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用了。
鬱方臣悶悶地躺回牀上,心想這鬱成也不知道有沒有多嘴跟他爹提及隔壁雅間的事,若是說了,他以後怕是再沒有見天日的時候了。
那邊鬱明珠與鬱夫人出來,直接去了關着鬱成的柴房,那守門的府丁見是夫人小姐,自然沒有攔着的道理,當下開了門,鬱夫人便直接問了鬱成,得知鬱方臣去一品香確實什麼都沒有做,也沒被人佔了便宜去,這才放下心來。
“娘,我回房換件衣服,然後出去一趟。”鬱明珠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出門後就要往自己院子裡走。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鬱夫人皺了眉,“你爹爹正生着氣,你可別再給惹他生氣了。”
“不會,我只是去看看那一品香,到底長什麼模樣,竟然讓我弟弟如此牽腸掛肚。”鬱明珠道,“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看看弟弟捱打跟一品香有沒有關係。”
“這事自然有京兆府去做,你就別添亂了。”鬱夫人還是不同意,“你一個姑娘家,去那種地方不合適,壞了清譽以後都沒人敢娶你,你爹要是知道了,只會更生氣。”
“娘,您放心,我不會讓人認出我來的。”鬱明珠擺手,已徑自快步離去。
鬱夫人盯着她的背景,良久,重重地甩了下衣袖——這個女兒,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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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明珠一旦決定了的事,也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她回房後,衣服也沒找,直接讓水月去鬱方臣的婢女那裡要了身鬱方臣的衣服,又將滿頭烏髮束成男子髮髻,簡單地別了根銀簪,等打扮好,嬌俏的女子就成了一名秀麗的男子。
鬱方臣雖比她小兩歲,但男孩子畢竟長得快,如今個頭已與她一般高,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是合身得很。
只是她的容貌太過於柔和,雖然換了裝扮,到底看着少了分清俊之氣,便讓給她打扮的香荷又刻意描黑了眉,將膚色也調暗了些,再比着鏡子試了一番表情神態,纔算滿意。
等出了門,外面已經候着兩名鬱夫人派來的府丁,竟是要陪同她一起前往。
鬱夫人雖然知道這個女兒要比兒子穩重些,做事懂得分寸,但到底是不放心,尤其今晚鬱方臣被人蒙着麻袋就是一頓打,女兒長得漂亮,萬一也出了事,那可是要了命的事。
心裡明白就算自己不允許她出門,她也會偷偷地溜出去,倒不如挑選兩個得力的跟去,反倒踏實些。
鬱明珠本想帶着身邊的婢女去,見此情景便讓已然一身小廝模樣的香荷水月回去,兩人自是不肯。
一來主子的安危最重要,尤其是小姐的身份,在外行走必然有些不方便,她們去了也好照應,二來,對於那個名氣響亮的一品香,她們也是有所耳聞,原先還不覺得怎樣,自從鬱明珠說了要帶她們去之後,卻是怎麼也要去見識見識了。
由此,四人出了院子之後,鬱明珠帶着香荷水月上了馬車,兩名府丁則與車伕一同坐在車櫞上,一同前往一品香。
此時亥時已過,大街上少了些攤販與行人,但一品香一帶的煙粉之地,卻是熱鬧的正當時。
坐在馬車裡,遠遠便可聞見空氣中的脂粉香氣,滿目皆是明暗不清的豔紅燈籠,絲竹餘韻繞耳,便是還未進入那地界,已覺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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