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之路、爭霸天下 遠來客人
遠來客人
輕盈的衣袍微蕩,冷巷中籠罩地黑暗中的人影看不清樣子,脣邊蕩起絲絲笑意,清幽的聲音淡淡道:“今日的事你們做得很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們應該清楚?”
“是,屬下已經安排好,只待南盟主找來,便可依計行事。”跪在左手邊的男子擡起頭來,竟是今日意悅酒樓裡的楊平,雙眼直直地看着暗處的黑影,眼眸裡閃動着像神一般的崇拜。
“屬下也已經暗中將蘇曄羣殺害六嶽十個弟子的部分證據透給景山掌門,同時設計讓祈山掌門知道意悅客棧乃段家產業,依六嶽掌門的聰明,很快便會明白是怎麼回事。”跪在右手邊的男子接下去開口道,擡起的眼眸中閃動着如楊平一般的崇拜,正是意悅酒樓裡的跟楊平在一起的文山。
“很好,記住,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你二人都要幫助那個南盟主收籠所有的武林勢力,建立威望,擎雲堡那幾個弟子事就無須再理了,她自有那個能力處理好。”黑暗中,可見那縹緲如仙的身影微微一點頭,輕聲道,右手輕擺。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兩人低頭垂首,齊聲道,便站起來,恭敬地直退到巷子口,才身子一閃,再次消失在夜色之中。
幽幽夜色,暗處中的身影仰望天際,露出一個虛無卻又複雜的笑意,瞭望了夜色許久許久,才一個閃身,瞬間消失無蹤,黑暗的小巷瞬間恢復毫無人氣的清冷。
接下的兩日,南渭城可真的是鬧翻了天了,每一日都有一羣接着一羣的武林人士進城來,也虧得南渭城佔地寬廣,倒還能容得下數下千計的江湖人,直比開武林大會還要熱鬧,江湖本來就恩怨多,這麼多的武林人士聚在一起,新仇舊怨,時不時地發生小打鬥,卻也因顧忌武功皆不弱的南渭衛兵而不敢尋釁鬧事,而且大家都明白,若是惹怒了段世傑,誰也別想再留在城裡,自然也失了前往天炎谷的機會,再說,城裡還有武林泰山震着呢!
一盟三家六嶽八派除了總盟主萬坤,其他十七派已經相繼到達了,就算是武林大會,這十七個門派還沒這麼齊同時出現過呢!有他們在,就算有再大的仇怨也不敢鬧事。
不能鬧事,那大家就聊八卦,而最熱門的八卦便有四件,其一,三大世家之間的醜事,幾乎已經鬧得全武林都知道了,而且越聊,三家的名聲越臭,從前一些被掩蓋住的醜行也越傳越兇,似乎很多人都在趁機落井下石,專挖三大世家的惡劣行徑,在這麼多不利八卦之下,三大世家的衆弟子也越來越磁場不對,走到哪,都能碰到其他兩家的弟子,每次都以兩敗俱傷收場,三大家主不再現身,但也不斷有流言傳出說三人在私底下鬥得有多兇,更加成爲衆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其二,便是新掀起的‘南盟’組織,勢頭正好,明明只是一些小門小派組成的小組織,卻在南盟盟主的帶領下,吸引了無數的大小門派的興趣,隨着義勝幫少幫主文山,廣長門大弟子楊平爲柳盟主所折服而加入南盟後,相繼便有其他派別也跟着加入,其中不乏本來附屬三大世家的大小門派,短短兩日內,南盟盟主以雷厲的手段就在這南渭城中將之前還鬆散如散沙般的南盟進行重組,儼然成了一個略有規模的大組織,南盟盟主柳穹一時名滿武林,人人皆欲結交。
其三,便是六嶽弟子被殺一事,正當六嶽將殺人案交給段城主主持時,景山掌門突然‘心血來潮’,親自查看死者的屍體,結果發現了疑點,而這個疑點正是指證殺人兇手乃蘇家少主蘇曄羣,這下可樂大發了,證人變兇手,一時倒還成了一段懸案了。
其四,這第四件,倒是無關江湖,只關風月,就連南渭城民也積極地加入探討這件八卦,八卦的緋聞女主自然是那位莫仙女,緋聞男主則是一名被城主府奉爲上賓的凌公子和少城主,自少城主與‘莫仙女’同乘一車進城,兩人的緋聞在一日之內就被傳得沸沸揚揚,結果還沒傳出個結果來,就冒出一個凌公子,兩人親親密密地被少城主‘堵’個正着,這下倒鬧出個‘三角戀’來,也算討論地熱乎熱乎的。
這不,緋聞女主與其中一名緋聞男主雙雙出現在衆人的眼前,只是,這緋聞男主並非這兩日一直陪伴緋聞女主身邊遊玩的凌公子,卻是衆人眼裡快要被踢出局的少城主,莫不是少城主又有希望了,豈知人家根本就只是‘巧遇’而已。
剛去城門口接人正要回府的段子明在半道上看到獨自站在一處攤位前的傾狂,立即下令停下,跳下車來,微笑着朝傾狂打着招呼道:“莫姑娘,真是巧遇了。”又左右看了看,笑道:“凌公子呢?”
傾狂獨立地一處捏麪糰前的小攤位,依舊面覆面紗,盈盈一笑道:“少城主這話問得倒是奇了,怎麼問我找凌公子呢?”
這還不是你們這兩天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突然沒見了另一位,當然會奇怪了,段子明暗自腹語,表面歉意地笑道:“子明並非這個意思,子明只是奇怪凌公子怎麼讓莫姑娘獨自一人在此,而沒有相陪左右呢?”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酸啊!只是他這酸氣從何而來?傾狂眨了眨笑道:“少城主此話莫不是在吃醋,怪本姑娘之前冷漠了你?”
此話說得直接,毫不給段子明面子,然而從傾狂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卻只讓人覺得清盈悅耳,反到覺得她直爽,不像其他女子般做作。
段子明爽朗一笑,故作哀怨道:“被美女冷落的感覺確實不好受,今日有緣巧遇,不知莫姑娘能否給子明這個機會,相陪在左右呢?”
此話說得也極爲大膽,大庭廣衆之下相邀,極爲曖昧,直讓周圍一直關注着兩人的‘八卦者’屏神等着傾狂的反應,那場面簡直就是現代版的‘求婚’,然而大家等着的答案不是‘願意’或‘不願意’,而是她害羞應允的模樣,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人家的地盤上,又怎麼好意思拂了人家少城主的面子呢!
曖昧的氣氛在四周流動着,卻流不到身爲當事人的傾狂身上,帶着笑意的眼眸直落在段子明的身上,面紗下的脣角若有深意地勾起,紅脣輕啓道:“小女子正愁賣的物品過多拿不動,少城主誠心相陪左右,小女子自是樂意的很。”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段子明彷彿被人凌空搧了巴掌,臉色有那麼一瞬間掛不住,她是沒有拒絕拂他的面子,卻是比直接拒絕來得更狠,那意思不就是說,堂堂一個少城主來給我當隨從,搬運工,本姑娘又豈會不樂意呢!
周圍看熱鬧的一愣過後,紛紛竊竊私語起來,這下倒成了看段子明的反應了。
段子明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倒是爲難得很,這時,卻聽得一個帶着豪爽的女聲響起來:“美人多嬌,少城主可不能爲了美人,丟下我們這些遠來的客人啊?”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從車轅後款款走出一位身着簡單利索衣裙的英氣女子,腰間佩着把寶劍,身後跟隨着十個身着綵衣的女子,十人均帶着佩劍,而她的身邊還着另外一隊明顯不是一起的人馬,領頭的是個溫潤爾雅的年紀公子,對於這一幕只是沉靜地站着。
她這話說出來,又是讓大家好一番竊竅私語,這話聽着像是爲他解圍,卻又似在暗責他身爲少城主,在接人的半道上竟然爲了美人,殷勤地貼上去,把他們這些客人丟在腦後,然而她又是以玩笑的口吻說着,一時倒讓人想不明白,她是在解圍亦或是在嘲笑着段子明,還是隻是生性爽朗,有話直語而已,並沒有存什麼心。
段子明的臉色變了幾變,卻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很快便恢復溫文的模樣,朝着那英氣女子迎了上去,賠笑着道:“鳳姑娘說笑了。”
傾狂轉眸看過去,看到那英氣女子和那溫潤的男子絲毫不驚訝,今**會出現在此,便是爲等他們而來,真不愧是當太女的,這一句話可不比她差哦!真不知道段子明只是去接個人而已,怎麼把她給得罪了,不知道女子的心眼很小嗎?這下好了,同時得罪她跟鳳舞萱,他的日子可不會那麼好過了。
沒錯,那英氣女子正是鳳堯國太女鳳舞萱,落落大方地站在衆人的面前,豪爽的模樣倒真像是仗劍江湖的俠女,而那個溫潤的男子正是與她同時到達的月鈞楓,兩人雖然有稍作改裝,卻還是能認得出彼此,但誰也沒有說破。
鳳舞萱的目光越過段子明,看向傾狂,正好撞進她帶着笑意的眸光裡,眉頭不可察覺一皺,那帶着笑意的目光,讓她有種被她看穿的感覺,這種感覺真讓她很不喜歡,卻對她的目光討厭不起來,真邪門了!
月鈞楓也將目光投向傾狂,對於陌生人,他向來都不會有過多的注意,就算是絕世大美女也一樣,可是這一刻,也不知道爲何,竟就這樣移不開眼睛了,真是邪門了。
“少城主客氣了,這位姑娘想必就是傳說中的莫姑娘吧!”收起怪異的心緒,鳳舞萱大方地迎視着傾狂一笑道,尤其加重了‘傳說’兩個字,還未進南渭城,‘莫仙女’之名已經在江湖中傳開了,她自己也有所聽聞,剛剛一見,才知道,名不虛傳,雖看不到相貌,單憑一身的出塵氣質,便已讓人深深地被吸引住。
“看我,都忘了介紹了。”段子明一拍額頭,溫文有禮地笑着說道,好似剛剛那難堪的一幕並沒有發生,笑呵呵地指着傾狂道:“這位便是同南盟主一同前來的莫姑娘。”然後又對傾狂道:“莫姑娘,這位姑娘便是碧靈宮的少宮主鳳舞姑娘,那一位是無憂谷的月楓公子。”
“鳳姑娘,月公子。”傾狂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碧靈宮?其神秘度不亞於擎雲堡,難道也因‘冰元火蓮’出世不成?還是隻是鳳舞萱爲隱藏身份而借假碧靈宮之名?至於無憂谷,已經有好幾十年沒在江湖中出現過了,至於還存不存在,沒有人知道,這兩人都找了個好身份啊!誰也查不出是真亦或是假。
“莫姑娘。”鳳舞萱和月鈞楓同時抱拳道,這三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加仙女,真是養眼的很,段子明着着實實地成了隱形人了。
段子明也不介意當隱形人,只是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正當想說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引得所有人都好奇地尋聲望過去。
“怎麼回事?”段子明眉頭一皺,朝向他跑過來的衛兵問道。
“稟少城主,是賀家和陳家的弟子在街上相遇,一語不合便打了起來了,後來蘇家的弟子也正巧過來,三家就打成一團了,已經死傷了不少人了,他們已經殺紅了眼,我們我衛兵也被打傷了不少,阻止不了。”衛兵粗喘着氣回道。
“什麼?”段子明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很難看,轉過身來,對身邊的隨從道:“你們先護送鳳姑娘和月公子回府,我去看看。”然後又轉向傾狂道:“莫姑娘,我讓隨從送你回府吧。”說着,不待他們三人開口,便領着幾個隨從快步朝前走去。
圍在周圍的‘八卦者’,一聽是三大世家的弟子在惡鬥,也趕着跑去看熱鬧,鳳舞萱本來也感興趣地想去看看熱鬧,卻在看到傾狂笑意盈盈站着不動的瞬間,失了卻看熱鬧的興致,反而對她更有興致,當下隨着隨從一起回城主府,看也不看月鈞楓一眼。
傾狂耳聽着不遠處的打鬥,紅脣狂肆輕勾,心下冷笑: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就算三大世家家主忍得住,這些弟子也忍不住,當街鬥毆殘殺,這下,三大世家算是真正地從‘一家’變‘仇家’了,鐵三角關係決裂的同時,也就是這三家勢力瓦解的時刻,看那背後的人,還如何藏得住。
回府的路上,傾狂與鳳舞萱兩人相談甚歡,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倒把月鈞楓這個俊男給丟在一邊,但是暗地裡,鳳舞萱都在暗暗觀察月鈞楓和他們手下的那些人,月鈞楓依舊溫潤如常,卻也時不時地將目光投向鳳舞萱,而他身後的一個手下卻一時不着痕跡地在將目光投在鳳舞萱帶來的那十人綵衣女子身上。
兩方暗中地的目光轉動,全都落入傾狂的眼裡。
夜晚,冰冷幽黑的石室裡,幽光搖曳,映照東面那面牆上雕刻着的一副巨大的火炎的日月圖形,就如浮動的圖騰一般,前面一張楠木高大座椅,一個身着青衣,頭帶黑色斗笠的高大身影端坐在座椅上,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極具壓迫力。
左下邊陰暗處站着一個男子,但因隱於暗處看不清相貌,下面中央跪着三個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的男子,但身軀卻微不可見地顫抖着,整個石室靜得十分詭異,帶着讓人窒息的陰森之氣,“好,你們三人真好,二十多年的經營,竟能在一朝全給毀了,真有本事。”頭帶黑紗斗笠的青衣身影以指輕敲着椅把,聲音平淡,然而一個好字卻如來自地獄之音,令人不寒而粟,可聽得出是男子是聲音,卻聽不出是老是少。
跪在下邊的三人頭垂得越低了,從額際流下的冷汗從臉頰滴到了石地板上,那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聲像一把鐵錘一樣重重地敲打着他們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他們很清楚,只要一個不慎,他們就會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話啊!怎麼都不說了?既然有膽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怎麼現在倒是沒膽說話了,嗯?”青衣男子陰霾的目光透過黑紗盯着跪在下面籟簌發抖的三人,冷笑着揚高聲,最後一個字拉長聲音猶如地魔之音,令人心驚膽寒。
“主人息怒,屬下不敢,屬下知罪了。”跪着的三人整個身子抖得如秋風掃落葉一般,額頭重重地磕在石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直磕到鮮血染紅了石板,然而青衣男子沒有發話,他們不敢停下來。
“知罪?哼,好,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有何罪?”青衣男子霍然站了起來,盯着那被磕得染成三塊紅色的石地板,煩燥地冷冷一哼道。
“屬下不該一時盛怒忘了主子的話,在宴會之上,控制不住自己跟陳佑、蘇靖大打出手,讓三大世家成爲武林笑柄,更因惡氣難出,縱容弟子與另兩家弟子惡鬥,屬下該死。”跪在最右手邊的那個男子快速地擡起頭來說道,又朝石板上重重地磕了下頭,竟是賀家家主賀滄。
“屬下該死,屬下有罪,癲魂散被盜走而不自知,此其罪一,賀滄喪子失智,屬下不該因三人之閒隙,火上燒油,不僅不相勸,還一味將罪責推到陳家身上,以至事態失控,此其罪二。”跪在中間的男子也如賀滄一般快速擡起頭說完後,便重重地磕在石板上,竟是蘇家家主蘇靖。
“屬下也是,身爲三大家之首,屬下不僅沒有處理好此次的事,還企圖引起賀蘇兩家相鬥,以至讓人有機可趁,藉機挑拔,釀成大禍,屬下該死。”跪在左邊的男子重重地往石板上一磕,擡起的頭來,整個額頭血肉模糊,赫然便是陳家家主陳佑。
“你們確實該死。”青衣男子衣袖一揮,凌厲的勁氣如捲風一般襲向三人,直將三人給打出去,重重地撞在石牆上,又跌落在地上,一口鮮血朝前噴出,顧不及擦拭嘴角邊的血跡,連滾帶爬地爬到剛剛跪着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哼一句。
“主人息怒。”一直站在暗處的男子身子也跟着一顫,單膝跪地。
“哼,你們讓我如何息怒,我讓你們三家利用江湖勢力伏擊莫傾狂,你們倒好,連人影都沒見到不說,自己倒先鬥起來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費了多大的精力扶植你們在江湖上建立三大世家的勢力,樹立正宗威望,如今正是用兵之時,你們卻因私心被莫傾狂一個小小的計謀,就把這麼多年來的經營,全給毀了。”青衣男子怒極反笑地冷哼了一聲,一掌重重地拍在椅把上,指着三人陰聲道:“如今你們三人在江湖上還有說話的餘地嗎?誰還把三大世家當一回事,你們說,留着你們有何用?”
陳佑三人屏着呼吸,動都不敢再動一下,只覺得自己離死已經不遠了,這時,跪在暗處的男子朝着盛怒中的青衣男子勸道:“主人,他們三人爲權力而心生閒隙,壞了主人的大事,確實罪不饒恕,但請念在他們追隨主人多年的份上,饒他們一命,給他們給將功贖罪的機會。”
“屬下罪該萬死,請主人給屬下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陳佑三人趁機又重重地在石板上一磕,顫抖着聲道。
青衣男子陰霾的目光掃過三人,又掃了一眼跪在暗處的男子,沉吟了半響,才往座椅上坐下,一揮手道:“起來吧!”
陳佑三人聞言,知道自己逃過一劫,立即千磕萬謝,這才站起來,垂手立在一旁,暗處中的男子也站了起來。
石室裡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靜之中,良久,青衣男子纔開口道:“好,我就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請主人吩咐。”陳佑三人單膝跪下道。
“不急,等他來了,他會告訴你們怎麼做,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莫傾狂還有何高招?”青衣男子陰險地冷哼了一聲。
‘轟’地一聲,石室門正好在這個時候打開了,一個人影從石室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