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吳易很久之前就在心底裡說過了,只是對手太過強大,一直沒有機會對他進行制裁,今天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殺機凜冽,戰意盎然。
敖英勃卻很想大笑,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族修士,居然敢說出如此囂張的言語,簡直就是急不可耐的去送死,他甚至懶得多問一句,青色元力呼嘯而出,迅化爲一條咆哮的蛟龍,張開血盆大口,朝吳易當頭咬下,心裡壓抑的怒火,總算找到了一個宣泄的途徑,出手就是全力,沒有任何的保留。
“老祖,助我一臂之力。”吳易暴喝一聲,金色血脈急流轉,手捏法決,血龍瞬間凝聚,渾身金光燦然,猶如黃金澆築,龍背之上的那一條金色脊樑已經延展全身,威壓瀰漫,睥睨蒼生,帶着一股霸氣跟傲然,迎着咆哮的青蛟,扶搖直上,聲勢浩蕩。
龍珠之中封印的白老祖也在這一刻與吳易的神念徹底融爲一體,不過這一次並不是他來主導吳易,而是賜予吳易磅礴的神識之力,讓他可以盡情的揮灑,所以比起之前在須彌之境,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感悟,神念融合的那一刻,吳易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舉手可摘日月星辰,落腳能碎三山五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無處不可去,無人不可滅,無比的自信跟強勢,眼前這片天地,也不再是之前看到的那片天地,道法自然,不再是虛無縹緲不可捉摸,反而隱隱約約,有跡可循,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簡直妙不可言,同樣的‘血龍印’已經施展了無數次,然而這一次,卻是無限接近於真龍,氣息神態,威壓聲勢,惟妙惟肖,真假難辨。
“砰……”血龍與青蛟碰撞在一起,直接將敖英勃打出的元力吞噬,爆裂的巨響過後,一切又歸於平靜,吳易被血龍環繞,手握破天戰戟,頭頂黃金大鼎徐徐旋轉,神色肅穆,殺機凜冽,猶如戰神臨凡,銳不可擋。
“你……你剛剛說你就是龍神太子?那不是敖燁爍胡謅出來的人物嗎?難道……難道真的是太子歸位,在背後主導一切?”敖英勃一擊無功,這才逐漸清醒過來,感受着吳易浩瀚如大海的元力,那股熟悉而又恐懼的威壓猶如泰山壓頂,心中充滿了驚詫,回想起吳易說過的話,冷汗涔涔而下。
吳易不斷適應着這種新奇的變化,冷聲道:“龍神太子,豈是隨便拉個人來就能冒充的嗎?熬華藏霸佔東海數百年,早已目空一切,不曾想天道昭昭,報應不爽,現在輪到龍族來討還血債了。”
“不對……不對……你不是應該在罪惡之淵一代活動,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時機把握的如此精準,偏偏在本王陷入衆叛親離的時候冒出來,這其中定然有貓膩,你一直就潛伏在黑水城,是你在背後指使蛇姬、鐵玉成,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敖英勃越想越不對勁,其實他心裡早就已經有了些許疑惑,只是盛怒之下,全都拋在腦後,而且熬華藏步步緊逼,要取他的性命,根本不會聽他的解釋,能夠活着走出黑水城,已經算是幸運了,直到這一刻,他終於回過味兒來了。
“現在明白,不嫌太遲了嗎?敖英勃,你嗜血殘暴,手段毒辣,東海水族,不知有多少死在你的手上,累累罪行,罄竹難書,今日本太子秉承天道,替東海除掉這個禍害。”吳易揮舞戰戟,主動起了攻擊,神識印記的時效有限,必須戰決。
敖英勃卻大聲笑道:“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只要把你這小子抓到我大哥面前,還怕不能洗涮老子的冤屈,你特麼害得老子身敗名裂,不把你碎屍萬段,如何平息老子的心頭之火?”
說話間,身形突變,渾身冒出細密的青色鱗甲,頭頂生出一對尖利的犄角,雙臂化爲粗壯的利爪,猶如一道旋風,朝着吳易急奔來,快逾閃電,竟然後先至,將破天戟格擋開來,同時利爪前探,直奔吳易的心室要害。
吳易驚出一身冷汗,這個傢伙對進攻的節奏掌握的如此精準,對戰經驗無比豐富,還未交手就已經察覺到吳易根基不穩,難以掌控神器,不與他硬拼,而是四兩撥千斤,盪開戰戟,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鋒利的爪子刺穿黃金鼎撒下的金色光幕,在他的胸口留下四道鮮血淋漓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噴涌,瞬間將衣襟染紅,好在有黃金鼎的護持,沒有傷及要害,否則一個照面,就喪失了戰鬥能力。
“嘿嘿……小子,別以爲拿着神器就是神王了,想要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你還差點火候。”敖英勃嘲諷道,不給吳易絲毫的喘息之機,利爪揮舞,寒光四射,要將他徹底撕成碎片。
“當……當……當……當……”
金鐵交鳴之聲清脆響亮,不絕於耳,吳易放棄破天戟,手握邪刃,施展神王之斬,與敖英勃周旋,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敖英勃的度太快,而且力量強橫,每次都能抓住邪刃防守的空隙,在吳易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很快長衫被撕碎,徹底變成了一個血人。
“冷靜,一定要冷靜。 ”吳易不停的在心裡提醒着自己,敖英勃利爪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並不致命,但是已經徹底掌握了主動,打亂了他的進攻節奏,不給他任何翻身反擊的機會,空有磅礴偉力,卻無法施展,感覺無比的憋悶,就像胸膛之中壓着一團火,隨時有可能爆炸。
這是吳易第一次跟化神境修士正面交手,而且還是一個久經沙場,雙手斬滅鮮血的劊子手,臨戰經驗無比豐富,攻擊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心只想將吳易滅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太過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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