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一大早便死活不要出門了,令人甚是頭痛。
衆人集結在了恩來斯的廣場之上,與隊伍之中的人們來來回回說這話,一副熱絡模樣,彷彿已經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墨隨與青言水珠在看臺一旁坐着……他們此時只能算送南宮月出發的家人隊伍,故而,不能參與到這些隊伍之間。
而南宮月突然尷尬地發現,她的隊伍之間,安靜地不行……
沒有一個人首先開口說話,藍月涯左看看右看看,他性格內向,如今看衆人緘默不語,決定遵從師傅的話,一切看南宮月舉動行事。
“咳……不如衆位報一下各自的姓名,以便我們稱呼?我乃是南宮月,如今已將近十四歲。無任何家族。”
南宮月實在不適合與人相處,與這幾人組隊之後,她還不知這幾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唔,家住何方這個選項可以排除掉。
聽她說話,衆人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都是十幾歲的少年,有哪個是一副悶葫蘆性子,自然都是較爲好動多言的。
但是……這也得看看他們的隊長是誰吧?!南宮月這一路遇神殺神,遇魔殺魔,在衆人心中,早已成爲了一塊不可逾越的豐碑。
和她組隊,有慶幸,亦有擔憂……若和她出現什麼矛盾,被一招灰飛煙滅……那該去找誰說理?!
南宮族嗎?南宮月已經退出了南宮族,而且,這南宮家主都不一定能教訓地了南宮月……若有南宮月當真搞不定的,諸位莫要忘記,這位南宮姑娘的身後,還有一位面癱的妖王殿下啊!
一個白衣少年看南宮月開口詢問,眼中不由微微一亮,拱手只道:“莫景,十五歲,靈力八級,來自南靈國莫家。見過南宮姑娘,見過諸位隊友。”
南靈國的?南宮月點點頭,卻微微挑了挑眉,她好似沒怎麼聽說過這個莫家
。
“王德,來自東來國,十五歲,在下實力不濟,如今僅僅是五級靈士。”
另一個少年臉色酡紅,他的臉頰上有着一片小麻子,雖是樣貌普通,卻是極爲樸實的一個少年。
南宮月不由點點頭,微微一笑只道:“很不錯。憑自己一步步打拼,相信自己就好。”
那少年神色一震,看着南宮月不由重重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兩人,竟是一對雙胞兄弟,南宮月有些奇異,她看着他們面貌並不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這二人一人名張磊,這張磊身材壯碩,一副武張飛模樣,不修邊幅。一人名張揚,容貌甚是秀麗,如姑娘家一般,看着文文弱弱,似書生模樣。
但是兩人卻俱是靈力五級,讓人聽着亦大感神奇。
輪到最後一人,藍月涯看向了南宮月,見她脣角掛着笑,定然心情很好,不由道:“我乃是藍月涯,乃是一位丹師。”
他明瞭簡潔,避免自己說多錯多,向着衆人做了個禮。
幾人亦是回禮,這丹師可不能怠慢,到了妖魔山脈,那可就是事關生死了。
如此,幾人算是基本上都認識了,南宮月自然而然,成爲了幾人的小隊長。
號牌發下來,南宮月發現上面寫着“十”,當時那呈仙羽在此地多番鬧騰,衆人已將丹師都分配完畢了,自然他們便是最後一個小隊了。
不過,這並不重要。
由五位校衛帶領,每個校衛指導兩組,這兩組將會在同一個方向進去妖魔山脈,去尋找紅尾白狐。
南宮月心中暗暗期待,希望這與她小組中能夠同行的,能是青諾或是這冷鋒的小隊,至少讓她能看見一個,心中能夠放心一些。
而接下來……南宮月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不是冤家不聚頭,旁邊的小隊之中,南宮月並沒有認識的人,可是即將要走進妖魔山脈之時,這呈仙羽卻姍姍來遲,口中只道:“諸位,仙羽來遲了,在丹師殿中爲諸位練制了
一些平常丹藥,耽擱了時間,請諸位莫要在意。”
……她如此說,還一副楚楚模樣,且她是一位丹師,一羣少年隊伍之中還有誰會說她?
南宮月距離他們只有三四米之遠,只聽幾人紛紛嚷嚷。
“仙羽姑娘是爲了咱們着想,我們怎會怪罪與你呢?”
“對啊,仙羽姑娘莫要多想。”
“那仙羽便謝過衆位師兄了。”
呈仙羽勾着脣,緩緩地衝着南宮月笑了。
南宮月不由一陣惡寒,離鳶在南宮月的頭頂上方飄飄蕩蕩,口中不由只道:“這丫頭沒問題吧?”
明明已經是丹師殿的學員,卻嗲着聲音喊一羣新生師兄,而且作爲一個丹師,還得說是關鍵時刻真能拿的出來東西啊!
你提前練制……練制什麼?沒甚麼預見的能力,那自然便不知誰要受傷,會受什麼傷……
如此做作,當真也是沒誰了!
“大概是有點問題……”
南宮月亦是不由道。
這丫頭,看着便讓人心生感慨啊。
甫一進入這妖魔山脈,南宮月便感覺周身有點點的靈力波動,仿若走過了一張屏障,她不由皺眉看向了身邊。
她身旁的幾個隊員卻仿若甚麼都沒有感覺到,離鳶卻是微微笑了起來,只道:“丫頭的神識很是靈敏啊!這樣的護陣屏障都能覺得出來。”
他本身就是誇獎南宮月一句,南宮月纔想起來,不由闔上了雙眼,以神識觀看,只見身邊彷彿有一層金黃色的薄膜,散發着淡淡光芒,而這薄膜延伸的範圍極廣,南宮月神識延伸,竟看不到頭!
她略有些震驚,對着離鳶不由只道:“不是說已然在這附近有校衛把守了嗎?這法陣是怎的一回事?”
爲了學生安全着想嗎?但是恩來斯的考覈不是向來生死不論嗎……如此便有些違反常態了。
離鳶方纔便觀察過,口中只道:“此屏障,好似只是讓妖獸難以正常出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