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泊咬着脣,不甘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角。
“要成爲一個引人注目的人很簡單,你只要發發脾氣,喊打喊殺,那很多人都會注意到你,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就贏得了別人的尊重。”
“我不在乎……”
他話還沒說話,又被白酒打斷了。
“要是你不在乎,你又怎麼會在白天從不出門,而只是在晚上出來呢?”
他喉頭一哽,說不出話來。
“你害怕別人異樣的目光,事實上,我並不覺得你有必要擔憂這個,一個成熟的人是不會因爲別人與自己的不同就輕視這個人的,應該感到羞愧的人也本不應該是你。”白酒又打了個哈欠,無聊的說道:“在我看來,你恰巧就缺了那麼點成熟,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韓泊微微失神。
白酒不再管他,徑直走回了房間,她當然有很多方法對付這種熊孩子,但韓泊始終與她無關,她並沒有那麼大的興趣去教育他。
這幾日時間,白酒也算是摸清了越王府裡的幾處院子,越王妃怕怠慢了她,一有什麼好東西要送給韓汀汀的時候,也會送她一份,她又想起了王府裡幾位已知的公子小姐,除了二公子韓潭的性子有點像待人親切的越王妃外,其他人可真不像是越王妃。
上午的時候韓汀汀還沒有回來,白酒便獨自隨處轉悠,通過幾日觀察,她也發現了越王府的少爺小姐們雖然有專門貼身伺候的僕人,但他們自尊心卻很強,平日裡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就絕對不想讓其他人幫忙。
就連韓潭也是如此。
白酒站在一座木橋上,她微微彎腰趴着欄杆,瞧着水裡游來游去的錦鯉也覺得頗有意思,只是很可惜她沒有帶魚食,否則還可以喂喂這些遊得歡快的魚兒。
韓潭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他溫和出聲,“郡主。”
聽到聲音,她回頭一看,見到是不知何時來到這裡的韓潭,她又隨處看了一眼,“二公子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這一段路我還是能自己走的。”韓潭緩緩笑道:“郡主在這裡做什麼?”
最近幾天,白酒總能時不時的和他偶遇,她壓下了心底裡的稍稍感到了的不對勁,也笑着說道:“我看水裡的魚兒遊得挺歡的,反正也沒有事情做,就在這裡看了一會兒。”
“這些魚是大哥餵養長大的,只不過最近時日大哥都不在府裡,看來這些魚也過得挺好。”
“大公子不住在府裡嗎?”
“他爲了能替我們醫治身體,常年都在外面奔波。”說起這裡,韓潭眉目間又有了落寞之色。
他們是天生如此,又哪裡是這麼簡單就能被治好的呢?
白酒心裡也清楚這個事實,但她跳過了這個話題,“你們兄妹感情深厚,互相扶持,不像我,我也沒有兄弟姐妹,倒是挺羨慕你們的。”
“郡主說笑了,小妹就把郡主視爲姐姐來看待,沒有煩了郡主纔好。”
“不會的,你妹妹很可愛。”白酒又想起了什麼,很是有趣的說道:“說起來,清慧郡主把我當做姐姐來看待的話,而我又比二公子年長了一歲,那二公子豈不是也能算是我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