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卿瘋了!
希媚兒又驚又喜。晾曬的計策有效果了,成功挑起了納蘭卿的擔憂和醋意。
不過,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希媚兒佯裝白癡地說,“你爲什麼要一直把我留在你身邊?”
納蘭卿被問地一愣。
對哦,他爲什麼要留她在身邊?
因爲他熟悉了她的陪伴,還是別的?
納蘭卿有些懊惱地別過頭,走去扶舞霓裳,佯裝無意地說,“因爲你是大夫,舞姑娘需要大夫在身邊照顧。”
“哦,那就是說,舞姑娘好了,沒人需要照顧,我就可以離開了?”
當然不是!
納蘭卿下意識在心裡答到,卻沒把這句話說出口,有些氣憤又扭捏地瞥她一眼,“不是你自己說要一直跟着我嗎,說話就必須要算數,否則不配在江湖上混!”
“我是女人嘛,沒聽說,女人心海底針,夏日雨嗎,說變就變的!”
希媚兒得寸進尺地逼他。
他皺着,濃眉,憤怒在深邃的眼眸裡閃過,瞪了眼希媚兒後,又恢復了平靜,“腿長在你身上,想離開,就離開吧,我正好可以擺脫你這個纏人的姑娘!”
哇靠,剛纔還醋意盎然,轉瞬就變臉了,希媚兒不明白地聳聳眉頭,懷疑地看向他,“你真捨得我走?”
納蘭卿根本不理她,抱着舞霓裳就走。
喲呵,還給她鬧彆扭!
希媚兒追了上去,沒想到他又給她玩起了三步遠距離的遊戲。
“納蘭卿,你再這樣,我就真走了啊!”
她生氣地站定,雙手插在腰間。
納蘭卿轉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要走便走吧,反正你身上有銀票,我也大概知道舞姑娘需要用什麼藥。”
納蘭卿轉身就走,甚至不給希媚兒說話的機會。
“FUCK!”
希媚兒對着納蘭卿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沒想到他會細心到觀察她給舞霓裳用了什麼藥。原本大好的形勢就被這樣輕易逆轉,她好不甘心啊!
不管有多不甘心,希媚兒還是忍氣吞聲地跟了上去,哪怕納蘭卿一直和她保持三步遠的距離。
“今晚你和舞姑娘住一間房。”
納蘭卿把舞霓裳放在牀榻上,就要去他自己的房間。
“對不起嘛!”
希媚兒軟軟地拉拉納蘭卿的袍袖。碰上個死要面子的大蝦,算她運氣差,明明粗意橫生,卻非不肯承認對她的感情,還要趕走她。
納蘭卿剛纔是真地打算結束這種讓他無所適從的糾纏。雖然才短短几日,他卻已經開始習慣了她在他身邊,她說要離開的剎那,他差點瘋掉。也正是因爲那一瘋,他有些被驚着了。
他是納蘭卿,怎能因爲一個女子如此失態,萬一哪天他遇上了仇人,拿她做威脅,他會如何?
他的身邊如此危險,不適合柔弱又天真的她,離開或許對他和她都是好事。
“不要不理人嗎,我十個話嘮,你不和我說話,我嘴巴會很苦的。”
希媚兒像個跟大人撒嬌的孩子,搖着納蘭卿的胳膊。
“苦的話就吃些蜜餞。”
天知道,他的嘴裡到底有多苦,連梅子酒都嘗不出味道了。他只是比別人更能忍,把內心的苦壓抑了而已。
看着她一副小孩子認錯的可愛表情,他的心忍不住柔軟了一下,無奈地嘆口氣,“舞姑娘需要休息,等舞姑娘醒了再說吧!”
舞霓裳醒來,她有了玩伴兒,或許就不會再纏着他了。她還那麼小,也許只是因爲太寂寞,碰上個人纔會百般粘着不放?
這樣的理由明明是他用來打消自己遐想的,可一想到她之前對他的糾纏只是因爲寂寞,他就窩火不已,砰,把所有的怒火地撒在了門板上。
看着已經關上還在震動的房門,希媚兒嘟着嘴哼了一聲,“小樣兒,早晚讓你俯首帖耳地跪在地上跟我求婚!”
納蘭卿若是聽到希媚兒的狠話,說不定會更加糾結。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竟然沒有想往常一樣檢查房間的安全,倒了茶水就往嘴裡灌,喝到一半,發現不對勁。
嘭,茶杯隔空打在牆上,牆上立即出現一個血點。
他沒管躲在暗處的是什麼人,猛衝向希媚兒的房間。
“別喝!”
希媚兒正要喝口茶解渴,一顆石子兒打在她的手背上,茶杯吧嗒掉在地上,然後,她整個人被從門外衝進來的納蘭卿抱住。
“納蘭卿,沒想到你的反應如此慢!”
空空如也的房間裡傳出辯不出男女的揶揄聲。
納蘭卿嗤笑一聲,“南宮羣,我早料到你會派人在路上伏擊,沒想到你竟會親自來。”
“哈哈,納蘭卿都來了,我若不來,豈非不給多情劍公子面子!”
就在希媚兒睜大眼找人的時候,空無中隱隱顯現一個紅袍男子,俊美的很是妖豔,乍一看猶如一團火。
東方不敗!
希媚兒瞠目,面前這個美男子的樣子明明就是東方不敗第二啊!該不會也練了什麼需要zi宮的葵花寶典吧?
“納蘭卿,沒想到你會被一個小丫頭搞的理智盡喪!”
南宮羣意味地看向希媚兒,發現希媚兒正瞪大眼睛看他,笑着問,“小姑娘,你覺的是你的納蘭大哥長的俊,還是我?”
“當然是納蘭大哥啊!”
希媚兒毫不猶豫地說,納蘭卿沉着的眉頭一鬆,嘴角得意地拉高。
南宮羣不開心了,皺着美美的眉頭說,“那麼小的姑娘,就知道說假話,本教主不喜歡!”
“我母親從小教我要說做講實話的好孩子,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再說,你問的是誰長的比較帥,帥需要男子漢的陽剛氣,你又沒有,你當然不可能比納蘭大哥帥囉!”
希媚兒揚起無辜的臉蛋兒。
“你說什麼!我沒有陽剛之氣,你的意思是,我長的像女人!”
南宮羣丕地變臉。
“難道不像嗎?”
希媚兒更加無辜地眨眨眼,“要不是你的喉結清晰可見,我都要叫你一身姐姐了!好好的一個男子,穿一身紅袍就算了,還披散着發,眉宇修的那樣俏麗,比我這個女人還像女人,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把你當做響噹噹的漢子?”
看南宮羣似乎陷入了沉思,希媚兒刷地一下,把房間裡的穿衣銅鏡推到南宮羣面前,指着銅鏡裡的人說,“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更像女人?”
南宮羣看了看鏡子裡的人,雖然覺的氣質似乎和對面的納蘭卿有那麼一點出入,他卻沒看出哪裡不對勁,因爲這樣的形象他已經看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