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老子長得如此丰神如玉,儀表堂堂,怎麼在你眼裡就成了心術不正的不良少年?太特麼不公平了吧!”吳易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自從踏足天元大陸,還沒有哪個女人對他如此詆譭,簡直是有損他的清譽,不過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耐着性子,追問道:“晚輩不過是來會會朋友,順便打聽一些事情,屬於同輩之間的正常交流,怎麼再你的眼裡,就這麼的不正常呢?”
青衣道姑柳眉一揚,反問道:“哼……還敢跟我狡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在京都刻意接近霜兒,還曾假意相救的那個世家弟子吳易吧?”
“不錯,我就是吳易,不過在仙園歷練時,出手相救,的確是情勢危急,差點連自己的性命都撘進去了,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了假意相救?”吳易強烈壓制的怒火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這中年婦女簡直就是不問青紅皁白,不過他實在是想不通,冷傲霜是如此的純潔、乾淨,擁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靈,一定身處世外桃源,才能纖塵不染,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至少這個什麼師叔祖,就一點道理都不講。
“小子,別以爲你做的那些好事沒人知道,霜兒外出歷練,就是由我暗中護送,你一邊跟合歡宗的妖女混在一起,一邊去招惹皇甫世家的大小姐,而且不知道滿足,幾次刻意跟霜兒套近乎,讓她心緒受到波動,回到宗門之後一直無法安心修煉,如今已經被掌教師姐關了禁閉,你居然還好意思找上門來,臉皮厚的堪比城牆了。”青衣道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幾乎在咬牙切齒了。
“你爺爺的,原來是這情況,那這誤會可就大了。”吳易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個中年歐巴桑見到自己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感情在京都城中,就暗中觀察了他許久了。
在京都之時,他一直和慕容曉曉出雙入對,而從仙園回來之後,又跟皇甫玉走的比較近,這名聲自然是不大好,尤其是在這些是男人如怪物,拒絕接近的道姑眼中,更是大逆不道。
可是天地良心,他跟冷傲霜接觸,完全是爲了打聽更多關於《天道決》心法中、下部的下落,一點別的歪心思都沒有,不過被這歐巴桑看在眼裡,自然就產生了許多不好的了聯想。
青衣道姑見吳易眉頭微蹙,陷入了沉默,以爲被她說中了心事,有些無地自容,不屑的說道:“本不想揭穿你的身份,偏偏你就是不依不饒,怪不得我,想要見霜兒,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還愣着幹什麼,立刻離開天璇峰。”
“離開?要是你不跟我說這些,或許我就真的離開了,可是現在讓我知道冷傲霜因爲我被關了禁閉,這天璇峰我還非上不可了,好好的一塊璞玉,到了你們手上,只會幾刀切成方塊,真是暴殄天物,還不如跟着我走,免得耽誤了她大好的前程。”吳易上前一步,氣勢陡然變得凌厲,怒聲說道。
他自己被誤會到還無所謂,可是冷傲霜因爲他被師門誤解,無端關了禁閉,這如何說的過去?只有見到她,大家當面鑼對面鼓的把話講清楚,如果天璇宗真的有關於《天道決》心法的典籍,他也願意支付同等的代價去交換,如果天璇宗不同意,那他也不會強求。
可是這話聽在青衣道姑的耳朵裡,可是比天還大,冷傲霜是欽定的掌門接班人,宗門重點培養的對象,關乎天璇宗未來百年的氣運,要是被吳易給帶走了,豈不是斷了天璇宗的後路?所以吳易話音未落,她已經手持佛塵,急速攻了過來。
那柔軟的白色絲線交織成一片青色元力大網,朝着吳易當頭籠罩而下,而且青衣道姑雙目精光四射,無形而有質的神識之力彌散而出,將這方空間徹底禁錮,她在京都之中見識過吳易的實力,知道他沒那麼好對付,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強攻擊,想要憑藉境界上的優勢,徹底壓制吳易。
可是她對吳易的瞭解還太淺薄,尤其是從仙園出來以後,沒等見到吳易出手,就匆匆忙忙趕回了宗門,哪裡知道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靈越境大圓滿,戰力更是暴漲三倍,剛剛入門的神識禁錮,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
“破!”吳易輕叱一聲,血脈神力流轉全身,雙目之中隱約有金色光芒閃爍,那無形的神識之力在他的眼中變得格外清晰,還未等靠近,身形已經猶如鬼魅一般,從那一張大網的間隙之中掠了過去,邪刃揮舞,劃出一道炫目的光芒,直逼青衣道姑的脖頸。
暴起、突破、絕殺,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停頓,而青衣道姑意識到危險之時,邪刃的寒光已經貼近她的肌膚,根本來不及閃避,心中大驚,剎那間寒毛都立了起來,清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不過吳易並沒有真的想取她的性命,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刀鋒微微上揚,割斷了她的髮簪,滿頭青絲撲簌落下,還有幾縷迎風飄揚,懸浮在空氣中,被元力裹挾,久久不曾落地。
長髮散落,隨風起伏,看起來倒是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柔美,從客觀上來評價,這的確是個姿色不凡的女人,只是太過霸道了,感覺有些不近人情。
“你……”青衣道姑下意識的抹了抹自己的頭髮,心裡又驚又怒,她沒親眼見證天香閣那一戰,只是聽到一些有關吳易的傳聞,心裡始終不屑一顧,覺得那些世俗之人有些誇大其詞,此刻親身經歷,才覺得匪夷所思,以自己凝神境的修爲,居然不是他的一招之敵,戰力也太恐怖了。
“剛剛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我只是想見冷傲霜一面,解釋其中的誤會,還望前輩行個方便。”吳易收回邪刃,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