希媚兒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這樣找倒是快捷,可萬一密室不在地下,房子一旦被推到,密室也就毀了。唉,明明知道密室就在別墅裡,卻就是找不到入口,要是我父親在就好了,說不定會憑本能找到入口......”
希媚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徐麟煩躁地蹙着眉頭,過了一會兒似想到了什麼般,叫起來。
“你說的對!我以前聽醫生說過,即便是瘋了的人,也會記得某些讓他印象深刻的人和東西。金礦可是你們希家的大秘密,他應該不會忘記。”
徐麟嚯地站起來,跑了出去。
不是吧,只不過看到了一丁點希望就狂奔而去,果然是去搶錢的啊!
希媚兒冷冷地看着徐麟離開的方向。
“你故意挑唆徐麟去找你父親,是想擺我一道?”
顧鬱噌地一下湊到希媚兒的背後,連頭髮絲都冒着危險的氣息。他的頭放在她的脖子上,好似一頭時刻準備咬死獵物的豹。
“怎麼,怕了?”
希媚兒伸出兩指,往後一戳,目標是他的眼睛,趁他躲開時,她單腳快速跳出了他手臂能夠到的範圍。
她就是在挑戰他。他們不是想利用她嗎,她就是要讓他們雞飛狗跳地內亂,她纔好渾水摸魚。
徐麟吩咐完了人去找希父,才記起落在後面的希媚兒,一轉身,就看見希媚兒跳了過來,趕緊道歉。
“對不起,我一時心急......還以爲顧鬱會揹你過來呢!”
徐麟的話中含着話,希媚兒卻假裝沒聽見。
“顧鬱,算了吧!剛纔讓他送我去醫院,那個不願意啊,付了一千塊,還要我還。徐大哥,你回去就幫我把醫藥費還給他!”
希媚兒氣呼呼地看了眼正往這邊走來的顧鬱。
“啊?他......竟敢讓你還醫藥費!他每年在幫裡掙那麼多錢,一千塊還跟你計較。你別生氣,我現在就去教訓他!”
徐麟說着就要去找顧鬱的晦氣。
希媚兒特麼想推他過去,虛僞的男人,心裡分明不是這樣想的,卻在他面前假惺惺地裝蒜。
“算了,他如今在幫裡的地位如日中天,我可不想因爲我的關係而讓你們鬧翻了。不就是一千塊嗎,等找到我父親,尋着了金礦,十輩子都不愁錢用,誰還會在意一千塊。”
“說的是,一千塊兒罷了,回去我就還他!”
徐麟摟住了希媚兒的肩膀,幫她拉開車門。
回去後,徐麟真地給了顧鬱一千塊,不等吃晚飯,徐麟就不見了。
“來我的房間。”
吃完了晚飯,希媚兒對顧鬱勾了勾手指。
“幹什麼?”
顧鬱擺着一張死人臉,沒擡腳。
“你愛來不來。”
希媚兒甩着手臂,悠閒地上樓。直到進房間,她也沒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不會吧,他真不來?
該死的男人,要他來的時候不來,以後再往她面前蹭,直接賞他兩巴掌。
她氣哼哼地想着,陽臺突然傳來響動,她擡眼一看,一個矯健的身影跳進陽臺。
哐當,陽臺的門被撞開,顧鬱叼着一根菸,懶懶地靠在門扉上。
“說吧,什麼事情。”
“我現在又不想用你了,你走吧!”
機會只有一次,她斜了他一眼,往廁所走去。
“你說來就來,你說走就走,把我當什麼!”
憤怒的顧鬱一腳踩在牀上,躥到希媚兒的背後,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地往後拖拽。
砰,兩人同時倒在了大牀上。
“放開!”
希媚兒怒吼。
“不放,就是不放!”
顧鬱發狠地摟緊她。
“你要是不想重溫舊夢,就把話說清楚。”
“你不放,我就不說!”
該死的男人,以爲成功壓了她一次,就想威脅她,沒門兒!
“女人!”
顧鬱憤怒地咆哮,一時沒忍住怒氣,張嘴咬在了希媚兒的耳垂上。
“你!”
希媚兒整個人一個激靈,全身因爲酥麻的感覺而顫慄幾下。
“住嘴!”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真會重蹈昨夜的覆轍。
“你說不說?”
顧鬱含着她的耳垂說,牙齒時不時輕咬她的耳垂。
希媚兒差點爆粗口,該死的顧鬱,不是一般會拿人的短處!
“你不是想要找金礦的線索嗎?”
“繼續說。”
顧鬱似乎玩上了癮,竟然吞下了她的右耳垂,恣意玩弄。
“你這樣,我怎麼說啊!”
身上的顫慄感都快弄得她舌頭打結了。
“你不是打算把金礦給徐麟嗎,跟我談這個做什麼?”
他耷拉着眼瞼斜睨她。
希媚兒瞭然一笑,抓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
“我就說你怎麼突然對金礦不感興趣了,原來是擔心我騙你啊!”
她轉頭看他,眼露鄙夷。
“虧我還以爲你是個聰明人,想不到怎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