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人一腳踹上她的肚子。
她的下顎很快又被卸下。
這羣人只有在她需要回答問題的時候,纔會將她下顎接回去。
很快,她的下顎就習慣性脫臼了。
她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髮,她的眼睛也變得不再能夠接受強光的刺激,她突然想起花滿樓,她不得不佩服,一個瞎子能做到他他那地步已是圓滿。
她對於時間的流逝變得無感起來,系統並不會爲此對她提供什麼信息。
她的耳朵卻開始出現問題,她的五感開始紊亂,她卻沒有辦法。
耳邊有人嗡嗡的說些什麼。
她聽不清楚,卻感覺到身上有別人的**。
媽的,她這樣的人這樣的狀態都下得去手,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們將她綁手的繩索打開,往他們胯下摸去。
她渾身沒有力氣,心中充滿了恨意。
系統問她。
不問不行。
秦易郎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階段,他要是讓鬱婕被輪了,他就可以等着自己被安憶昨輪。2
【是否需要以下個任務世界的失去任務幫助爲代價,暫時取回符合你身體的能力。】
她的儘管思維已經紊亂,卻仍做出了時下最正確的判斷,畢竟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她手用力,兩人下體值飆血。
她摘下眼罩。
眼睛在白熾燈下視物清楚,她身體的手肘已經異化成彎刀模樣。
他們終於怕了,越是作惡多端的人越是怕自己死。
他們幾時見過手會異化的人,那是異形。
他們打開倉庫大門,紛紛想往外逃。
鬱婕臉上掛着冷笑,已經堵在門口。
這羣渣滓。
彎刀取走生命,輕而易舉。
倉庫了進出口只有一個,並沒有窗戶那些,爲了安全,辛家人是這樣說的,而這個安全已經演變爲他們的不安全了。
狗急了跳牆。
有人摸出槍,瞄準了她,然而,扳機還沒有扣下,他已經沒辦法再扣下去了,他的頭只能看着一雙雙腳,他這才後知後覺,原來他已經死了。
槍不止一把,人不止一個。
她收割命,也難免被人瞄準。
碰。
血花從眉心中間濺出,她摸着自己的血,燈下,紅色的血有銀光流轉。
她出現在開槍的人面前,沾血的手一抹,他全身都被腐蝕掉了,疼得在地上打滾。
拿着西瓜刀的人也不敢動了。
完了。
他們絕望的想。
開槍打不死,她身上的血液都具有腐蝕性,分分鐘可以把他們腐蝕掉,而門就在眼前,可是離門最近的那人死的越快,有一個人已經一腳跨出門外了,卻照樣死了。
逃不得,殺不得,殺不死,他們又沒有勇氣死。
當所有辦法無用後,他們認命的不再試圖反抗。
這並沒有讓鬱婕放過他們,他們做出這些事之前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殺人者人恆殺之。
碎成幾節的屍體成了殺戮場面。
最終,還是有一個逃出去,正是那個向老大建議的小夥子。
他逃出去的原因無他,因爲鬱婕的時限到了,她暈倒在一片血泊與碎肉中,臉上的血跡已經分不清是誰和誰的了。
然而,他最終逃得了鬱婕,卻逃不過辛受。
槍子穿過腦袋。
他不是鬱婕,所以必死無疑。
臨死前,他後悔的想,也許他還是該好好學習的,父母的嘮叨再也聽不見了。
是他自己選擇了這條人嫌狗惡的路。
如果還有下輩子,他一定要當個好人。
倉庫外的陽光好刺眼,他無力的手到底遮不住自己的眼睛。
辛受走進倉庫裡面,很快就從一片血污裡面找到了鬱婕。
是他的錯,他開始後悔,他以爲辛家人怎麼都不至於走到這一步,所以他將辛家人收拾乾淨才走到這裡。
可是,才短短三個月,他的姑娘已經情到抱不起來了。
他不知道,正是因爲他肅清辛家人,一直等不到辛家人的混混頭領才決定對鬱婕行不軌之事,纔會成現在這樣子。
所謂因果就是如此。
我們的思想與行爲,多數時候決定了我們最後獲得的結果。
至於這滿倉庫血肉,他不屑一顧,他抱着鬱婕離開了。
這世間總有一個即便你滿身污穢也會擁抱你的人。
當他穿過人海來到你身邊時你只需緊緊地抱住他,永遠不分開就行了。
鬱婕醒來的時候,這三個月的後遺症依舊存在。
脫髮,眼睛在強光下看不清任何東西,所謂的強光包括了陽光,思維混亂,五感紊亂,下巴習慣性脫臼,甚至於吸、毒帶來的害處也在顯現。
他不能讓她繼續下去,因爲對身體不好,可是不繼續下去,也對她身體不好。
在無良醫生的建議下,他使用瑪咖。
她的情緒終於能夠穩定一會兒,即便睡去,眉頭也緊皺着,像是在懼怕什麼。
他看着在牀上骨瘦如柴的人,他的眼睛幹痛,他現在只恨那羣畜牲死法不夠慘烈。
這是一場用眼淚不足以象徵的悲哀。
天楓十四郎來見過她一,而她已經認不出眼前這個人了。
辛受又老了許多,不再意氣風發,看上去就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疲憊道:“之前的事謝謝你了。”
如果沒有天楓十四郎的話,他不一定會那麼快弄完這些,儘管他現在嫌自己實在是太慢了。
天楓十四郎道:“如果你覺得照顧她太累了,我來照顧她吧。”
“不會的,即便累,她也要在我身邊。”
“你這是何苦。”
“不苦。”
天楓十四郎走了,走之前他意有所指:“如果你真能想起一切,你只會恨我。”
辛受不在乎他說什麼。
只是忙自己的去了。
他花了大把大把時間陪她。
大概在他六十歲的時候,鬱婕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
那是一個天氣很好的下午,他牽着她在他們認識人的面前求婚。
天楓十四郎、石泉奈葉、管家。
他爲了她,將與石泉家的婚約已經接觸,而她不會知道。
她這些年因爲神經受損,對外界很難做出反應。
他摸着她的手,爲她帶上一枚戒指。
後來,後來他們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到場的有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