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易在金翅鵬王的啓之下,自散靈體,迴歸本真,修爲已經突破了化神境大圓滿,直接步入了神王境,這是他進階神王境之後的第一戰,元力激盪,戰意高昂,越打越精神,邪刃在他手中爆出十多米的刀芒,銳利無匹,還有那利爪和龍尾,無一不是戰鬥的利器,剛開始還有些生疏,可很快就適應了過來,彼此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金光激盪,神力縱橫,整個一線天周圍飛沙走石,一片迷濛。
神王境修士,在武道修真界,已經達到了極境,距離傳說之中的仙界,只有一步之遙,是極爲強橫的存在,整個天元大6,還活躍在世間的神王境修士,無論人妖兩族,掰着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無一不是一方巨擘,備受尊崇,高高在上,俯瞰蒼生。
而渡德在小西天的地位,更是高不可攀,平日裡幾乎都在閉關參悟天道,已經不在世間行走,這一次受方丈重託,親自下山去搜捕一名青年修士,本以爲是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小事,可沒想到跟吳易交手之後,居然久攻不下,更隱然有被壓制的跡象,羞怒交加,再也沒有任何的保留,顧不得壽元損耗,元力催到極致,誓要將吳易徹底鎮壓。
兩大神王境高手,一個老成持重,經驗豐富,一個初生牛犢,鬥志昂揚,在高空之上接連暴擊,炫目至極的華光經久不滅,真是一場非常罕見的大場面,對於武道修士而言,更是一次難得的機緣,能夠有幸目睹這樣一場戰鬥,不僅可以成爲以後炫耀的談資,悉心體悟,對於自身修爲的提升,也是有着極大的益處。
“哈哈……果然如本尊所料,這老賊禿捨不得傷他,機會來了,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衝上去,把這羣和尚拿下,難道還等着他們再次以法陣把你們給困住嗎?”痞子龍在一旁催促道。
泰山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行,神尊下過嚴令,沒有他的諭令,誰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軍法從事,我們還是在一旁觀戰吧!”
“我擦,你這小子還真是個榆木疙瘩不開竅,他不過是怕你們觸動法陣,引起不必要的傷亡,如今法陣已撤,還看個什麼熱鬧,抓住機會反攻啊!”痞子龍氣的一個趔趄,差點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不過他畢竟不是吳易,如今雖然寄體重生,但修爲還只在鍛神境初期左右,在妖族之中也沒什麼威信,泰山毫不理會,依然無比堅定的守着黃金鼎,不肯違抗吳易的命令。
此時,小西天的四名老僧已經反應過來,這次圍剿的主要目標是吳易,並不是那羣妖族修士,再也不去理會妖族羣雄,紛紛沖天飛起,加入到戰鬥之中,他們全都是化神境大圓滿的修士,距離神王境只有一步之遙,而且彼此之間配合默契,戰力非常的驚人,四人合力絕對比一個神王境的高手毫不遜色,讓吳易的壓力一下子暴增了一倍。
痞子龍勸不動泰山,只得冒險上升到半空之中,傳音提醒道:“小子,把黃金鼎收了,讓他們幫你一把,再被圍困,可就真沒機會了。”
“妖族諸部聽令,全力反攻,拒不投降者,殺無赦!”吳易心念一動,黃金鼎回到了他的身邊,同時進攻的命令清晰的傳遞到了每一個妖族族長的耳朵裡,法陣威脅已經解除,是時候開始反攻了。
“他孃的,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看老子不把這羣禿子給撕成碎片!”
“哈哈……這些兩腳羊可都是上好的補品,下手遲了,可就連湯都喝不上了,兄弟們,衝啊!”
“風水輪流轉,現在該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妖族的厲害了!”
……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妖族羣雄聽到這個命令,戰意高昂,氣勢如虹,爭先恐後的衝了過去,一時間元力呼嘯,大地震顫,有的沖天飛起,有的貼地衝刺,各自循着早已瞄準的目標,強勢反攻。
吳易從十萬大山帶出的妖修有五百多名,而且都是各族的族長,實力不凡,戰鬥經驗更是極其的豐富,而小西天的僧侶只有三百餘人,在數量上已經佔據了優勢,再加上妖族強悍的攻擊力,這場反攻戰,對於那些已經受了內傷的小西天弟子而言,簡直是一場噩夢。
шшш▪ttκan▪¢○ “殺……殺……殺……”
蠻獸嘶吼,元力縱橫,殺聲震天,一片混亂,很快就有多名小西天弟子被吞噬,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更加激了他們的野性。
泰山心繫吳易的安危,在得到進攻的命令之後,第一時間加入吳易的戰團,破天戟轟然揮舞,勢若千鈞,將那四名老僧硬生生的隔開,另有猛獁象族、翼鳥龍族、裂天鷹族等擁有異獸血脈傳承的族長趕了過來,他們的實力比尋常妖族要強悍許多,藉着泰山的威勢,將那四名老僧團團圍住,再也無法對吳易形成合圍之勢。
“渡德,本尊號令妖族羣雄,不是爲了徒增殺戮,加深兩族之間的仇怨,而是想替妖族爭取一個公平的生存環境,你若就此罷手,我可勒令妖族,不再追擊。”吳易壓力減輕,看見下方已經是血流成河,心有不忍,一邊激戰,一邊朗聲喝道,他體內有一半人族修士的血脈,並不希望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
渡德雙眉緊皺,毫不讓步,迴應道:“阿彌陀佛,你分明已經墜入魔道,貧僧豈會輕易相信你?若你真心向善,就該立刻束手就縛,跟貧僧會小西天接受佛祖的懲戒,否則必將引火**,萬劫不復。”
“哼……你當真不知道渡厄一心要抓我回須彌山是爲了什麼?看來你跟他是一路貨色,爲了所謂的虛名、傳承,渾然不顧門下弟子的生死,如此虛僞狡詐之徒,留在世間又有何用?”吳易面色一沉,凌厲的殺機縈繞於心頭,利劍一般的目光緊緊鎖定了那張看似慈眉善目,實則居心叵測的老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