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吃驚看着我,想問我爲什麼會知道?從娘娘進入冷宮後的一切,我都知道。”紀容羽的手指輕輕按了按自己漂亮彈性的紅脣:“比如說和你影衛的姦情,比如你想當女帝的野心,比如你剷除德妃並賜死德妃警告我的陰謀,再比如想要將我送給昏君將我留在宮中折磨致死的計劃……”
“!!!”
“現在恐懼了?可是我只是冷宮的小管事,唯一的願望就是出宮,娘娘爲什麼當初不放過我呢?”紀容羽這次任務的手段並不算光彩,但是對待這種人,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所以我爲什麼還要替娘娘保守那麼了不得的秘密呢?果然,娘娘和福娟姑娘對我的安排都是歡喜的。”
“……”原來這一切真的都是這個她從頭到尾看不上,當成螻蟻一般準備利用和犧牲的宮女做的!鄭氏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怨恨自己當初重生回來忍不住氣故意藉着德妃的手和昏君置氣將自己弄去冷宮?怨恨自己在冷宮的時候因爲氣不過所以拿這個恐怖的女人當靶子?還是怨恨自己沒有發現這個看似普通老實沉穩的女人,纔是真正咬人的毒蛇?
都怪她,自以爲是,沒想到這個‘清白’的宮女,纔是最不清白的。就是不知道這次一系列的事情,到底便宜了她身後哪個主子!
當然,到現在,她也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紀容羽一手操辦運作的。
“娘娘後悔了?可是我不後悔。”紀容羽眼神森冷地看着她:“這是娘娘的罪和債!娘娘本來可以美男相伴權勢在手,甚至離這些真的僅僅一步之遙,但是,那也只是曾經。當娘娘智珠在握重新回到中宮的時候,站在雲端到時候,有沒有想過,再從那雲端上跌下,甚至連當初在冷宮都不如?”
紀容羽轉身離去,而鄭氏只聽到她傳遞過來的最後的話:“鄭府抄三族,貶六族,再無翻身可能。扳倒鄭家的,是莊王,而這權勢之爭,最後勝利的,還會是莊王。”
鄭氏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紀容羽最後的話在耳邊響起,彷彿讓她想起上一世最後,莊王一身戎裝策馬入宮,公佈曦帝罪行,廢黜曦帝貶爲郡王,坐穩了戕國江山,而她作爲曦帝皇后,就被貶成郡王妃,在郡王府過着沒有自由的生活,被鶯鶯燕燕從妃變成郡王妾的女人排擠打擊,最後和那些女人一樣成爲曦帝發泄的工具,或送人玩弄,或凌虐致死……
她以爲她重來一世可以過的更好,但是事實卻再次甩了她一個耳光。
歷史轉了個彎,她還是被衆人玩弄致死,而那個走向頂峰的,依舊是莊王。
難道她的那一點點的願望和野心真的天地不容,居然讓她徹底栽在一個小宮女的手中!
她,死不瞑目!
“噗!”
翌日,廢后鄭氏在天牢,吐血而亡。
鄭氏死後,曦帝我行我素。太醫呈給曦帝的藥,在無人知曉的時候都被紀容羽給換了,曦帝沉迷在藥物給他帶來的短暫的歡愉,卻掏空了自己的身體。因爲早先廢后鄭氏給他下過藥,慢性藥雖然停了,但是毒性入骨,又經過他這樣的過度用藥,身體虧空越發嚴重。
曦帝的身子日益灰敗,而至紀容羽出宮當天,再加上他之前荒於政務,累計算起來,已經有近五個月沒有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