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旁聽的白酒卻猜事情沒這麼簡單,當初趙豁帶人剿滅獨孤門,沒想到還會有一個孩子,他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把孩子留下了,卻沒想到這個孩子會牽涉到獨孤門的寶藏與心法,懷璧其罪的道理是恆古不變的,趙豁若是一直把這個孩子留在身邊,難保武林其他人不會生出異心,覺得是他獨佔了寶藏,但他素來是仁心宅厚的形象,不可能再去殺這個孩子,他纔想了這麼一招開大會。
但很可惜,這大會也被攪亂得差不多,一羣人分成兩派,一個個精的和猴似的,就是不說自己想把這個孩子帶走,那麼,這個孩子自己“逃走”的話,就像是成了能唯一打開死局的辦法了。
不論是誰先找到了他,把他悄悄帶走就是,這樣誰也不知道該找誰麻煩了。
不過這件事,也和她沒有關係,她爹也婉拒了好幾個找上門的想要打聽消息的武林同道,很明顯,他們風濤山莊並不想參與到這件事來。
可是自己不去惹麻煩,麻煩往往會找上門來。
夜間時分,白酒正準備吹滅燭火就寢,忽然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她回頭之時,手已經被一個人抓住了。
“當真是柔若無骨,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紅衣女子妖豔非常,一笑之時,是媚眼如絲,風情萬種,而她抓着白酒的手也是有竅門的,她抓的是白酒手腕上的命門。
白酒只感自己渾身無力,她認出了眼前的人,遂也笑道:“姑娘眉如柳,眼如辰星,不施粉黛,也是絕色佳人。”
甄瑟暗道這可真不愧是女主,光是這膽量就和其他人不一樣了,她定下神來,又是笑着說道:“姑娘是解語仙子,凡是江湖裡的事情,就沒有能瞞得過你的,今日我來,是有求於姑娘。”
“我已經多日未關心過武林大事了,怕是幫不了姑娘。”
“是嗎?”甄瑟揚脣,“那我就只能得罪了。”
話落,她點了白酒穴道,一手抱着白酒的腰便從窗戶裡飛了出去。
白酒只能說話,卻還是無法動作,她莞爾一笑,“能被姑娘稱得上漂亮,若是再能得姑娘一聲可惜,那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即使摔得血肉模糊,又何妨呢?”
甄瑟一頓,聽着白酒這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話,她竟一時想到了也總是時而不正經的皇甫皓,她仔仔細細的瞧着白酒,在想自己是不是抓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