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微微睜着眼睛,伸出血紅的手,摸着惠兒的臉頰,緩慢的說,“本王對不住你,今生無法和你相愛,只有等待來生,我們再續情緣,好好的活下去……”
話未說完,他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惠兒驚呆了,此刻,她心中涌起了往日裡三王爺和她的一幕一幕,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大聲的喊叫起來,這聲音,穿透了時空,迴盪在天牢裡,是悲傷,也是憤怒,新帝無力的揮揮手,示意御林軍將惠兒帶下去。
三弟,是朕對不起你,爲了先皇打下的江山,爲了讓衆人臣服,朕不得不犧牲你,要不然,天下人會如何看待朕的作爲。
御林軍上前去,正要重新拉住惠兒,而她,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瞬間抱着三王爺站了起來,死死的盯着來人,眼神裡是無盡的殺機。
“是你們,害死了王爺,本小姐要你們償命。”這一瞬間,惠兒啓動了手腕上的瓏噬,無窮無盡的靈力潮水般洶涌的灌輸到她的體內。
頃刻間,釋放了出來,沒有絲毫的停頓,天地間,響起了陣陣驚雷,而無數只熊熊燃燒的火鳳凰從天而降,包圍在惠兒的周圍,沒有人,能夠近得了她的身邊。
火光照亮了整個空間,也閃耀了衆人的眼睛,當刺眼的光芒消失殆盡,御林軍再次去抓惠兒的時候,地上已經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灘血跡。
新帝一愣,難道說,惠兒運用了傳說中的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這不可能,以她的修爲,還沒有達到這個境界,她是如何做到的?
衆人立刻追了出去,卻見天際出現了一道金光,一聲巨大的轟鳴響起,一隻火紅的鳳凰閃向了遠方,其上坐着的,正是惠兒,她抱着昏迷不醒的三王爺,逃離了衆人的視線。
火鳳凰?衆人驚呼,再也沒有人敢去追趕,在衆人的意識裡,這只是一種古老的傳說,據說擁有巔峰修爲的人,能夠召喚出火鳳凰。
並且駕馭它,能夠飛躍滄海桑田,速度之快,令人望而怯步,火鳳凰強大的靈力,能夠開天闢地,摧枯拉朽。
新帝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景象,連他也驚呆了,這是需要多大的能量,纔可以完成的?他癡癡的望着火鳳凰漸漸的消失在天際,在烈烈的寒風裡站了許久。
直到薛公公提醒,他纔回過神來,緩緩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朕累了,這件事情,改日再續吧。”
“皇上,這逃走的人犯,還要不要捉拿?”千戶試探的問道。
“當然,傳令下去,抓逃犯軒惠兒,四處貼上追捕令,一定要活捉她,帶到朕的面前,當庭審問。”新帝痛苦的說道,轉身向寢宮無力的走去。
惠兒,請不要怪朕狠心,這一切,都不是朕的本意,希望你能夠平安無事,便是對朕最好的交代,但願有一天,能夠再與你相見。
翌日,天空洋洋灑灑的飄落了一陣大雪,皇城被覆蓋在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裡,馬車輪壓在街道上,顯出一條條的車轍印跡。
在皇城的郊外,一個戴着斗笠的女子,一襲白衣,正在匆匆忙忙的趕路,她表情麻木,神情悽然,正是夜裡剛剛逃出皇宮的若雲。
方纔走到一個竹林裡,只聽見竹葉嘩嘩作響,雪花飛舞中,從路上跳出幾個歹人來,這爲首的是一個精瘦的男人,大搖大擺的攔住了若雲的去路。
“你們想幹什麼?讓開,本小姐沒有時間跟你們浪費。”若雲氣惱的說道。
“你乖乖的將身上的銀兩拿出來,大爺就放你過去,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大爺這天寒地凍的,出來一趟不容易,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人。”精瘦的男人說道。
旁邊一個小癟三拉了拉他的胳膊,說道,“二哥,這好像還是個女人呢?要不,連人一起給弄回去,也好給大哥嚐嚐滋味,你覺得怎麼樣?”
這叫二哥的人頓時雙眼泛光,盯着若雲嘿嘿一笑,說道,“他孃的,老子還沒有看出來,果然是個女人,長的還不賴,兄弟們,給我上,搶過來。”
若雲見狀,氣急敗壞的說道,“一羣臭流氓,老孃你也敢打主意,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今日好好的懲罰你們。”
說罷,她雙手一晃,數十隻銀針已經在手指上旋轉起來,一揮手,那幾個小癟三還沒有來得及衝上來,身子都猛然一震,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了。
那二哥見狀,大聲叫罵道,“奶奶的,怎麼都不動了,是不是見到了美女,兩隻腳都不聽使喚了,我看你們就是賤命一條,還是老子親自上。”
他說着,就往前走去,那幾個人突然就轟隆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看着架勢不對,一個閃身就到了若雲跟前,伸手便打了過去。
對付這樣的流氓,若雲自然不在話下,只不過她懶得再害人性命,方纔那幾個人也只是昏迷了,見這二哥打的兇猛,她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他來不及躲避,直接被踢飛了,倒在了雪窩裡,啃了一嘴的雪花,等他捂着身子站起來,卻見若雲已經加快步子正要離開了。
“慢着,你這個臭婊子,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敢惹飛豹幫的人,我看你是活膩了,告訴你,今日你佔了便宜,別以爲你就這樣輕易走得了。”二哥囂張的說。
若雲回頭,冷哼一聲,說道,“飛豹幫,那又怎麼樣,有本事的,就來找我,我隨時奉陪到底,幾個臭流氓,不教訓一下,你們就以爲別人好欺負。”
“去你的,你走着瞧,沒有你好果子吃的。”二哥不服氣的說道。
若雲沒有理會他,徑直離開了,那傢伙見她不理不睬,忍着疼痛過來,拿腳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幾個小嘍囉,十分的惱怒。
“他孃的,你們這些混賬,真是沒有用,三兩下就爬下了。”二哥顯得十分氣惱。
幾個嘍囉被挨個的踹醒了,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伸手痛苦的將針從身上拔了出來,一個嘍囉說道,“二哥,這娘們也太狠了點,是什麼來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