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僅故意闖紅燈,碰瓷我們關先生,更是想要暴力破窗,蓄意傷害關先生。”四名安保人員中的其中一位,將自己的證件直接朝快步趕來的交警一亮。
“我現在需要徵用你們的車,將這名蓄意謀害關先生、妨礙關先生參加晚宴的嫌疑人,直接送入警局,嚴加審問。”
臣卜木曹!
男人的那一番話,每個字馮修遠都認識,可連成句之後,爲什麼他就聽不懂了呢?
什麼闖紅燈?碰瓷?
什麼暴力破窗?蓄意傷害?
什麼送入警局?嚴加審問?
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獨自在風中凌亂的馮修遠,用看神經病般的眼神看着身旁四個一臉凝重、完全不像是在演戲的男人們。
而後,他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交警。
馮修遠原以爲,對方會幫自己說句公道話,順便讓那四個人放過自己。
卻不想,那名年輕的交警,竟忐忑問道:“請問,您剛纔說的,是哪位關先生?”
“關山月。”安保人員聲音不大,但卻如晴天霹靂一般,雷的馮修遠外焦裡嫩。
真是離離原上草!
交警聞言,直接解下車鑰匙,雙手遞了過來!
關山月這個名字,就連馮修遠那樣一個處在社會底層到已經無法再底的人,都知道。
富可敵國不說,他的威望與名聲,更是即便在全世界,可都是受人敬仰與懼怕的存在。
不僅如此,每當國內遇到重大災害或困難時,關山月捐贈的物資與金錢,都會在第一時間被送到一線。
因而,在國內無論是官員還是普通百姓,都對其由衷敬佩。
這次,應領導人邀約而來的關山月,早在半月前便有央視媒體公開報道——說他這次是爲了幫助國家,在西部爲民衆們建造一項利民工程。
就是這樣一位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哪裡是他馮修遠這樣一個市井小民能夠得罪得起的。
“誤會!誤會!剛纔都是誤會!”馮修遠見狀,怎麼可能還敢再有半分遲疑,立即解釋道。
“我剛纔是正在低頭玩手機,真沒看到那輛車裡坐着的是關山月關先生呀!這纔不小心撞了上去。”
“還有!我上前拍窗戶,只是想確認有沒有嚇到車裡的人!”
“對!只是想確認一下!”
“並沒有想傷害裡面的關先生!”
“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
“如果我想傷害關先生,就讓我出門就被雷劈!”
馮修遠的誓言張嘴就來,但眼前的四人卻依舊不無所動。
但這一幕卻引來了不少行人的圍觀與駐足。
他便努力將頭轉向了一旁的豪車,大聲喊道:“關先生,您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呀!我崇拜您都來不及呢!怎麼敢傷害您呢?”
不知是真的爲了表達歉意,還是從心底深處對於權勢與金錢的渴望,馮修遠邊說邊朝豪車的方向磕頭道歉。
豪車車門被從裡面打開。
一條修長筆直的腿,被質地與剪裁都無可挑剔的黑色西裝褲,勾勒出完美又性感的弧度。
關山月下車,擡手讓幾名安保人員,鬆開了地上磕頭如搗蒜的男人。
馮修遠看着眼前鋥亮的高定皮鞋,緩緩擡起頭來,便迎上了男人英俊無比的那張臉。
“問清楚,就放他走吧,別妨礙其他人通行。”關山月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眸,看着腳邊搖尾乞憐的馮修遠,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凜冽寒意。
“你,也起來吧。”
不知爲何,馮修遠聽着那番話,不僅沒有絲毫被赦免的慶幸,反而覺得對方似乎有種想要弄死自己的感覺。
但當他起身,再度迎上關山月那張挑不出絲毫瑕疵的完美面容時,又覺得剛纔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哇……我老公竟然比電視上還帥呀!”
“老公!看我看我!快看我!”
“關先生真的就是完美人類呀!”
“啊啊啊啊!救你命呀!我竟然見到了活着的關山月!”
“……”
周圍圍觀的行人,不少甚至都激動到忘記拿出手機拍照。
豪車內,關山月透過一側的防彈玻璃,看向人羣后滿臉笑意的絕美女孩兒,雙眸中多了一股兒溫暖繾綣,“三十七年了,能再見到你,真好。”
馮修遠看着關山月的車,揚長而去。
剛纔他心中的惶恐與敬畏,全都被一股噁心感所替代,“特碼的!什麼玩意兒!有錢了不起呀?”
“竟然敢在大街上,當着那麼多的人的面,強行把老子按到地上!”
馮修遠越想越覺得憋屈。
在他快趕到自己出租房所在的小區時,更是後悔不已,剛纔就應該用自己這一身傷,直接狠狠敲關山月一筆錢!
反正,他可是國家首富!
給自己一點兒錢,對他又不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