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
她懶得再看他這一副模樣,直接指了指牀邊
“去牀上躺着。”
他一聽到這話,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
“師父會陪着徒兒的吧?”
說完,又加了一句
“像是小時候一樣。”
你看着那雙含着期待的眼,就會不忍心拒絕。
自然,她也沒想拒絕。
伸手,拉着他的手腕,把人推搡到牀上。
他也配合,半推半就的躺到了裡側。
宣雲脂合衣,一併也躺了上去。
司雲邪沒想到她真的會陪着他。
喃喃一聲
“師父?”
宣雲脂閉着眼睛,
“小時候你受傷,我可是得日日守着,親眼看到你傷口癒合才行,忘了?”
司雲邪躺在牀上,想起小時候,他個子矮,被她整個抱在懷裡。
晚上睡覺她也會陪着,只要一受傷稍微擺出一點難過跟不願的神情,妥協的那個便一定是宣雲脂。
就是因爲從小這麼被她養起來。
導致現在的司雲邪從來都不會惴惴不安,惶惶覺得沒有安全感。
所有人都會拋棄他,所有人都會背叛他,宣雲脂不會。
那是一種絕對的信任與安定。
司雲邪薄脣噙着笑意,聲音低沉
“不會忘,忘不了的,師父。”
說着的時候,他的雙臂,環住了躺在外側的宣雲脂。
如果硬要說,與小時候有什麼不一樣。
以前是宣雲脂抱着司雲邪,根本不費什麼力就能把那個小孩抱在懷裡密不透風。
現在,司雲邪比宣雲脂高了一個頭,他擡起手,也不需要費力,便能把這個女人圈在懷裡,嚴絲縫合。
宣雲脂動了動,想掙開。
結果這人打蛇纏棍,直接從裡側緊貼到了宣雲脂的身上,抱得用力,
“徒兒受傷,總是習慣抱着師父睡。師父忍忍吧。”
瞧瞧這理由說的多理直氣壯,冠冕堂皇。
這在外兩年,也從未見他沒了她就活不了。
一回來,就這兒也離不開,那兒也得需要的。
她懶得在說什麼,閉着眼睛,呼吸淺淺,不一會兒就倒頭睡了過去。
她已到大乘期,能夠傷她的人屈指可數。
警惕性比以往也強很多。
但是旁邊躺着一個人,她還是絲毫不提防的睡了過去。
這會兒若是被人一掌打在心脈的位置,管你是元嬰還是大乘,都得死翹翹。
顯然,司雲邪也發現了宣雲脂對他的不設防。
她對他也有着絕對的信任,相信他,就像是相信自己一般。
這個認知,叫他笑意漸濃,垂眸看着懷裡睡過去的人兒,突然覺得,這兩年,值了。
他把人摟緊,脣角磨蹭在她的耳垂,喃喃癡迷
“師父,好喜歡你。”
薄脣在耳垂後頸處,一下又一下的落下吻來,
“喜歡到爲你發了瘋入了魔,所以師父不可以不喜歡我。”
說着的時候,幽深漆黑的眸子低垂,薄脣磨蹭在那細膩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他原本,是想抱着她睡一會兒的。
原本,以爲,自己強大的自制力,不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