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神力對於提升修士的戰力,有多麼變態的效果,別人或許不清楚,可是吳易再瞭解不過了,僅僅是激發了幾縷血脈神力,就讓他的實力提升了三倍,而青鸞火鳳同樣屬於黃金家族的成員,它們的後裔體內同樣流淌着黃金血脈,更何況宋青木背後還有整個家族做支撐,比起吳易這種摸着石頭過河的孤家寡人要好的多,也難怪他的實力會提升的如此迅猛,就連自己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可是這樣一個得天獨寵的嬌子,不躲在被窩裡偷笑,還好意思在這裡自怨自艾,你讓那些平凡普通的修士還怎麼活呢?
“呵呵……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先祖不知所蹤,血脈傳承自然是越來越稀薄,到了我們這一代,已經所剩無幾,嫡系子孫只剩下我跟紫衣,要是再出什麼意外,只怕傳承都要斷了。”宋青木無奈的笑了笑,從出生的那一刻,他就被無數眼睛盯着,這種時刻處於衆星捧月之中的滋味也並不是太好受,當初他棄吳易而去,並不是真的一點勇氣和血性都沒有,而是身份特殊,實在不允許再出什麼意外,否則愧對列祖列宗,成爲家族的罪人。
“原來是這樣,難怪上一次紫衣誤闖絕火之境,你母親會那麼緊張,那天璇宗是怎麼回事?天璇宗跟天元宗之間有什麼關係呢?”吳易繼續問道。
宋青木解釋道:“天璇峰原本是天元宗唯一的女掌教靜修的主峰,後來掌教渡劫失敗之後,將此山峰作爲陵墓,供後人祭拜,外宗弟子嚴禁踏足,內門弟子也只有少數天資出衆者有資格登山參拜,如今天元宗沒落,已經是自成一脈,不與外界聯繫了。”
聽到這裡,吳易總算是有所瞭解,天璇峰算得上是一處禁地,難怪這羣道姑會如此堅持,看來是爲了守護她們的師祖不被一個外人打擾,如此看來,倒是自己有些越界了,可是這些事情,惠真、慧悟連提都沒提,一心只想結果了他的性命,也有些過分,各打五十大板,不能全怪在他的頭上,鬱悶的心情稍稍舒緩了些,搖頭說道:“如果有機會,還是得上天璇峰看看,畢竟是掌教大能日常修行的居所,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我就想不通了,既然天元宗有如此的勢力,號稱天元大陸第一大宗門,怎麼會衰敗的這麼迅速,以至於現在已經聽不到有關天元宗的任何傳聞,這其中只怕另有蹊蹺吧!”
青鸞火鳳護衛左右,蓋世大能可以自成一界,天元宗當年的盛況可見一斑,至少現在的化一宗、小西天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如此一個龐然大物怎麼會突然四分五裂,轟然倒塌,方寸臺、鳳來閣、天璇宗三支與天元宗有緊密聯繫的勢力,不約而同選擇了避世清修,不再與外界接觸,明顯是在畏懼着什麼,思來想去,除了天神宮之外,再無勢力能夠做到了。
天神宮要牢牢控制天元大陸,自然不會容忍天元宗的存在,不過對於同族修士,不能像鎮壓妖族那麼大張旗鼓,至於在暗地裡使了什麼手段,後人不得而知,時光荏苒,歲月更迭,也就會慢慢的遺忘。
“我曾追問過多次,可是母親大人一直不肯多說,只是讓我潛心修煉,日後接管方寸臺,護佑族人,在這片世外桃源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宋青木眼中有些不甘,但是更多的卻是無奈,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日子,對於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而言,實在沒什麼激情。
吳易想起聶嵐秀那盛氣凌人的模樣,一個如此驕傲強勢、鋒芒畢露的女子,卻不得這樣教育自己的後代,其中有多少的委屈和心酸,心裡多了幾分同情和理解,激勵道:“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等你黃金血脈復甦,修爲通天徹地,天上地下,來去自如,又有誰能攔得住你?”
“血脈復甦,哪裡有這麼容易?我自幼刻苦修行,一日都不曾懈怠,可是距離母親的要求,還是差點很遠,不知天元大陸的青年才俊,修爲到底已經到了什麼等級,莫非真的令我等望塵莫及?”宋青木好像並不是很激動,除了那一次須彌之境的歷練,他還從未跟其他外界修士接觸過,心裡都有些不託底了。
吳易向來擁有強大的自信,不屑的說道:“什麼青年才俊,還不是跟你我一樣,真正能在這個年紀突破凝神境的修士,絕對不超過兩隻手的數目,掰着指頭都能數清楚,大不了一個一個去挑戰,來……來……來……我們先過過招,看看誰更強一些?”
“啊……你要跟我交手?這不太好吧,你遠來是客,怎麼能傷了和氣呢?”宋青木愣了一下,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連擺手說道。
“我擦……你還像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嗎?怎麼一點激情都沒有?我們不過是切磋交流,印證修爲,又不是生死決戰,哪裡會傷了和氣?”吳易真是服了,面對這樣一個客氣的有些迂腐的公子哥,徹底無語了,要是換做任何一個街頭少年,有人上門約架,二話不說,擄起袖子就衝上去了。
“試試就試試,不過要切磋交流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又怪我方寸臺不懂待客之道就行。”宋青木被吳易這樣一激將,也站了起來,仰頭說道,吳易的進步出乎他的預料,但是在心裡,依然認爲自己相比於吳易,佔據的很大的優勢,畢竟人家無門無派,而自己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所以纔不願出手,以免顯得方寸臺氣量狹小,容不得外人,既然吳易都這麼說了,他自然沒什麼顧忌,可以放手一搏,舒展一下筋骨,增加一些對戰經驗,這對於他自己而言,也有很不尋常的意義。
兩個同樣擁有血脈傳承優勢的年輕強者,終於要展開一次勢均力敵的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