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真是謝謝你的大方了。”白酒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的,她就知道,他讓她說什麼魔教教主與村頭李寡婦的故事絕對不會產生什麼好的話題。
葉剎低着頭在她的脣角重重的親了好幾下,面對着她生無可戀的臉,他很是貼心的說道:“阿花,這是提前給你的獎勵。”
呵呵……
馬車一路往前,現在邊疆戰事暫且穩定,即使魔族是天生就以人爲食物的,一頭魔獸就能抵得上好幾個人的實力,但近些年來有着葉剎在,就算是腦子不靈光的魔獸也生出了忌憚的本能,戰事不吃緊,葉剎自然不是帶着白酒去戰場的,白酒猜測,他要帶着她去臨州。
葉剎是絲毫都不在乎自己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帶走乾州王女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乾州王也好,幷州王也好,不論是哪一家會要派人來使絆子,他也沒有一點擔憂。
就算戰馬比尋常馬要好一些,但也不可能一天時間就從幷州走到臨州,夜色降臨的時候,野外並沒有客棧,不過郭行他們都是一羣在外行軍作戰的人,比這更惡劣的環境也遇到過,就地紮營是他們生存的本能之一了。
白酒坐在馬車裡被葉剎佔了不少便宜,葉剎比她早一步下了馬車,也沒有什麼紳士風度的扶着她下馬車,她擦了擦嘴從車上跳了下來,冷風一吹,她又裹緊了身上厚厚的狐裘。
郭行走了過來,還算禮貌的說道:“王女,你就睡這個帳篷吧。”
白酒看着那單薄的帳篷,她又打了個寒顫,這帳篷看起來一點都不保暖!可其他人也是這麼住的,她心知條件就這樣,不能多做要求,又環視一圈,沒有看到葉剎,她有幾分好奇,“你們臨州王呢?”
“老大在那裡睡着了呢。”郭行指着不遠處的一棵樹。
白酒擡頭一看,就在那樹枝上趴着一個人,他的側臉貼着樹皮,手腳都垂了下來,遠遠的看過去,還像是一具屍體,怪滲人的,過了好一會兒,白酒滿是不能理解的道:“他睡那裡舒服嗎?”
她見到他的幾次,他似乎都是睡在了不是個正常人會睡的地方。
郭行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老大就這樣,他在牀上還睡不着呢,說是太舒服了,我之前也覺得奇怪,舒服不好嗎?後來老大也只是隨口說了句是在懷念童年,這開玩笑的話,當不得真,老大本就不是常人,有點怪癖也是應該的。”
在那正式場合,郭行都會稱葉剎爲王,可大部分時候,他們都喜歡叫葉剎老大,即使葉剎的年紀比他們很多人都還要小。
白酒又看了眼那趴在樹枝上的人,那樹上的葉子掉光了,還有着積雪,光是看看她都覺得冷的厲害,更別說葉剎還睡在那上面了,她收回了目光,不再多說什麼,鑽進了帳篷裡。
雖然帳篷勉強擋了風,可畢竟簡陋,裡面還是冷的,白酒裹着一牀被子坐在帳篷裡,她睜着眼睛無論如何都睡不着,現在的她很想念自己生活在乾州時過的有錢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