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茵,你不要太過分。”陰森的嗓音如同地獄深度走出的修羅,說話的是妖墨邪,他的眼睛泛着奇異的紫光。
“墨邪。”安洛雨生怕他做出什麼事來,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眼裡的紫光,搖晃了一下。
妖墨邪被她這一搖晃總是回過神來,沒有說話,緊緊的摟着安洛雨的,頭埋在她的長到過肩的髮絲。
“墨邪,沒事的,她說的空間是我最大的秘密,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空間有口泉水,喝了水可以激發異能,可以癒合傷口,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等救下爸媽,我帶你去看看,好不好。”安洛雨拍了着他的背,就像小時候媽媽哄小孩子睡覺一樣,輕聲哄道,聲音溫柔。
“我,做不到。”妖墨邪悶悶的聲音傳來。
“兩位想好沒?我可是渴了呢?”景如畫的聲音打破了兩人旖旎的目光。
“看來,我得先解渴再等,我不急。”
景如畫看着兩人遲遲沒有動作,小手一揮,兩隻藍眼喪屍押着一個婦人上前來,正是安母。
安母除了神色有些憔悴,其他都很好,沒有受傷,身上穿着乾淨的衣服,面色紅潤,看來林涵茵沒有虐待她,安洛雨心裡安了些。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輒眥裂血面,嚼齒皆碎。
只見景如畫拿出匕首,在她母親的心口輕輕劃開一刀,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景如畫拿着手裡的空酒杯放在下面接住,待酒杯裡的血盛滿後,小手輕輕一撫,胸口完好如初。
景如畫放下脣下,輕抿一口,小舌掃了掃脣上沾着的鮮血,“令堂的鮮血味道甚是甘美。”
“林涵茵。”
安洛雨一聲怒吼,捂住胸口,脣邊溢出血跡來。
“嘖嘖,可惜了。”景如畫看着她脣邊順流而下的血跡,搖搖頭,再品了一口杯裡的鮮血。
“安小姐,這杯喝完,若是還不能解渴,那又得委屈令尊了。”景如畫搖晃着酒杯,揮了揮手,兩隻藍眼喪屍帶上安父。
“不,不要,我割。”安洛雨瘋狂的搖着頭,癱軟在地,幸好妖墨邪及時扶住她。
“墨邪,我求你,動手吧。”安洛雨拿着匕首對着自己的心臟,意思在明顯不過,你不動手,我就死在你面前。
妖墨邪伸出僵硬的手,接過她的匕首,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刀已經插進她的胸口處,刀只入了三分,旁邊的喪屍仕女拿出玻璃容器放在安洛雨身下,接着雪,旁邊還隔着一塊白瓷盤。
如果忽略他握着匕首微微發顫的手,會覺得這個男人心裡格外的強大,對自己最愛的人下手,一刀放血,一刀割肉,這比殺了他,不,比讓他下地獄還讓他難受。
“宿主,恭喜你,男主仇恨值一百,立馬結束任務嗎?”
“不,再等等。”景如畫看着下面的一幕,眼神沒有一點的波動,安洛雨承受的只是她當初受過的,傷她人千百倍的討回來她心安理得,但是,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