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吳易,修爲至多在鍛神境後期,而且還是剛剛突破,極不穩定,而烈焚天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步入化神境後期,只是對天道感悟始終難以堪破,遲遲不能進階神王境,但是征伐一生,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培養了強大的自信,面對一個鍛神境小修士的挑戰,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所以在扔出這句話的時候,殺機涌動,沒有任何的掩飾。
“大哥,你千萬別衝動,要是因爲小弟的事情,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那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宋青木拉住吳易,再次勸阻道,面對烈焚天,始終有一種不可戰勝的強大威壓,別說百招,只怕十招都撐不過去,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聶嵐秀也在一旁開口道:“吳易,你對青木的這份心,我們母子永世不忘,但是這門親事,方寸臺高攀不起,她分明是想取你性命,不能自尋死路。”
化神境大圓滿的修士,絕對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對手,而且烈焚天身負火鳳血脈,雖然不是真正的黃金家族成員,但是傳承血脈依然無比的珍貴,蘊藏了磅礴的生命元力,比起東海的敖華藏,還要更加強勢,吳易沒有戰勝她的把握,但是百招之內,只求自保,還是有六成的把握。
宋青木品行純善,而且一直被困在方寸臺之中,從未涉足紅塵俗世,越是如此,越是容易爲情所困,這次要是不能如願,只怕三年五載,也難以走出,更會留下不可磨滅的影響,爲了自己的兄弟,吳易願意冒這份風險,而且能挑戰如此強大的對手,對於天地元力的領悟和掌控,也有很多的益處,是一次極爲難得的交流機會,不可輕易錯過。
所以聶嵐秀和宋青木的勸阻,並未改變吳易的決心,他不卑不亢的說道:“武道交流,免不了流血破皮,哪怕是搭上性命,也是晚輩學藝不精,心甘情願,不會有半句怨言,不過既然晚輩以性命爲賭注,也要跟閣主提個條件,晚輩要是在百招過後,依然站在這鳳凰城牆之上,閣主就不要再插手宋青木跟烈煙石的婚事,他們是去是留,全憑他們的心意,不再受宗門的約束。”
烈焚天眼中滿是譏諷,極爲不屑的冷笑道:“果然是兄弟情深,爲了這個小子,你居然敢以性命爲賭約,有點義氣膽識,那本主就答應你,若是百招之內不能結果你的性命,別說區區一個弟子,鳳來閣全宗,聽憑你的調遣,這鳳凰城我也拱手相讓。”
“啊?這也賭的太大了吧!居然把整個鳳凰城都搭了進去,要是輸了,可怎麼辦呢?”
周圍那羣娘子軍個個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她們的閣主會拋下這麼一番話,不過攝於烈焚天的威嚴,誰都不敢開口勸阻,只得老老實實的呆在一邊,靜觀其變。
烈焚天之所以如此狂妄,是因爲她對吳易非常的瞭解,黃金血脈尚未完全甦醒,修爲境界也還沒有突破化神境,此番東海之行,再有多大的境遇,也不可能越她,畢竟她經歷了幾世輪迴,無數征戰,僅僅在化神境後期就滯留了百年之久,要是還滅不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那還有什麼顏面呆在鳳凰城,正是這種強大的自信,讓她當着衆人許下了這份承諾。
“大哥,不可衝動,她分明就是想取你性命,你不是她的對手,別硬撐着了。”宋青木臉色大變,越變得慌急,甚至開始後悔讓吳易來替自己出面,此刻只想盡力挽回。
不過吳易絲毫不爲所動,回身說道:“宮主、青木兄弟,你們退後一些,閣主既然如此豪爽,我們又怎麼能推拒她的一番美意呢?鳳來閣跟方寸臺合併,那可是一件盛事。”
“哼……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本主倒是要瞧瞧,你去東海究竟有什麼傳奇境遇,能讓你如此的自信。”烈焚天怒極反笑,元力鼓舞,沖天飛起,閃電般的衝向吳易,鳳鳴陣陣,烈火熊熊,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浴火神鳳呼嘯而下,勢若奔雷,不可抵擋。
火焰山歷煉的經歷烈煙石已經據實稟告,吳易能夠獲取天火元力的傳承,全身而退,靠的絕不僅僅是勇氣和膽量,所以烈焚天並沒有輕敵,出手就是最強攻擊,除了元力轟擊之外,神識之力綿延不絕,將這片空間徹底禁錮,魂靈之體趨近大成,無數道神識之力交織成一張巨網,困住了吳易的退路。
“走!”吳易猛然揮出一掌,將聶嵐秀跟宋青木送到千米之外,以免受到天火元力的波及,同時旋身迴轉,上古‘龍吟拳’咆哮而出,直接撞上那隻已經快要接近他頭頂的火鳳。
同樣是施展上古拳術,比起在東海對陣敖英勃之時,有了本質的區別,龍吟拳、血龍印,黃金血脈神力,完美融合在一起,瞬間爆,金色光芒耀眼奪目,神龍長嘯,威壓滔天,帶着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震懾蒼穹,碾滅衆生。
“轟隆隆……轟隆隆……”
兩股強盛至極的力量正面碰撞在一起,出雷霆般的巨響,大地震顫,煙塵漫天,元力浪潮倒卷而出,狂風怒號,宛如末日,炫目至極的光芒讓人不敢逼視,鳳凰城的娘子軍紛紛飛退避讓,還是有些修爲稍弱的弟子被狂風裹挾,消失在重重煙霧之中,不知所蹤。
鳳凰城之中,那顆參天巨樹也顫抖不止,磨盤大小的梧桐葉簌簌落下,就像是下了一場綠色的豪雨,滿城盡是清脆的碧綠,城中居民紛紛翹張望,不知生了何事,梧桐樹上也有數道身影凌空飛掠,穿越重重迷霧,來到了城牆之上,正是鳳來閣的高手趕來支援,再次對吳易形成合圍之勢。
“這還是我的吳易兄弟嗎?修煉度也太恐怖了吧!”宋青木站在千米之外,張開的嘴巴再也合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