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中戒備森嚴,城門更是重中之重,就算已經有數百年無戰事,天神衛依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時刻保持了高度警惕,吳易和皇甫玉距離城門還有兩千多米的距離,已經被哨衛發現了行蹤,令旗招展,很快便有兩個小隊迂迴包抄,將他們圍在中間。
不過這一次,吳易毫無緊張的神色,依然急速飛掠,等到雙方照面的時候,已經劍拔弩張的天神衛全都停了下來,神態恭敬,面露懼色,再也不敢擋住他的去路,主動分立兩列,像是在夾道歡迎一般。
“兄弟們,這麼晚都還在堅守崗位,辛苦了啊!”吳易大喇喇的揮了揮手,絲毫沒有爲自己深夜衝撞城門而感到愧疚,反正他們也在值守,就當是調劑一下,否則生活也未免太枯燥了。
吳易可以跟郭宏楊稱兄道弟,身份自然非同一般,帶領兩隻小隊的隊長上前行禮道:“吳公子今晚怎麼有興致到城頭轉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統領商量?”
“還真讓你說準了,敖將軍在哪裡?我今晚就是專程來找他敘舊來了。”吳易神識探查,並未感應到強烈的元力波動,看來並不在這裡。
“原來如此,統領大人今夜未在城樓上值守,要不我派人去通稟一下?”小隊長面露恍然神色,話音未落,只見夜空中閃出一抹炫目的金色,很快就有幾道身影出現在視野範圍之內,當先一人手持青銅雙鐗,面色凝重,不怒自威,正是接到示警訊號,趕過來查看情況的天神衛統領敖廣。
靈越境和凝神境之間的差距依然不可跨越,吳易剛剛還沒探查到敖廣的氣息,而對方轉瞬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這種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這讓他很興奮,只有挑戰真正的強者,才能更好的錘鍊自己,而眼前這個傢伙,無疑是一塊絕佳的磨刀石。
吳易不等敖廣靠近,主動迎上去,很是熱情的寒暄道:“敖將軍好久不見,風采依舊,真是越來越精神了。”
“你小子就不能消停一點嗎?剛剛還在跟城主大人喝酒,一眨眼又跑到城頭來鬧事,誠心拿兄弟們尋開心是嗎?”敖廣可不吃這一套,沒好氣的質問道。
“豈敢……豈敢……小弟不過是一時技癢,想跟敖將軍交流一下修煉心得,所以才夜半造訪,不知敖將軍給不給小弟這個面子?”吳易也不惱怒,依舊是笑着說道。
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在這些天神衛心中,敖廣就像一尊高不可攀的戰神,而吳易居然敢主動向他挑戰,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全都以一種非常的怪異的目光打量着吳易,跟皇甫玉一個感覺,這傢伙肯定是吃錯藥了。
“哦?”敖廣眉毛輕輕一揚,認真的打量了吳易一眼,神色大變,吃驚的說道:“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修爲居然連升兩階,到了靈越境大圓滿之境,而且氣勢也凌厲了許多,看來此次仙園之行,有很大的收穫啊!”
“嘿嘿……談不上什麼收穫,偶有所得而已,敖將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該不會是心理沒底,有意敷衍吧?”吳易見局面有些溫和,很適時的添了一把火。
敖廣的性格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將法,眼神傲然,提醒道:“我知道你小子收了不少好東西,修爲也提升了不少,不過我現在已經是凝神境中期的修士,進階凝神境已有將近百年,凝神境跟靈越境之間的差距,想必你應該很清楚了。”
“這個不勞敖將軍放心,小弟心裡自有分寸,就算筋斷骨折也毫無怨言。”吳易拍着胸脯說道,並沒有把敖廣的提醒放在心上。
正是因爲這份自信,讓敖廣多了一份警惕,率先說道:“既然要交流修煉心得,就不能再請什麼外援,你身份神秘,來頭大的嚇人,要是又弄出什麼上古異獸來對付我,可就太不地道了。”
上一次交鋒,敖廣輸的很不服氣,要不是小三兒突然發威,以神目洞穿他的肩胛骨,再加上小火的捨命相助,以當時吳易的實力,想要挾持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那一戰,輸的不明不白,敖廣的名聲也大受影響,不僅是在京都,就連面對天神衛,也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心裡自然一直憋了一股怨氣,只是礙於吳易的身份和他跟郭宏揚的關係,不便再對他下手,沒想到今天這小子竟然主動找上門來了,正好藉此機會一雪前恥,又怎麼會放棄呢?
吳易拍着胸脯保證道:“這次小弟絕不再用任何的外援,完全憑自己的實力較量,真要是被敖將軍揍趴下,只要留口氣就行了。”
“年輕人果然是銳氣十足,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就陪你煉煉,正好最近閒的發慌,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把不當值的弟兄都叫過來,好酒好菜擺上,看老子給你們露一手。”敖廣給吳易戴了一道緊箍咒,心裡就踏實多了,大聲命令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剛剛那名小隊長應了一聲,就匆匆忙忙離開了,剩下的天神衛軍士主動圍成一個大圈,每個人的眼神都很興奮,看戲不怕臺高,越是陣勢強大,越是有看頭,今天這一戰,肯定是高潮迭起,精彩紛呈。
“大半夜的找人打架,不是吃錯藥是什麼呢?”皇甫玉終於鬧明白吳易的目的,嘆了口氣,也主動退到了最外圍,安靜的做了一名觀衆,心裡並不太替吳易擔心,這傢伙肯定不會幹那種拿腦袋撞牆的傻事,沒有七成以上的把握,絕不可能如此的衝動。
“場子都騰開了,你動手吧!”敖廣手握青銅三棱鐗,在空氣輕輕一擊,頓時發出清脆的顫音,整個人的氣勢不斷攀升,昂揚的戰意繚繞全身,像是瞬間換了一個人,霸氣而剛猛。
“如此強大的對手,正好可以檢驗血脈神力的威力,再戰敖廣,一定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吳易凌空躍起,在心中暗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