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這兩年你處處對他示好,卻多半時候都碰了壁,可見他根本無心於你……”
“閉嘴!”一語戳到了痛處,慕容丹臉上未褪的紅暈終於褪了個徹底。
那蘇甩手放開她,“注意你的用詞,要知道,我那蘇若是給你保留顏面,那你還是大魏風光無限的長公主,若不然,便什麼都不是。你想想,若大魏的百官與百姓知道他們的長公主與南疆大王子宮中私通,將會如何看待於你?”
“是又怎樣?”慕容丹抱着被子坐起,怒容中更有高傲,“別忘了,南疆現在不過是大魏的屬國,你要敢這麼做,我父皇第一個先派兵平了南疆。”
“錯!”那蘇道,“你父皇不僅不會平了南疆,反而會將你作爲和親對象嫁於我。文承煥當初那麼厲害都沒能滅了南疆,更何況現在。長公主,別惹我生氣,否則,後果不會是你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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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連月亮也遮於雲層之後,只有薄光微透。
昔日的安平王府舊宅燈火幾乎全熄,只餘一間屋內還暈着暖輝,在這夜裡更顯安靜。
驀地,幾條黑色身影從白色圍牆上翻了進來,輕輕落地,只發出少許聲響。
似乎早已在牆頭看清了院內情景,幾人落地之後便徑直朝亮着燈光的那處快速潛行,等到了來到屋前不遠處,其中一人正打了手勢制止其他人上前,想要獨自去探看情況時,屋內的燈光忽然滅了。
至此,整座院落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幾人互看了一眼,沒有立即上前,在原處蹲守了小半個時辰,有人終於忍耐不住,揮了下手。
幾人悄聲靠近。
然後,有人戳破窗戶紙,伸進一根細長竹筒,一縷嫋嫋細煙自那筒口處逸出,彌散於房內。
又等了片刻。
確定裡面的人必然沉睡於夢中,他們再無顧忌,推開了門。
“撲!”利刃朝牀上狠紮了下去,聲音與傳來的手感卻似不對,立即拔出刀來又狠紮了一刀。
還是不對。
“好了沒有!”後面的人催促,“殺個死豬也這麼磨蹭。”
“把火摺子拿出來!”下刀之人卻有些心慌,促聲道。
“怎麼這麼麻煩。”一個年輕的女聲不耐煩,“把燈點起來,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殺人都不會,以後別跟着了。”
房內很快亮起,其他人還沒走近,下刀之人卻是“啊”了一聲,似是被什麼驚嚇住了。
“搞什麼鬼!”穿着綵衣的女子皺着眉頭走了過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的聲音也是一滯,盯着牀上情景,竟是一時說不出話。
牀上鋪着兩條被子,如今像是遭遇了慘烈的摧殘,扎破了好幾個大洞,裡面的棉花掉出來,落得到處都是。
“這,這是什麼回事?明明……”下刀之人吃驚得聲音帶了絲顫。
明明看着屋裡的燈熄了,怎麼現在牀上沒了人?而這兩牀被子,被捲成了直筒,放在那裡就像躺了個人。
“不好,有詐!”有經驗者驚呼。
綵衣女子恨恨一跺腳,“狡詐之徒,居然跟我玩這種把戲。”
“公主,別說了,咱們趕快撤吧,再晚就來不及了。”其中一人低喊着便往門口處退。
既然有詐,難不太還等着被殺?定是有了準備。
對方有了準備,殺人計劃如何還能繼續。
也就在這時,院中忽然燈光大亮,剛跑到門口之人被迎面刺目的燈光照得眼睛一痛,下意識就倒退了兩步,將後面跟來的人都堵在了門內。
但聽一道清冽語聲略含戲謔,“各位英雄好漢過來事先怎麼也不打個招呼,走個門兒還得偷偷摸摸,顯得我這主人多小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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