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像張愛玲的著名小說胭脂扣裡講述的一樣,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很快便無法忍受沒錢的生活,那名青樓女子拿出自己全部的積蓄給他,可惜還不夠他買一件西服的錢,最後,他終於屈服了,答應父親和那女子一刀兩斷。
日記的最後,他穿上最貴的西裝,打算去青樓和那女子做最後的告別............
黑寡婦狠狠地‘呸’了一聲道。
“這日記寫得他活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其實就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富家子弟!”
接觸過黑寡婦的人都知道,她是個喜怒無常的怪人,前一刻哭着下一刻可能就會破口大罵。
仲夏撇她一眼道。
“你不是剛纔還哭着說什麼苦命鴛鴦嗎?怎麼不演戲了?”
對這個叫張韶逸的張家人,仲夏也頗看不上眼,承擔不起後果就不要招惹人家,既然招惹了就要負責到底,最後撇下人家姑娘自己跑了是怎麼回事?忒TM不是東西了。
正想着燈忽然滅了。
外面慘仲的月光照進來,勉強可以看見另外幾個人。
仲夏道。
“這燈一路上都沒滅過,這時候滅了,黑寡婦該不會是你看了人家的日記,人家不高興了吧?”
黑寡婦啐他一口道。
“第一個就吃了你!”
鐵柺李冷聲道。
“吵什麼!還不如想想怎麼把燈點上!”
仲夏撇嘴,也覺得沒什麼意思,開始琢磨這燈是怎麼滅的,被風吹滅的肯定不可能,這裡的一切都保持着百年前的樣子,燈也不例外。
可它是怎麼滅的呢?
仲夏推了推身邊的人影道。
“你覺得它是怎麼滅的?唉?!你身上怎麼這麼冷啊?!”
黑寡婦的聲音在在另一頭響起。
“我不知道啊,這裡神神秘秘的,誰知道它怎麼滅的。”
瞬間,像一桶涼水從頭澆下來,仲夏的身體一下子就冷了,如果黑寡婦在那邊,那自己身邊這個是誰?
難道是......
“鐵柺李?”
“嗯?有什麼事?”
冷漠的聲音從幾米外傳來。
只可能是.......惡靈!!!!
恰巧月亮移動了一下,清輝撒在地上照亮了那個角落,一個穿仲色西裝的男子站在那裡,手腳不正常的垂直向下,皮膚青仲,脖頸上一條明顯的勒痕,眼睛大的出奇,被黑色瞳孔佔據了全部空間,直勾勾地看着仲夏。
“啊——”
一聲尖叫響起,另外兩人奇怪地轉頭去看,俱嚇得全身冰涼,三人奪門而出。
冰冷的氣息一直跟在背後,仲夏往後看去,嚇得加快速度。
那穿西裝的男人還跟在他背後,直挺挺地飛着,凍僵了一樣的臉上突然扯出一個詭異的笑,恐怖至極!
鐵柺李跑得最慢,很快就被追上了,他強裝鎮定,那男人落到了地上和他面對面站着。
冰冷的氣息鋪面而來,那男人僵直地擡起手搭在鐵柺李肩膀上,鐵柺李全身一軟倒在了地上,詭異的是那男人像個木偶一樣貼着他也倒了下去,卻沒有壓在他身上而是浮起來了。
怪異的臉上笑容越扯越大,嘴角咧到了下頜骨還在往後扯,滴滴答答的液體滴在他臉上,鐵柺李“嗷”的一聲暈了過去。
眼看那男人的血盆大口就要吞了鐵柺李的腦袋,仲夏和黑寡婦對視一眼,齊齊衝了過去。
絲帶和木劍同時擊過來,惡靈淒厲的嘶吼一聲倒退,兩人趕緊拉着鐵柺李逃命。
誰知道柺杖居然落下了,仲夏倒退幾步抓起就跑,惡靈在後面緊追不放。
等鐵柺李醒來,三人正躲在一間窄小的雜物房裡。
“你們........”
黑寡婦一把捂住他的嘴。
‘噓——
鐵柺李點頭,被鬆開嘴後,通過窗戶的縫隙,發現外面正是一條走廊,月光照在上面幽暗不明,那個男人也就是惡靈不見了。
仲夏鬆了口氣小聲道。
“總算擺脫它了,以前虧我還自命不凡,現在才發現那都是小打小鬧,原來惡靈的實力這麼恐怖。”
鐵柺李被他們救了一命,語氣也沒那麼冷漠了。
“你以爲惡靈是什麼?道上有些人一輩子也沒見過惡靈,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是玩命!”
黑寡婦撫着胸口還沒從驚懼中回過神來。
“老孃的紅絲帶殺那些怨靈如切瓜砍菜,居然僅能阻它一下,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東西,嚇死寶寶了!”
仲夏被她的“寶寶”二字惡寒了一下。
房間裡漆黑一片,鐵柺李突然道。
“大鬍子他們兩個怎麼辦?”
仲夏突然想起還有兩個人什麼也不知道,很難想象如果他們遇到惡靈是什麼場景。
雙手合十,仲夏虔誠地低頭歐道。
“願上帝保佑他們,阿門。”
黑寡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推他一下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仲夏無奈地雙手攤開道。
“那怎麼辦?這裡又不能打電話,只能請求上帝保佑他們了。”
黑寡婦笑着又要推他,仲夏左右躲閃。
突然看見房間另一邊的窗戶縫隙間有一雙眼睛!
此時那雙眼睛泛着紅光,閃着即將抓住獵物的興奮。
“轟!”的一聲,窗戶被爆開,惡靈像殭屍一樣跳了進來!
“跑!”
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聲之後,三人又是奪門而逃。
鐵柺李本身就不良於行,又加上才甦醒過來,仲夏二人護着他速度自然就慢了。
眼看着惡靈就要追上來,那張扭曲的臉上,眼睛裡閃着詭異興奮的光。
仲夏持着木劍原本想擋他一擋,沒想到被撞飛了出去,狠狠撞道柱子上暈了過去,
惡靈也被撞得倒退。
睜開眼睛醒來,眼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身上像結了冰一樣冷,周圍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找不到一點親切溫馨的安全港,不可一世的仲夏少爺也感覺到了害怕。
他站起身走動,身邊不知名的黑暗彷彿要淹沒他,氣溫越來越低,冷等身體開始發抖。
他大喊道。
“有人嗎?這是哪?!”
空蕩蕩的聲音迴盪在周圍,彷彿置身於一個山洞裡一樣,可是卻碰不到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