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戟應聲而出,神器之威,銳不可擋,硬生生衝破敖廣的神識禁錮,直奔他的胸口要害而去,猶如長虹貫日,威勢震天。
面對凝神境高手,任何的保留都顯得多餘,吳易一出手,就抱着有敵無我的氣勢,元力跟神識之力催發到極致,戰力狂飆,頃刻之間,化被動爲主動,徹底打亂了敖廣的進攻節奏。
“來的好!”敖廣對吳易的表現有些意外,如此強悍的戰力,已經遠遠超出了靈越境初期應有的水平,尤其是他手中的破天戟,氣息強大無比,竟然讓他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不過久經戰陣的他並沒有因此而驚慌,反而變得更加興奮,浩蕩的橙色元力灌注雙臂,一對青銅四棱鐗快速浮現,交叉成十字形,擋在了自己身前。
“砰……”破天戟與青銅鐗毫無阻礙的撞擊在一起,發出震天巨響,炫目至極的神芒爆射八方,天香閣的屋頂也在瞬間化爲齏粉,圍觀的衆人感覺眼前一花,什麼也沒看清,只感覺恐怖的元力浪潮洶涌而至,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飛而出,慘叫驚呼聲響成一片,無數人影在半空中撲騰了片刻,猶如雨點一般紛揚而下,運氣好的落在運河之中,勉強保住了一條命,運氣差的摔在青石大街之上,直接一命嗚呼。
剛剛跟吳易叫囂的那名小青年運氣就不太好,爲了近距離觀賞吳易被蹂躪的慘狀,刻意站在了最前面,結果直接被氣浪裹挾,撞在了延展而出的屋檐之上,連噴了幾大口鮮血,估計是命不長久了。
天神衛一衆軍士訓練有素,在氣浪衝擊過來的時候,攜手形成一個圓圈,運轉元力,化解了大部分衝擊,護衛着城主夫人及一羣女子,退到了百米開外,以免發生不測。
天香閣的兩大管家也護着朱有財,躲到了天神衛的防禦區之內,看着散落一地的木板和光禿禿的屋頂,臉色都極爲難看,尤其是天香閣的老闆,心都在滴血了,沒想到耗費重金購置的禁制法陣,也沒能擋得住這狂暴的一擊,裡外的損失,真是難以估量了。
而剛剛跟吳易交手的大管家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吳易用破天戟來對付他,估計這時候早就跟這倒黴的屋頂一樣,化成了粉末,能保住一條性命,真的算是僥倖了。
“嘖嘖……沒想到這個鄉野小子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居然能與天神衛正面相抗,難怪他會如此囂張了。”
“你們看他手裡的兵器,神芒閃耀,威壓震天,很可能是傳說中的神器,此人來歷不凡,今天註定有一場大戰。”
“神器?一個普通的修士怎麼能隨身攜帶一柄神器?難道他是什麼大家族的傳承子孫,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切……管他什麼傳承子孫,跟天神衛作對,註定死路一條。”
“說的是啊,可惜了這麼好的天資,肯定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幾乎將整條街道擠的水泄不通,吳易的出手卻是讓他們眼前一亮,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但是對於這場對戰的結局,卻是沒有任何的懸念,在京都,挑戰天神衛的權威,就是跟天神宮作對,無疑是自尋死路,千百年來,從未出現過第二種結果。
“噗……”吳易在破天戟撞上青銅鐗的那一刻,遭受到了巨大的反震之力,心室巨震,只感覺喉頭一甜,噴出一口精血,連退五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而敖廣在倉促應戰的情況下,依然穩居上風,面色紅潤,沒有絲毫不適的神色,顯然硬抗了吳易的全力一擊,依然還有餘力,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而且他那一對青銅鐗也絕非凡品,與神器正面碰撞卻依舊完好無損,就算比不上神器,在上品靈器之中,也已經是極品了。
“小兄弟,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跟我走一趟吧!在事態沒有完全失控之前,我還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要是再打下去,就真的沒有轉寰的餘地了。”敖廣起了愛才之心,誠摯的勸阻道。
吳易吐了一口血沫子,笑着說道:“多謝敖兄的好意,不過小爺自由散漫慣了,最受不得拘束,還是那句話,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來吧!”
“果然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收下留情,那樣反倒是對你的折辱,不過我也不佔你的便宜,就憑着這對青銅鐗,取你性命。”敖廣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神色,揚了揚手中的雙鐗,傲然說道。
神識禁錮,對於凝神境以下的修士,擁有致命的殺傷力,剛剛敖廣能如此輕鬆的擋開破天戟,也是因爲吳易在強行突破禁錮的時候,消耗了不少的力量,而他此刻主動放棄使用神識禁錮,已經是對吳易的尊重,當然這也是他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才擺出這麼高的姿態。
“正合我意。”吳易手持戰戟,凌空踏步,再一次發動進攻,反震之力造成的損傷早已經修復,黃金血脈遊走全身,帶給他磅礴的力量,氣浪卷舞,威勢滔天,浩蕩的戰意,竟然比剛纔還要強烈。
“當……當……當……當……”破天戟與青銅鐗激烈碰撞,發出陣陣巨響,猶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聵,那些圍觀的人羣,即便是隔了數千米之遠,依然覺得胸口如遭重錘,氣血翻涌,久久不能平復,至於那些毫無武道根基的凡人,不得不死死的捂住耳朵,往更遠的地方躲避,以求自保。
橙色元力與金色元力交織一片,竟然比正午的驕陽還要耀眼,穿插交錯,猶如一朵朵綻放在高空的煙火,美輪美奐,絢麗多姿。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勇士,痛快,真他奶奶的痛快!”敖廣縱身長嘯,越戰越勇,甲冑鮮亮,揮舞着雙鐗,彷彿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戰場,變得越來越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