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極品女配
對於維吉妮亞來說最重要的人是誰,什麼都能得到但唯一不可支控的事情是什麼,在見到黑衣人的那一刻,顧貞然自然而然想到了克里斯汀。
同胞姐妹。
一個因爲身體虛弱而困在醫院裡,寸步難行,一個因爲特殊能力滿星系奔波,兩人聚少離多,又沒有其他小夥伴,所以顧貞然想,維吉妮亞的願望是不是希望自己能夠留下來。
然而顯然她猜錯了,在她問出這句話的瞬間,維吉妮亞既沒有難過或忍耐的表情,也沒有任何過度的情緒波動,非常尋常地看了她一眼,開口回答道:“傻妹妹,我當然捨不得你啦。”
她伸手摸摸她的頭,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對視着,像是在照鏡子,只是一個人微微帶着笑,而另一個……就不太好說了,顧貞然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但前看後看發現維吉妮亞確實沒有強烈的慾望想她留下來,有些些失望。
維吉妮亞見她這個樣子,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恩……不過你一個人去我也會擔心啦,這樣吧,你把伊恩一起帶去,有他在,就不用姐姐擔心了。”
失落中的某隻微微擡眼,“伊恩?”
“恩,伊恩,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夥子,我聽見爸爸們說他的名字叫伊恩。”
維吉妮亞看着她的眼睛,道:“帶他走,他會保護你。”
和克里斯汀有特殊能力一樣,維吉妮亞也有一個被藏起來的秘密,這是對誰都不能說的,誰也不能告訴的。
趁父親被那些麻煩傢伙纏住的空隙,維吉妮亞偷偷去監獄探望過那個叫伊恩的少年,阿爾瓦把基地的最高通行證給她的時候,一定沒想過會有一天,第三公爵的女兒竟然會用它進入十惡不赦的監牢。
伊恩明顯受過拷問,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脖子上的光圈染了血液,顏色從熒白色變成了血紅,少年的頭髮已經留有一定長度,遮着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乾裂的脣,維吉妮亞進去的時候刻意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卻沒有引來少年的注意。
維吉妮亞輕咳了兩聲,道:“聽說你是克里斯汀的僕人?”
少年靠坐在牆邊,像是睡着了,呼吸勻稱,良久都沒有迴應,這個態度非常新鮮,很少、不,幾乎沒有人敢這樣對待維吉妮亞,旁邊的獄卒怕她生氣,連忙上前解釋道:“維吉妮亞小姐,請別在意,這隻小老鼠就是這樣,我們懷疑他聾了,不管誰喊他,他都不會有反應。”
沒有反應?
不。
不是這樣的。
五官強化在A級士兵十倍以上的她,很清楚明白地看到伊恩在聽到克里斯汀的名字的一瞬間,身子開始不自然地緊繃,指尖微動,不像之前她進來的時候,完全如同一潭死水。
她有着強烈的直覺,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年異於常人。
“不管你是誰。”維吉妮亞開口說道,“你是我妹妹帶來的人,你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妹妹救起的人不多,你很幸運。”
幸運……嗎?
維吉妮亞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的過去,你的未來,這些都不重要,伊恩,看着我。如果你願意用生命來侍奉克里斯汀,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從這裡出去。”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室寂靜。
顧貞然顯然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但是伊恩這個名字她知道,克里斯汀在日後的作威作福之中,沒少了他的幫助,基本上她殺人,他毀屍,她搶劫,他滅口,可謂是這頭號反派boss手下的第一號得力助將。
劇情裡沒有提及伊恩的來由與出生,只知道這位看似孱弱的小夥一直跟在克里斯汀的身邊,並且與他欺詐性的外表完全相反,擁有帝國無人能敵的實力。
她不知道維吉妮亞與伊恩有過接觸,完全不明白爲何在這個時候,會冒出伊恩的名字來。
維吉妮亞沒有多說,只看了一眼樓下,黑衣人似乎比方纔還要多,在這個窗口也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齊排排地站在樓下,沒有得到允許不敢擅自進入,可是在另一方面,前線戰況的緊急讓他們鼻尖冒汗。
高層的指示與催促一次又一次,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最終他們沒有辦法,只好在門前找到了麗安娜。
衆所周知,麗安娜是雙胞胎的專屬女管家。
但凡關於這兩位小姐的事宜,都需要經由她的手,將事情一一聽冰白了之後,麗安娜寬慰他們道:“先別急,克里斯汀小姐是最顧全大局的人,或許她只是想跟自己的姐妹道個別。”
爲首的人說道:“這沒必要,我們並不是讓她永遠不會伽瑪星。”
麗安娜點點頭:“但是您必須理解,與至親分別的不捨,何況克里斯汀小姐還只是十三歲,揹負再多,她也還是個孩子。”
黑衣人不解道:“在公爵面前她從不這樣,難道說父親還沒有姐妹來的親嗎?”
此話一出,麗安娜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以完美得體著稱的她在一瞬間表情管理失敗,甚至能看到她美麗的藍眸冷卻了下來,但也只是一瞬間,很快她又恢復了女管麗安娜的笑容。
她向對方鞠了個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身往樓上走去:“或許道別的時間是太久了。”
“篤篤。”
門再次被敲響。
看到來人的瞬間,維吉妮亞的表情不算好,“麗安娜,怎麼又是你。”
麗安娜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嫌棄,笑意不曾褪去一分,恭敬道:“午安,克里斯汀小姐,您該出發了。”
與此同時,在帝國的另一個角落。
漆黑的牢房裡,傳來獄卒的一聲濫罵,矮小肥胖的身材,腳邊正躺着個穿戴破爛的監獄犯,他側臥在地上,單手當做枕頭放在臉下,呼吸勻稱,看起來是睡着了。
獄卒發誓這是他見過的最安靜的罪犯,從入獄時就沒有開過口,之後的審判中沒喊過一聲痛,在關押的這一星期以來,獄卒甚至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
這種格外高人一等的模樣讓他略感不爽,更不爽的是今天上面居然傳來了釋放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