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的所謂的人體藝術更是讓她嗤之以鼻——欣賞什麼欣賞,不都一個樣?誰能多個零件還是怎麼地?
因此眼下這樂聲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享受,而是種折磨——欲斷不斷的,就跟將死未死的人吊着的那口氣,一個不留神,那氣就斷了,命也沒了。
還有眼前這大胸——嘖嘖,都快趕上e杯了吧?走路的時候就看着墜得慌,這麼倒垂着,累不?萬一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把這努力掰飭出來的誘人畫面給毀了可就不好了。
偏那要命的樂聲越發地尖細,絲絲地扯着那根弦,扯得人腦仁疼,雲微瀾臉色很難看,只覺得胸悶得喘不上來氣兒。
這是活生生地要人命啊。
快把這男人領走吧,回房間愛咋咋地,只求別讓她跟着受罪。
若非身體動不得,她真想衝上去就照着那高聳處來上一拳——這麼大,揍上去疼的也不是她。
就在她的忍耐限度快要到達極限時,樂聲忽地一變,花廳的另一側,綠袖粉紗如雲飄入。
正是那些之前倚着船舷看熱鬧的女子,只是此時卻都上了豔妝,眉眼處個個媚惑天成,身上所着的薄紗亦是大膽至極。
喲嗬,排場夠大的啊。
雲微瀾斜眼睨着文璟,看他反應。
文璟竟看都不看她,眸光落在廳中,脣含淺笑,修長指尖輕擊桌面,竟是和着樂聲,已然沉浸在眼前這副美景之中。
男人!
雲微瀾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輕快的鼓聲響起,以媚娘爲首的妙齡女子皆踩着鼓點起舞,紗裙飛揚,身姿飛旋,雪白曼妙的身子如蛇搖擺扭動。
媚娘媚眼如飛,紅脣似焰,旋轉,踢腿,擺腰,甩臀,噘嘴,每一個動作都是一段誘惑,誘惑着眼前這個世間言語難以描述的絕色男子。
雲微瀾很無趣,無趣得有些犯困,困得淚眼朦朧之際,她眼光不可避免地掃到魅光四射的媚娘,確切地說,是媚孃的眼神。
那眼神,閃爍着極強烈的征服慾望。
她在渴望征服。
征服誰?答案不言而喻。
而對於她這個明面上的“夫人”,表現出來的則是完全的無視。
雲微瀾低頭看着自己,胸前一馬平川,丘壑起伏的坡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身材纖細有餘,豐滿半點不靠邊兒,至於風情——
還是省省吧,她就不認識“風情”這兩個字,要能趕上媚娘那身比狐狸還騷的狐媚樣兒,她就是再投上幾輩子胎都修煉不出來。
從男人好色的共性來說,媚娘明顯勝出她幾個頭,所以被人家輕視也是應該的。
只是,如果可以說話,雲微瀾很想告訴她,人家都答應跟你共度良宵了,把力氣省下來晚上用多好?
鼓點突然急促,媚娘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波浪長髮往後一甩,露出整個圓潤香白的肩,雙手卻一下扯開身上紅紗——
臥槽!
雲微瀾刷地閉眼,要長針眼了。
身邊傳來一聲低笑,如雨嘈雜的鼓聲都不能掩蓋,她又刷地睜開眼睛——怎麼着也不能讓一個男人笑話了不是?
這一睜眼,才發現媚孃的胸前還裹着一層遮差布,不過,也就差一口氣了。
嗓子憋得實在難受,好想說話,偏偏身邊的男人連半點餘光都未看她,似乎全副身心都已被眼前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奪去,連眸光都有些迷離。
雲微瀾眼裡火星子劈里啪啦地響。
鼓點越發地急,媚娘與那些女子已然成了一條條誘人心魂的美女蛇,空氣中飄浮着淡淡的異香,有薄薄的霧氣不知從何處透了進來,瀰漫於花廳,如置身於瓊花仙境,夢幻似夢。
1zg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