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嘯石是寒家黑金礦山裡面獨有的一種礦石,並不像靈石那麼金貴,所以天元大6知道其存在的修士也是少之又少,更別說是這遠離大6的東海,根本就沒人認識,哪怕是擺在眼前,也知道這兩塊看似尋常的石頭,會有如此特異的功能。
上一次吳易爲了對付心機深沉的姬玄明,從寒雪那裡討來了兩塊,一直存放在乾坤袋中,此刻倒是排上了大用場,歷代君王最忌諱的就是功高震主,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自己的統治,父與子,兄與弟,這種最牢固的血脈親情,在權利和控制的**面前,也顯得不堪一擊,手足相殘的事例屢見不鮮,所以他纔想出這一招,雖然有些陰損,但是對付敖英勃這樣的敗類,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吳易心地坦蕩,做人、做事追求的是一個公義,但他絕不會被那些條條框框的大義所侷限,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乾脆利索,絕不留情。
“風嘯石,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奴家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蛇姬伸出纖纖玉手,將那一對風嘯石握在手中,心裡早已明白吳易的計策,對於自己改怎麼做,也非常清楚,無需贅述了。
“王妃也不必過於絕望,古語有云‘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招‘離間計’看似危險,但只要時機把握得當,未必就沒有生存之機,敖華藏久居上位,心性孤傲,只要王妃在大殿之上把敖英勃的醜事給抖露出來,讓他們徹底決裂,畢竟王妃也是受害者,他礙於顏面,不好當場下殺手,最多也就是打入冷宮,從此不再理會,到時候有鐵將軍暗中照應,別人想下手,也沒那麼容易,等到龍戰軍團大舉攻城之後,我必將王妃解救出來,還你一個自由之身。”吳易見蛇姬情緒一直有些低落,在一旁開解道。鐵玉成拍着胸脯說道:“黑神衛之中有一半是跟隨我出生入死的心腹,真要是有那麼一天,絕不會給她們下手的機會,王妃你就放心,太子殿下絕不是背信棄義之輩,否則我等怎麼可能忠心跟隨?”
“那奴家就先行謝過太子和將軍了,天色不早,奴家先行告辭,等候太子的指示。”蛇姬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起身準備離開。
吳易點頭說道:“按照我的推測,如此難得的機會,敖英勃絕不會乖乖閒着,必定上門騷擾,到時候鐵將軍會安排近衛觀察,等到王妃給出信號以後,我們就動手。”
“如果……如果他一直不來呢?”蛇姬本以爲吳易會讓她主動去誘惑敖英勃,沒想到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這樣未免有些太被動了。
“若是他不登門,那這個計劃就不能實施,敖英勃不是等閒之輩,王妃要是太主動,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只有裝出怯懦、恐懼的姿態,他纔會得意忘形,鑽入王妃佈下的圈套。”吳易從來不會低估任何人,尤其是敖英勃,已經是化神境中期的修士,實力非常恐怖,必須要小心應付,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蛇姬微微有些動容,看來吳易始終把她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並不是只爲了利用她而已,商議好暗號傳遞的方式以後,在鐵玉成的護送下,悄無聲息的返回了黑極殿。
“站住!”鐵玉成一行剛剛靠近宮門,就被攔了下來,正要呵斥幾句,突然現,看守宮門的軍士全都換成了敖英勃的近衛,心中暗叫不妙,強忍住逃跑的衝動,乖乖的停了下來。
“鐵將軍真是好興致,這麼晚了不歇息,還在大街上游蕩,如此鬼鬼祟祟,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敖英勃施施然的從宮門後走出來,不陰不陽的譏諷道。
鐵玉成以爲事情敗露,冷汗涔涔而下,面對化神境高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只得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見過王上,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將軍好像還沒回答本王的問題,深夜出宮,到底是去幹什麼了?”敖英勃收起笑容,冷聲問道。
“這……”鐵玉成一時語塞,事情太過突然,猛然間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急的都快冒煙了。
正在這時,蛇姬淡然說道:“王爺恕罪,奴家有些私事需要出宮,特地委託鐵將軍護送,所以回來的晚了些,不知是否觸犯了軍法?”
敖英勃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顯然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將鐵玉成扶起來,笑着說道:“既然是王妃相請,將軍又何必遮掩呢?將軍辛苦了,早點回去歇息,蛇姬就由本王親自護送回宮。”
“那有勞王爺了。”蛇姬不等鐵玉成開口,就搶先回答道,兩人錯身之時,右手比了一個暗號,這個暗號正是剛剛商定的行動暗號。
“哈哈……王妃,這邊請!”敖英勃心情大好,帶着近衛隊,大步走進了黑極殿之中,留下鐵玉成獨自在風中凌亂,剛剛那個暗號他看的無比清楚,愣神片刻,確認敖英勃他們已經走遠以後,立即返回了易吳草堂之中,吳易和緹娜婭正在商量解除封印的細節,見鐵玉成去而復返,都是大感意外。
鐵玉成匆匆將遭遇敖英勃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最後疑惑的問道:“蛇姬臨走之時傳遞的暗號絕對沒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來像太子稟報。”
“哼……這個色中惡鬼,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猴急,想必他並不是巡查城防,撞到了將軍深夜出宮,而是按捺不住,跑去騷擾蛇姬,結果撲了個空,所以在宮門口等着魚兒上鉤,拿住了蛇姬的短處,在脅迫她就範,豈不是易如反掌?”吳易分析道。
緹娜婭聽完之後,焦急的問道:“那蛇姬給將軍出訊號,是不是今晚就要動手,那怎麼來得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