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仙草,在夜空之中熠熠生輝,散發着淡淡的光華,濃郁的靈氣聚而不散,吳易拿出來的每一樣,對於修士而言,都是夢寐以求的至寶,可是這一切在敖廣的眼裡,還抵不過一壺上好的猴兒酒,這份灑脫,沒有半分的矯揉造作,而是他的真性情。
不是不想要,也不是不需要,而是他認爲自己不該要,不該要的東西,就不能要,這是他堅持的底線,也是在守護自己最後的尊嚴,也許無法改變這個世界,唯有自己那一份堅持,可以永久的延續下去,直到人生的終點。
“這點要求,我一定滿足,等下次再回京都,一定讓你喝個心滿意足。”吳易看着敖廣逐漸遠去的背影,在心裡說道,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黑夜即將過去,這漫長的一夜終於結束了,他收起靈丹、老藥,凌空躍起,朝着皇甫家急速飛掠,時間緊迫,必須儘快學會傳送發怎,繼續自己的征途。
有了皇甫玉給他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皇甫世家,再也不會鬧的雞飛狗跳,如臨大敵,吳易來過兩次,職業軍人養成的習慣,早就把每一條小徑,每一棟建築,都當成是地圖上一個個標的物,記得非常清晰,七轉八折,很快就來到了皇甫玉居住的別院,也是皇甫家守衛最森嚴的禁地。
法陣世家,不可能佈下層層的防衛,安排大量的修士日夜巡查,而是在院落周圍,佈置了極爲隱秘的高階防禦法陣,預警法陣,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掌控法陣之人的感知,安全係數非常高,哪怕是吳易手持令牌,在走進院落的那一刻,還是驚動了皇甫玉。
“吳易何德何能,居然讓大小姐親自出門迎接,真是無上的榮幸啊!”吳易見她換了一身便裝,頭髮隨意的束在腦後,顯得格外的利落幹練,忍不住調笑道。
皇甫玉對吳易的沒正行早就習慣了,壓根就不搭理他,而是好奇的問道:“你們後來幹什麼去了?該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繼續打架去了吧?”
“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女孩家家的問這麼多幹什麼?天已經亮了,我們也該忙正事了吧!”吳易故作高深的說道。
“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聽,在教你法陣之前,先把控制烈火屬性元力的技巧教給我,這樣纔算是公平。”皇甫玉心裡早就盤算好了,不能表現的太主動,免得被這傢伙戲弄,先把烈火元力的運轉心法弄過來,不然就太吃虧了。
“這個簡單,就看你悟性怎麼樣了。”吳易很爽快的答應了,先煉器,後煉丹,全都要講究元力掌控的技巧和方式,寒家的《純陽真火》和仙園之中流傳的《九轉還丹》心法之中,記載的很詳盡,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自然是看的更高,走的更遠。
雖然一夜未眠,剛剛還經歷了一場大戰,不過對於吳易而言,並不算什麼,跟敖廣喝酒聊天的時候,已經徹底恢復了,此時神采奕奕,精神煥發,一邊比劃,一邊講解,把自己對於元力掌控的技巧和心得,全都毫不保留的傳授給了皇甫玉,還時不時的讓她親身感受這其中的區別,非常的盡職盡責。
“黑金礦是煉器的基本材料,你今天能把這幾塊礦石煉化,就很不錯了。”吳易把基本的技巧講解完之後,拿出幾塊黑金礦,擺在一個尋常的鼎爐之上,讓皇甫玉嘗試着熔鍊。
寒家的每一個煉器師,都是從熔鍊黑金礦開始,這種礦石質地堅硬,熔點極高,非常的難以溶解,要想將其中的黑金提煉出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甫玉幾次嘗試,元力始終無法凝聚在一點,而吳易隨手一指,就有一簇拇指粗細的火苗穩穩停留在鼎壁,空氣中的溫度明顯提升了不少,如此形象的差距,激起了皇甫玉的好勝心,自己在一旁感悟、琢磨起來。
天色很快就已經大亮,清晨的小院,清涼舒爽,不過皇甫玉已經是大汗淋漓,合體的衣服被汗水浸溼,完美身形猶如地心的瑰寶,露出若隱若現的輪廓,惹人無限遐思,不過這等盛景,吳易無暇觀賞,此刻正抱着一本磚頭厚的法陣秘籍,慢慢的研讀起來。
法陣不同於其他的功法,需要對其原理和運行了解的很透徹,纔有可能自己佈置出可以藉助靈石之中的靈力,發揮出強大的防禦,或者禁錮效果,所以打基礎非常的重要,而且想要把這個基礎打的牢固,不下工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吳易想要掌握的是傳送法陣,這已經屬於法陣之中最頂級的存在,如同靈器之中的神器,其中的艱難就可想而知了。
皇甫玉自幼研習,到現在還是一知半解,沒有十足的把握,吳易完全是白紙一張,只能從最基礎的事情做起,惡補常識,儘快的瞭解究竟什麼纔是法陣。
兩個人都是對修行有幾分癡迷,經過短暫的交流之後,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幾乎沒什麼交流,突然光芒閃爍,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小院之中,纔將他們驚醒。
“爹,你怎麼過來了?”皇甫玉驚喜的問道,平常要沒什麼大事,幾乎從不踏足這座小院,今天這太陽怕是要打西邊出來了。
“呵呵……沒事,沒事,爹就是過來看看,你們修煉如此勤奮,好……很好……很好……”皇甫雄見到這一幕,笑的格外燦爛,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了吳易身上,很是關切的問道:“吳公子,有什麼不懂、不理解的地方,就讓小玉幫你多講解、講解,要是她講不清楚,也可以來找我,相信以吳公子的天資,估計都不用我們父女相助,花費不了幾天,就全部學會了。”
“吳易拜見伯父,多謝伯父謬讚,快請這邊坐!”吳易很客氣的起身說道,心裡卻在嘀咕,這個‘老狐狸’怎麼會對小爺如此特別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