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極品女配 12無顏女十二 天天書吧
正是春好,雨後初晴的大地尚留有一絲溼冷,小巷路口,幾人駐足停留。秦坷甄穿着便衣,一手執劍,規規矩矩站在路邊,低頭聽着秦夫人的叮囑。此去路途遙遠,兇險未知,除了早已知道劇情的顧貞然之外,在場幾人無一不感到動搖。
而原本最該猶豫彷徨的那一位此刻卻低頭微笑,雖然執劍而立,一身白衣的他更像是個學富五車的公子哥,他就光光是站在那裡,這張極具欺詐性的面孔看起來實在無害,讓人下意識的忍不住要相信他,依靠他。
將近十五歲的年紀,個子比起同齡人來要高上許多,秦夫人是那麼沉穩的一人,秦坷甄遺傳了她的性子,氣質沉穩,比一般的少年早熟不少——雖然他在面對張牡丹的時候很幼稚——但不得不承認,在爲人處世的方面,他有着與生俱來的直覺,他能輕易發現對方的弱點,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分析出最能讓人產生好感的方案。
幾乎都不需要思考,在見到對方的第一面本能地開始計算,不需要的、沒有利用價值的統統拋在腦後,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根本不需要考慮禮義仁孝。
前前後後叮囑完許多事兒,秦夫人的話匣子也終於停了下來,最後只溼潤這一雙眼睛,不捨地看着高大的少年,哽咽道:“你……此去……還需一路小心……行李可都帶齊了?別忘了什麼纔好……呵,瞧我這把老骨頭,人老了記性也不行了。”
說着偷偷抹了抹眼淚,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來,匆匆塞入他的手中,說道:“你去京都,一定少不了要花錢,爲娘這些年來多多少少也有些積蓄,你都拿去,別委屈了自己。”
“娘……”秦坷甄看了一眼手中的銀票,也沒看清到底有多少,只一皺眉,將東西還了回去:“這是您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我怎麼能拿?你和牡丹,平日吃喝穿用也都需要錢,您身子骨不好,牡丹一人怎麼撐起這個家,別到時等我回來兩人都累垮了,還是您自己留着吧。”
“坷兒……”
“秦夫人。”顧貞然搭上她的胳膊,輕聲勸道,“別讓坷甄在外擔心,您就留着吧。”
她一開口,兩人都朝她看來,秦夫人只有些猶豫,手裡攥着銀票不知留不留,而後者的視線就不太好說了,有些侵略性,像是看着自己的所有物,一黏在她臉上就不肯再移開,他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緩緩挪開視線,笑着看向秦夫人,說道:“是啊,娘,牡丹說的對。”
安撫完秦夫人,他又笑着看回來,顧貞然在他這種不加掩飾的視線下,顯得有些尷尬,放在秦夫人手上的兩隻手悄悄一緊,惹得對方看過來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反常,不好意思的對她笑笑,秦夫人一頭霧水,只覺得今天的牡丹似乎有些過於緊張的樣子,而自家兒子看起來也不太正常,雖然一直在笑,那笑意卻未及眼底。
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
顧貞然當時被他幾句話說得怒火高漲,覺得前世的張牡丹那般委屈,將自己最好的一切都耗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可原來在他眼裡,她再怎麼樣也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醜女,是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如果他只是冷漠還好,偏偏又對她露出那樣溫柔的模樣來,不喜歡還要招惹,招惹了再踐踏她的一顆真心,如此這般的男人,就算沒有柳陌婭的出現,也不是張牡丹的良宿!
所以她一氣之下,鼓着一張小臉,自下而上瞪了他一眼,那一眼瞪得毫無氣勢,但也足以表現她的氣憤,不過在秦坷甄常年以來的淫威積累下,她還真不敢直接衝對方發火,只稍稍扭頭,眼睛一動不動盯着地上,加上她那半張紅彤彤的胎記,那樣子看起來是嬌弱又可憐,只聽她委委屈屈地控訴道:“是!我是醜!可是這能怪我嗎?我打孃胎裡下來就是這幅鬼樣子,這胎記是上天給我的,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要它!就因爲我醜,我爹爲我的婚事焦急,在我幼時,就爲我的婚事奔波前後,你們爲了報恩,草率答應這樁婚事,你只當你是受害者,可是從頭到尾,有誰問過我的意見!我也不想嫁你!我從來不敢高攀你!”
張牡丹就是這樣,她從小長在鄉野,不曾識得親愛,爹爹張帆給她講了這樁親事,她卻從未與秦坷甄多作糾格,她知道自己長得不好,也知道自己不討對方喜歡,所以從來恪守本分,沒有一分多想。因爲,他不喜歡她,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喜歡她,世界上,總有個男人會不計較她的相貌、出身,拿出一顆真心待她好。
只要她等下去。
“你既然不喜歡我!又何須勉強自己親近我!”既然招惹了,又爲何要輕易拋棄她。
騙子!騙子騙子!都是騙子!
上輩子男人的臉出現在她腦海裡,他站在至高的位置,另一個女人站在他身邊,他再不會分一點眼神給她,他有了他的摯愛,所以,除了那個女人,其他人在他眼裡都是螻蟻,只會嫉妒作惡的醜陋蟲子。
他根本沒有想過,可憐的女人將心交了出去,只是渴求他的愛意,爲了這一點,她可以瘋可以傻,可以變得像個魔鬼再也不像自己。
——難道你喜歡他,他就必須要喜歡你嗎?那天下仰慕他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他還要分出上千萬的愛意給所有人,才能算不得辜負?
顧貞然的瞳孔一縮,想起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然後她也不知道怎麼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裡,誰的手停留在她的發間,誰的手摟着她的腰,誰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你瘋了。”
對,她是瘋了。
“你敢這麼同我說話。”他說着狠話,語氣裡卻沒有一絲恨意,反倒微微笑着,脣齒貼在她的耳邊,稍稍一動作,就像一個個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看來幾天不管你,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剛剛是和誰在發脾氣?恩?你說你不想嫁誰?不嫁我你想嫁誰?啊……對了,你也不是沒人娶,起碼隔壁的範大牛看起來並不排斥你,你帶着半個菜園子的嫁妝上門去求求情,也許他看你可憐,把你收了當小妾也不一定……是嗎?這麼看來,你們還是挺般配的,無論是出身、長相、還是大腦……”
顧貞然氣得發抖,還不等她發脾氣,對方就湊着她的耳朵咬了一口,“可是怎麼辦呢?你已經和我訂了婚約,被我這樣親過抱過,想必日後就算是給人當小妾也沒人要吧。”
細碎的吻一路往下,衣服的領口不知什麼時候被他扒開,出乎意料白皙嫩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下,冷的讓人一哆嗦,但很快,熾熱的氣息覆了上來,男人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啃咬,像是要咬破她的肌膚嗜血一般地親吻,惹得她忍不住痛呼出聲,下意識往後一躲,卻惹來對方更用力的禁錮。
“不想嫁我?你不知道婚約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他從她的頸間擡頭,昏黃燈光下,一雙眼睛暗沉得可怕,就算不細看,也能體會到這個男人對她的不滿,“這種話你敢再說一次試試,信不信我立馬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