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用手抹了一把臉,那濃烈的尿騷味,真是夠他受的。
“啊啊啊……”李傑失控的大叫,“不玩了,我認輸,行了吧?”
咕咕吊在他的脖子上,對着他一陣笑,“尿尿……”
李傑抱住這孩子,褲子全溼了,“得,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說完,直接抱着咕咕去樓上浴室了。
莫青凌不放心,“你上去洗,孩子交給我吧。”
“怎麼?還對我不放心?”
“你又沒孩子,你會給孩子洗澡嗎?”莫青凌搶過咕咕,白了他一眼。
李傑反問,“你有孩子?”
莫青凌沒理他,這幾個孩子,他早就當成了自己親生的。
雖然帶孩子真的好累,但看着這幾個小徒弟如此給力,他打心裡高興,對他們的疼愛更是奔涌而出。
李傑打開了蕭默玉的主臥室,找了他的衣服,反正二人身高差不多,衣服共穿也可以。
推開浴室,李傑直接放水,脫了衣服,便坐了進去,總感覺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腦袋上面全是尿騷,他鼻子受夠了,用水一衝,再隨手抓了浴缸邊的一個瓶子,打開,往頭上一倒,一股更刺鼻的味道,讓他想吐,“操,這是什麼洗髮水啊?好惡心的味道。”
李傑閉着眼睛繼續揉,卻打不出泡泡來,那種刺鼻的味道更濃烈了,薰得他想吐,拿水將眼睛衝乾淨,他細細的一看,那瓶子上面寫着“福爾馬林”。
李傑愣了一秒,福爾馬林?這個不是泡屍體用的防腐劑嗎?
李傑的臉變了色,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然後趴在浴缸裡面,吐了滿地的污穢,“要死啊,誰把這麼噁心的東西放在屋裡啊?”
莫青凌正在隔壁給咕咕洗澡,聽到李傑的大叫,還莫名其妙。
李傑將福爾馬林蓋上,然後用水死衝腦袋,但那濃烈的味道怎麼也衝不散。
莫青凌給咕咕洗好,抱出來穿好衣服,見李傑還沒出來,忍不住問寒寒和天賜,“李傑呢?”
寒寒和天賜指了指主臥室,不滿的說,“他用了爸爸的臥室浴池,爸爸肯定不高興。”
“那倒無所謂,問題是,怎麼這麼久沒出來?”莫青凌詫異的問,將咕咕放在地上,輕輕敲門,“李傑,你沒事吧?”
“有事,事情大了!”李傑怒吼着,水聲嘩嘩的響。
莫青凌聽不太清,“算了,不理他了,我們下樓玩。”
莫青凌帶着三個孩子下樓來,繼續學習武功,孩子們很感興趣,莫青凌就拿剛纔的實戰來講解,告訴他們,如果被人抓住手腳,應該如何應對。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李傑還沒有下來。
莫青凌有點擔心了,“你們再聯繫一下,我上去看看。”
莫青凌飛上樓,直接撞開了蕭默玉的臥室,裡面還是嘩嘩的水聲,莫青凌直接推開浴室的門,李傑正坐在水裡衝腦袋,皮膚都泡皺了。
“你瘋了?這樣衝下去,你皮膚都要洗壞了。”
“還有味道了,好重的味道。”李傑崩潰的指着地上的瓶子說,“你們纔是瘋子,爲什麼在家裡放這麼噁心的東西?”
莫青凌拿起瓶子,念道,“福爾馬林?這是幹什麼用的?”
“這是泡屍體用的,防腐劑,我竟然當成了洗髮水,真是要瘋了,你們……”李傑突然想到韓菲,“蕭總就是用這個爲韓菲防腐?”
莫青凌雖然知道蕭默玉有給韓菲用防腐,但不知道具體怎麼做的,原來就是這個藥水,怪不得韓菲的身上有這種味道。
聞了這麼久,倒是很懷念這種味道。
李傑崩潰的丟下蓮蓬頭,用力擦乾頭髮,繼續抱怨,“噁心死我了,今天真是刷新了我的底線,這輩子做過最二的事情,大約就是這個了,真是受不了。”
莫青凌聞了聞,變態的說,“這味道還不錯啊。”
李傑見鬼似的看了他一眼,將衣服往身上套,“你們都是一羣瘋子,都不正常。”
莫青凌說,“你還沒告訴我,蕭總現在情況怎麼樣?在哪個醫院?我想去看他。”
“他情況還算好,但韓菲是真的死了,你們早就知道,韓菲死了,但她卻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對不對?”
莫青凌點頭。
“我昨天早上還跟她說話來着,我只覺得她的手很冰,她的臉色很蒼白,卻沒想到,她原來已經死了,如果知道,我想,我會多說幾句話的。”李傑感嘆一聲。
“這件事,蕭總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剛纔不敢告訴你。”
“那你現在爲什麼肯說?”李傑瞪他。
莫青凌笑,“你剛纔沒有傷害孩子,說明你心地善良。”
確實,如果李傑真想用全力,幾個孩子怎麼可能佔到太多便宜?特別是咕咕,在他腦袋上撒尿,他隨便一拉,孩子便掉在地上摔傷了,莫青凌相信,一個有愛心的人,應該不是壞人。
“你看出來了?不是我打不過,是我不忍心傷害他們。不過,他們這麼小,身手就這麼厲害,真的很不錯,至少防身夠用了。真是你教的嗎?你到底是什麼人?剛纔看你飛來飛去的,那是什麼功夫?”
“輕功。”
“輕功?就是電視中那種輕功?”李傑驚訝不已。
李傑點頭。
“可是,你怎麼會武功?很多人說,武功只是小說裡面臆想出來的,現實是沒有的。”
李傑失笑,“失傳了而已,現代人太過自信了,自己沒看過的,不知道的,就認爲是沒有的。”
“現代人?”李傑眯着眼睛打量他,“你不是現代人嗎?”
莫青凌說露了嘴,又一時不知道如何圓,尷尬道,“我是山裡人。”
“山裡人?”李傑猜道,“難道是世外高人?”
莫青凌點頭。
李傑突然想到暮雪,“我曾經認識一位世外高人,是個像仙女一樣的女子,可是她走得悄無聲息,連道別都沒有,憑空消失了,當着幾千人的人,突然消失了,我用了各種方法尋找她,但是,竟然沒有半點痕跡,有時我偶爾想起,還會以爲,是我自己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