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長眯着眼,看着剛剛從店門口跑了進來的那個自稱是德佰利的男人,漆黑的瞳孔裡不斷的閃爍着令人生畏的寒光。
“小子!你是不是第一天來帝都?!”德佰利囂張的站在任永長的面前:“看你的樣子只不過是一個最低級的傭兵,居然敢來傭兵工會搶我的女人?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聽到德佰利這麼說,任永長微微一愣:“說起來,我還真的不會寫字......”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找死?!”任永長的這句話恰到好處的激怒了對方,德佰利重重的把自己的佩劍砸在桌子上:“我可要告訴你!你大爺我可是武神殿的黃級戰士,平日裡誰看見我不得躲着走?你居然敢在你爺爺我面前這麼囂張?還不趕快跪下來舔你大爺我的靴子?興許我可能還會饒你一命。”
“大哥!發生了什麼事?”比爾匆匆忙忙的從街道的拐角處跑了過來,一進門就看見兩人已經對峙在場上。
“沒你什麼事,你最好馬上滾開!”德佰利囂張的對着比爾吼道:“現在是我和這個傢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其他任何人都不許插手。”
“你知不知道你這叫什麼?”任永長看着德佰利不由得笑了,輕輕的問道。
“什麼?”
“你這就叫裝逼。”任永長慢條斯理的說道:“只不過,在我的家鄉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話,有實力的人裝逼那叫牛逼,沒有失禮的人裝逼,那就是...”
“就是什麼?”德佰利不耐煩的問道:“你小子到底想要說什麼?”
“傻逼唄!”任永長被自己的這個笑話給逗笑了,雖然不知道任永長爲什麼笑,但是既然笑了,那麼一定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吧?比爾想了想,也跟着笑了起來。
“小子你找死!”德佰利想不明白這“傻逼”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看這兩人的樣子就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話,滿臉通紅。拔出自己的的佩劍指向任永長說道:“是男人的!就來跟我決鬥!”
任永長搖搖頭笑了笑:“我對於你這種人的挑釁不感興趣,因爲你實在是太弱了,弱的讓我連看一眼的慾望都沒有。”
德佰利憤怒的吼道:“你給我死去!”
長劍一轉,德佰利大吼一聲:“劍殺輪風!”
數道土黃色的鬥氣立刻出現在德佰利的劍尖之上,並以極快的速度迅速編織成了一道光網向着任永長罩去!
“嗯!這一招啊!好久沒有看見過了,不得不說,還真是有些懷念的感覺那。”任永長笑了笑,伸出手輕輕的揮了揮,德佰利所發出來的那幾道土黃色鬥氣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就實在還是太弱了一點,果然這個鬥技還是需要數人一同施展開來纔像個樣子!”
“什麼?!”德佰利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
“還有沒別的什麼把戲?如果沒有的話,那麼,就換我了哦!”
任永長丟下一句話,運起游龍步,瞬間便在德佰利眼前消失不見。
隨着任永長的無影無蹤,德佰利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獵人盯上的野獸一般,被牢牢地鎖定在這裡,根本無處可逃,握着劍的手不禁有些微微的發抖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有些急促,冷汗不斷的留下,但是卻有不敢去擦拭,生怕只要自己一有輕舉妄動,任永長就會從哪個角落裡發起驚濤駭浪的攻擊!
“這回真是踢到鐵板了!”德佰利心中叫苦不迭,這個人的實力明顯遠遠的超過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與之匹敵的,怪不得傭兵工會裡那麼多人都沒有一個和自己一樣跑到這裡來的,看來他們都知道這傢伙很強。難道說,現在的高手都是這幅文文弱弱一拳就可以打死的樣子嗎?
一步,兩步,三步...
德佰利害怕的不斷的向後退去,最可怕的敵人並不是實力最強大的敵人,而是根本就看不見的敵人!
德佰利先前囂張的氣勢已經全部消失不見,慢慢的向後退去,但是突然之間似乎撞在了什麼上面?
“你還想要退到哪裡去呢?”任永長的聲音從德佰利身後傳來,但是聽在德佰利耳裡卻是那麼的恐懼。趕緊向前跳出一步,轉身向後看去。
只見先前那個身材單薄的男子現在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如同山嶽一般偉岸的氣勢,但是卻又帶着一絲輕鬆自得,一種根本不可能戰勝他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德佰利心中。
臉色越來越蒼白,德佰利直到現在自己只不過是一隻捏在任永長爪子上上的老鼠,任永長現在只不過是在故意的逗他玩,如果什麼時候玩膩了,那麼結果一定會是毫不留情的轟殺!
“準備好了嗎?我要出招了哦~”見德佰利心中的恐懼已然接近極點,任永長輕輕的笑了笑,長袍無風自動,平添了幾分詭異感,瘦弱的雙手緩緩的擡了起來,速度很慢,姿勢也是十分的輕盈。
但是此時此刻任永長的動作看在德佰利眼中,卻無疑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即將收割掉自己的生命,眼中驚慌之色越來越濃,想要舉起手中的劍向着任永長刺去,此刻兩人之間不過一丈遠,若是此時出劍,任永長必定避無可避,勢必喪生在自己的這一劍之下!
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擡起自己的劍!哪怕僅僅只需要向上移動一寸,然後猛地向前突刺這樣的已給極其簡單的動作,在對於此時的德佰利來說,也是那麼的艱難!
終於,在任永長的左手即將來到德佰利的頭頂上方的時候,德佰利再也忍受不了了,手中的劍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跪在地上對任永長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是一個廢物!一個垃圾!求求您!快點住手!繞我一命吧!”
說着,德佰利嗚咽着哭了起來,不住的道歉,生怕少說一個,死神的鐮刀就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唉。”任永長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早就和你說過的,但是你爲什麼就是不聽呢?現在知道怕了吧?”
緩緩的坐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上,端起自己的那一杯酒抿上一口,任永長笑着看着眼前的這個人,一開始,任永長並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殺掉他!
但是任永長卻突然想到,並不是非要殺掉他,才能夠解決問題,任永長已經在德佰利的心中深深的種下了一片恐懼,從此以後,任永長相信德佰利絕對不可能還會敢於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同時,他的戰士之路也就已經這樣子走到了盡頭!
殺人誅心!
“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厲害。”蘇菲嬌笑着走到任永長身旁:“這麼簡單輕易的就打敗了一個黃級戰士,不過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從此以後,他應該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進步!”
“對於武神殿的人來說,”任永長笑了笑:“這已經是我對他們最大的慈悲了。”
“看來你似乎和武神殿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樣。”蘇菲嬌笑道。
“或許吧。”任永長不想繼續在這個事情上討論下去,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爲了任永長放過自己而感到無限喜悅的德佰利,任永長輕輕笑道:“以後記住一件事情,如果你沒有那個實力,最好不要裝逼。”
“大哥!你到底是有多強!”比爾走了過來興奮的說道:“你真牛逼!”
“呃...”任永長奇怪的看了一下比爾:“你怎麼知道牛逼這個詞的用法的?”
“大哥你剛纔不是自己說過的嘛。”比爾嘿嘿笑道:“有實力的裝逼叫做牛逼,沒有實力的裝逼叫做傻逼,大哥你剛纔做得實在是太精彩了!”
任永長笑了笑:“不是因爲我有實力,也不是因爲我喜歡裝逼,而是因爲這個人實在是太弱了,太差了,這種等級的人還不配讓我下狠手。”
“大哥你這句話裝逼裝的實在是太好了,我要把它給記下來!”比爾興奮的說着,拿出一個本子來真的開始在上面寫起什麼來。
“看,連他都知道你是在故意裝模作樣。”蘇菲嬌笑着說道:“你就不要掩飾了。”
任永長尷尬的笑了笑:“不要在意這些小事情。我們回去看看,商量一下傭兵團的事情吧。”
轉過身來看了看比爾,任永長奇怪地問道:“對了,你不是城防軍的人嗎?怎麼現在還有空閒時間在這裡?不要去值班嗎?”
“大哥!”比爾的眼睛裡閃爍着熱切的光芒:“老實說,我昨天其實就已經辭職不幹了。”
“爲什麼?”任永長皺了皺眉頭:“再怎麼說,城防軍應該也是鐵飯碗吧?你幹嘛放棄掉?”
“因爲我想一心一意的追隨大哥的腳步!”比爾崇拜的看着任永長:“大哥是這麼的厲害,又是這麼的卓爾不凡。我相信只要跟着大哥,以後鐵定能夠發達,吃香的喝辣的,那都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真心話呢?”
“跟着大哥每天都可以看到蘇菲美女,而且大哥的實力還這麼強大,跟着他以後惹了誰都不怕,反正到時候出事了讓大哥出面幫忙解決一下就好了,傭兵團現在發展起來了,無論如何肯定都少不了我的一個位置,以後就會有大批的手下,這日子可比在城防軍過得要舒服多了!”
“好了,我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了。”任永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