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換做別人,吳易早就大耳刮子扇了過去,可是面對黑龍,他卻強忍了下來,因爲以黑龍的身份,不可能佔他這點便宜,很可能真的就是龍神家族的一員。
黑龍不等吳易開口,接着說道:“你小子要真是龍神之子,就得乖乖的跪在老子的身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大爺’,因爲我是龍神敖語真的親大哥敖燁爍,也是龍神軍的首任軍團長,怎麼樣?嚇傻了吧!”
吳易卻是又驚又喜,本以爲這罪惡之淵囚禁的是一名窮兇極惡的暴徒,必須要將其斬滅,才能徹底控制罪惡之淵,卻沒想到在這極寒的九幽之地,居然遇見了跟自己有血脈相連的至親,而是還是一名真正的絕代強者,他的復興大業又多了一線希望。
“拜見大爺。”吳易也很乾脆,直接單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不管是從輩分,還是從修爲,這聲‘大爺’叫的可是一點都不虧。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快起來,起來說話,你體內流轉着黃金血脈,卻又的確是人族修士,着實怪異的很,難道語真會選擇一個人族修士結合,延續後代,這怎麼可能呢?”敖燁爍心情大好,縱聲狂笑,可到後來又連連搖頭,實在有些想不通,要知道在修真界,血脈傳承可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龍族人丁單薄,保持血脈的純正顯得尤爲重要,一旦血脈淡薄,傳承的異能也就會逐漸流逝,最終就是亡宗滅族這條不歸路了。
吳易起身說道:“這恐怕只要把母親大人找到,才能知曉其中的緣由了,估計八成還是跟天神宮有關,不得以才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今青蛟王敖華藏鳩佔鵲巢,霸佔龍神殿,欺壓水族,到處作威作福,弄得民不聊生,我們應該先把這個亂臣賊子給滅了,再去打聽母親大人的下落。”
“對……對……說的太特麼有道理了,這纔是頭等大事,敖華藏這個雜碎,看老子不撕碎了他!”敖燁爍一拍額頭,憤然起身,結果忘了自己還被困在石柱之上,動作幅度稍稍大了一點,那鐵鏈就深深的勒進了血R之中,電芒閃爍,冒出一股焦糊味。
“大爺,別太激動,我來想辦法助你脫困。”吳易看着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趕緊將他按住,安慰道,這個親大爺名字裡就帶了兩個‘火’字,脾氣還很不小,非常的暴躁。
“媽的……這玄火鐵鏈困了老子八百多年了,真是憋屈,你那點道行,只怕還破不了!”敖燁爍痛的齜牙咧嘴,有些氣餒的說道,這八百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掙脫束縛,重歸蔚藍大海,可是玄火鐵鏈堅韌異常,堪比神器,更與石柱之上的符文融爲一體,威力無窮,是龍族一位先聖留下來的寶物,除了歷代龍神,無人知曉解鎖之法,想要脫困,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母親大人當年將您困在這裡,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大爺可不能懷恨在心,而且現在看來,這個無心之過反倒爲龍族復興留下了希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小侄對煉器之術和法陣奧義多少有些瞭解,一定能解開玄火鐵鏈,幫您恢復自由之身。”吳易一邊仔細觀察這根玄火鐵鏈的構造,一邊寬慰道,八百年的光Y何其漫長,他心中壓抑的怒火和怨氣不及時開解,只怕會對龍神不滿,到時候憤然離去,他可就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敖燁爍脾氣雖然暴躁,卻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搖頭說道:“吳易孩兒,你也太小瞧你大爺了,孰親孰遠,是非對錯,我還能分辨不清嗎?當年的事情,我從未放在心上,畢竟她是我的親妹子,如今龍族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哪裡還會計較這些小恩怨,只希望她還活着,龍族傳承不滅,就是萬幸啊!”
“大爺能這麼想,小侄就放心多了,等我們爺倆出去,一定給那些不忠不孝之徒一計響亮的耳光。”吳易欣然笑道,這心裡最後一塊石頭,也終於落地了。
不過這玄火鏈的堅硬程度卻是超過了他的預料,用邪刃切了半天,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留下,而且沒一次震動,都會引動這個禁錮法陣,光芒四S,給敖燁爍造成極大的痛苦,臉上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渾身顫抖,冷汗涔涔,顯然並不好受。
吳易在嘗試了幾次以後,斷然放棄了這種辦法,先以天道元力,修復敖燁爍身體的傷勢,然後飛躍到石柱之上,仔細觀察那些圖文,古老而繁複的圖案蘊藏着無盡天機,以他在陣法之上的造詣,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連法陣如何運轉都看不透,跟別提破解了。
“哎呀……你別磨磨唧唧,乾脆以蠻力衝撞,你看那鐵鏈已經被我震鬆了一些,估計再過個幾十年,就能出去了。”敖燁爍見吳易眉頭都快打成結了,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這些圖案看的他腦瓜仁兒都疼,實在是沒那個耐心,只想以強悍的龍身,硬生生的掙脫玄火鏈的束縛。
吳易苦笑道:“這玄火鏈的確是有些鬆動,不過按照這個進度,別說八百十年,就是再過八百年,也別想掙斷,真要以蠻力破解,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只怕大爺會熬不過去,您要試試看嗎?”
“再怎麼痛苦,也比不上失去自由的痛苦,只要你有辦法,就儘管招呼,大爺的骨頭硬得很,來吧!”敖燁爍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只要能有一線希望,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那好,大爺,你忍着點,我來把這玄火鏈熔斷。”吳易祭出黃金大鼎,架在了敖燁爍的身下,雙手連連揮動,迅速佈置出一個小型法陣,可以幫助他凝聚火力,不受任何外力的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