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益,還是有償?”葉輕舟也沒絲毫忸怩,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關於愛護寵物狗的宣傳,我想做成公益影片,但可樂的酬勞,我也會照付。”周新珏對對方這般直白的問法,也沒表現出絲毫異樣。
“如果拍出來的效果好,咱們可以再考慮讓可樂來做一些有質量保證的、寵物用品的代言。”但在周新珏心中,救助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狗、讓寵物狗得到更多的關愛,遠比靠寵物用品代言、賣貨賺錢,要更顯緊要。
“我想先聽聽要拍攝的內容,以及可樂的出場費用。”葉輕舟修長纖細的白皙指尖,輕輕摩挲着身旁比格犬的大耳朵。
周新珏點頭,將事先準備好的劇本、後期的合作方向,以及可樂的出場費用,都跟葉輕舟簡要講了一遍。
“你覺得怎麼樣?”葉輕舟聽完,並未着急迴應,而是看向身旁的比格犬,柔聲問道:“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嗎?”
“做不到”三字,在某些時刻,對於雄性來說,跟“不行”屬於同一層面的定義。
都會瞬間刺激到他們大腦中的倔強神經。
原本還想裝作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的比格犬,擡起下巴看向葉輕舟。
那股兒本不應該出現在狗狗身上自信的勁頭兒,看得對面的周新珏都有些懷疑,自己眼前的,是不是兩個人。
“他同意了。”葉輕舟滿意地揉了揉比格犬的腦袋,她和周新珏約定好拍攝時間後,便起身離開。
“……”可樂。
“葉小姐,可樂的出場費用,咱們還沒談呢。”周新珏看着一人一狗的瀟灑背影,開口道。
“可樂的費用,都捐給你組織的那個流浪狗救助站吧。”剛纔,在談劇本時,葉輕舟便將周新珏的生平、資料,都已瞭解清楚了。
身後的男人,不僅是一位語言上的愛狗人士,更是利用自家寵物店賺來的錢,自發建立了一個流浪狗救助基地。
每年都幫成百上千條流浪狗,找到了一個遮風擋雨、衣食無憂的家。
“既然是公益活動,也算是我們家可樂爲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們,出一份力。”葉輕舟言罷,帶着一旁的比格犬,頭也不回地邁步出了寵物店。
而先前那隻斷尾的小奶狗,被周新珏留在了店裡,正圍着狗媽媽各種撒嬌。
“不過,狗子,你以後還是得賺錢養家。”在單獨面對身邊的比格犬時,葉輕舟瞬間沒了剛纔視錢財如糞土的那股豪爽勁兒。
可樂聞言,身後的尾巴勾了勾,彷彿心情不錯的樣子。
葉輕舟帶着比格犬回到公司,將最近幾天需要做的事情,給部門的其他同事都安排好之後,便跟老闆譚洪生請了兩天的假。
而後,她帶着可樂,來到了中午跟周新珏約定好的拍攝地點。
“可樂,今天咱們拍攝的場景,需要你對我們的可愛的狗狗棉花糖,一見鍾情,然後把你自己都捨不得吃得食物,拿給它吃。”周新珏按照葉輕舟的意思,將自己想要拍攝的內容,都直白地跟面前這隻比格犬說出來時,總會忍不住撓頭。
因爲,拍了這麼多年的寵物宣傳片,聰明的、會一些簡單指令的貓貓狗狗,周新珏的確見識過不少。
但是,能聽懂“一見鍾情”這個成語的狗,周新珏卻是從未見過。
正當他絞盡腦汁,想要跟面前的比格犬解釋,“一見鍾情”這個詞究竟是什麼意思時。
卻見,可樂扯了扯耳朵後,叼起一根道具雞腿,邁步走向了一旁的小白狗棉花糖。
“……”周新珏。
可樂,難道真的上過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