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實在弄不懂顧鬱的變態想法,大晚上穿白裙子到處招搖。
“一會兒要是被抓了,我宰了你!”
希媚兒惡狠狠地威脅顧鬱。
顧鬱淡然一笑,叼着根菸,雙手插兜,帥氣地在前面走着。
“你幹嗎不開車?”
那麼遠的距離,走路去,得多久啊?
希媚兒回頭看了看徐家大門,暗想着如何說服他回去開車。
“不是你說不能讓人知道我們出門了嗎?”
顧鬱勾住希媚兒的肩膀,往前走。
“慢慢走吧,反正時間還早。大夏天,又不冷,走一走,正好讓腦子清醒點。”
希媚兒沒辦法,只能走,幸好她穿了一雙平底鞋,不是高跟鞋。
“今晚的月色真好。”
他突然很感性地說。
“哪裡好了?”
希媚兒的心情不好,看月亮都是黯淡無光的。
“不好嗎?月光皎潔,月形似圓,萬里無雲,星空璀璨,微風徐徐......”
他雙手放在後腦勺上,悠閒地在街上散着步,哪裡有半分即將去做賊的緊張。
“瞧你把詞語堆砌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大學生呢!”
這個時代,大學生含金量比現代的博士還厲害。
“你不用諷刺我,我雖然很早就輟學了,卻從沒停止過看書。”
他悠悠地看她一眼。
“你是想告訴我,你其實不是文盲嗎?我本來就沒以爲你是文盲啊!”
希媚兒暗暗加快步伐。
“快點吧,這樣慢悠悠地走着,何年何月才能到希宅啊?”
“好吧,就聽你的!”
顧鬱真地加快了速度,希媚兒剛開始還能跟上,時間久了,她漸漸覺的吃力。他就像一輛不用加油的汽車一樣,可快可慢,卻不知道屁嘞。
“要不要歇一會兒?”
顧鬱好心地提議。
希媚兒卻覺的窩火,不耐煩地說。
“不用!”
雖然很累,她更想盡快到達希宅。
啊!
剛走出兩步,她就忍不住痛叫出聲。
“怎麼了?”
顧鬱回身走到希媚兒面前。
希媚兒脫掉鞋,看向腳底,只見腳底起了一個大血泡。
“你的身體還真是嬌弱。”
顧鬱嘆了一聲。
“我願意啊!”
她的靈魂雖然是武術高手,身體卻是嬌養的小姐,一雙小腳,白皙水嫩,哪裡走過那麼遠的路。
顧鬱突然蹲下身。
“你幹什麼?”
她不明所以。
“上來啊,我揹你去。”
顧鬱指了指自己的背。
揹她!
希媚兒微微一驚,懷疑地問。
“你會那麼好心,你該不會想耍我吧?”
“你到底上不上來,再不上來,我可走了!”
顧鬱說着就要起身,希媚兒趕緊爬到他的背上,用力拍,低喊,“駕!跑快點!”
“你再這樣亂說話,我可要把你丟大街上了啊!”
希媚兒只好閉嘴,看着地上兩個人被月光拉長的影子。
顧鬱身材高大,她嬌小,趴在他的背上,就好似他掛在肩上的揹包。剛開始,她儘量拉開兩人身體之間的距離,後來,她背脊挺得累了,不知不覺徹底趴在了他的背上。
“喂,看你的架勢,平常沒少背女人吧?”
路上,她沒話找話說。
“對啊,幾乎天天都會背。”
顧鬱微微一笑。
“切,誰信啊,吹牛逼!”
希媚兒不屑地撇嘴。
“你當自己是成天屁事沒有的花花公子哥啊,還天天都會背,你不是要去捨命砍人嗎?”
相信他的謊話,她就是白癡。
“砍人也要休息,我這樣的任務,你覺的那一天能少得了女人相伴嗎?”
顧鬱的嘴角幾乎咧到耳側,希媚兒光顧着生氣,沒看見。
“對對對,你就是個無女人不睡覺的壞蛋!”
第一次就被這樣一個壞蛋奪走,簡直倒黴透頂。
“喂,你不會有什麼病吧?”
希媚兒不得不擔心他健康問題。
“你別想歪了啊,我這樣問你,可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會傳染我。”
很多病菌都是在啪啪的時候傳染的,她不得不提防。
“你看我的樣子像有病的嗎?”
顧鬱終於忍不住了,再這樣誤導下去,很可能就拉不回來了。
“那種病可不是從表面能看的出來的。”
“算了,告訴你實話吧,我剛纔只是和你玩笑。我每天都在外面忙,哪裡有時間去背女人啊!”
“啊?你該不會告訴我,這是你第一次背女人吧!”
希媚兒突然高興起來,眉眼都笑彎了。
顧鬱沒說話,俊逸的臉頰卻忍不住紅了。
希媚兒看的一清二楚,捂嘴噗嗤笑了出來。
“還真是啊!”
哈哈哈--
沒想到啊!
顧鬱窘迫地伸手抹蹭了一下她的臉。希媚兒沒因爲他粗魯的動作而氣惱,笑嘻嘻地問他。
“你第一次背女人,什麼感覺?”
“你能不能閉嘴!”
他發窘地板着臉。
“路上就我們兩個人,閉嘴多無聊啊!別那麼小氣嘛,說一說你的感覺。”
希媚兒湊在他的耳邊說着話,溫熱的呼吸搔弄着他的耳廓。他的喉嚨裡猛地躥出一股火氣。
她的身體在他的背上動來動去,柔軟的身體時不時磨蹭着他的背部,他甚至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心跳,突突突,充滿了誘惑。
“你再這樣動來動去,我就只能把你拽進狹小的巷子裡......”
他暗示地警告。
拽進小巷裡?希媚兒做了個鬼臉。
“不動就不動。”
她安靜地趴在他的背上,甚至主動拉開了兩人身體的距離。
背上溫熱的身體突然沒了,顧鬱心裡空了一下,差點伸手把她的身體壓回來。這樣的想法嚇着了他,他什麼時候如此眷戀這個女人的體溫了?
他努力回想,才驚覺自己有多麼貪戀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和溫暖如陽的身體。
他雖然看似武夫,實則細心,一旦認清自己的心,就不會逃避。十五年,他都生活在黑暗之中,過着刀光劍影的生活,這個女人的出現就好似一縷陽光,突然就溫暖了長久生活在黑暗裡的他,他一嘗成癮,再也戒不掉了。
他喜歡看她喜,看她怒。他也終於明白他爲什麼看見她和徐麟卿卿我我,他就會怒火狂燒,他在吃醋。
他竟然也會吃醋,他差點對着月亮笑出來。
“你還是說話吧!”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他急切地想聽她說話,不論說什麼。
“你叫我閉嘴就閉嘴,讓我說我就開口啊,當我是什麼!我偏不說,無聊死你!”
希媚兒在他的耳邊重重地哼一聲。
“你確定不開口?”
他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