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光將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嘆息一聲,對於這種事情,他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如今的他只想着要如何的討好鍾先生,讓鍾先生重用自己。
秦海看到自己的叔叔手持匕首朝自己走來,秦海的臉上依舊很是平靜,淡淡地說道:“六叔,若是你能夠活下去,記得替我給易哥帶句話,替我報仇!”
秦海的六叔聞言,臉上沒有了先前的恐懼,反而露出了一抹微笑,“小海,有些話,還是需要你自己去和吳易去說的,記住,好好活着,我們秦家人的仇,必須要秦家人自己親手去報!”
忽然聽到這話,秦海眉頭一皺,有些不解了起來,然後,就在他心中不解的時候,秦海六叔手中的匕首卻已經朝着秦海劈了過去……
“……”
秦海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六叔,而秦海六叔卻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匕首以及秦海身上的繩子,他的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哈哈哈,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們秦家的人啊。沒有想到你們這麼的重情重義,真的,連我都有些敬佩你們了。”
鍾楚笑的笑聲從秦海六叔的身後傳來,他的笑聲之中滿是戲謔之意。
“爲什麼?爲什麼?”秦海六叔彷彿魔怔了一般,一臉不解地看向狂笑不止的鐘楚笑。
“哼,你真的當我很傻嗎?”鍾楚笑收起狂笑,冷哼一聲,喝道:“在這個世界上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你覺得你一條賤命能夠比的上秦海嗎?看在你即將要死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這繩子是我們稽查隊特質的繩索,難不成你以爲普通的繩子可以綁得住武者嗎?”
聽到這話,秦海六叔小聲呢喃了很久,忽然,他“啊”地大叫一聲,手持匕首瘋狂地朝着鍾楚笑衝了過去,“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
“六叔,不要……”
秦海想要喊住自己的六叔,可是卻已經遲了,在秦海六叔衝向鍾楚笑身邊的時候,鍾楚笑瞬間將狼牙劍給拔了出來,隨後又收劍入鞘,這一切都彷彿是瞬間完成的,又彷彿鍾楚笑根本沒有拔劍似的。
“噗通”一聲,秦海六叔的身體如同被切斷的火腿腸一般,直接斷成了三節,頭離開了身體,同時,他的身體和腿也分了家,鮮血如同不要命的噴涌而出,將剛剛打掃乾淨的大廳再次染成了血色的煉獄。
僅僅是瞬間,鍾楚笑居然連續揮出了兩劍,而且每一劍都如同切菜一般,力道非常的恐怕!
“六叔……啊……鍾楚笑,你這個惡魔……”
看着自己的六叔就這麼死了,秦海在也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緒,想到六叔臨死前的話,想到自己的六叔完全可以有一個假設的生還機會,可是卻選擇了救自己,秦海的心中滿是自責和憤怒!
“沒錯,我就是惡魔,但是那又如何?”鍾楚笑冷笑一聲,朝着秦海的身邊走去……
“轟!”
鍾楚笑還沒有繼續嘲諷完秦海,卻聽到一陣巨響,別墅的防盜門居然連帶着門框直接飛了過來。
稽查隊的三人全都精神一震,鍾楚笑趕緊閃開,周晨光也趕緊站了起來,做出備戰的姿態。
吳易早就已經將別墅裡面的環境給熟悉了一遍,將別墅的大門給踹飛之後,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着秦海所在地方向衝過去,強大的勁氣運轉到雙拳之上,朝着鍾楚笑攻擊而去!
“找死!”
鍾楚笑如今是周晨光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見到忽然有人想要襲擊鐘楚笑,他自然是不會答應了,身上的勁氣一動,朝着吳易衝過去。
吳易身上火屬性的勁氣釋放出來,使得他整個人如同火人一般,鍾楚笑雖然也是化勁中期的實力,但是很少遇到危險,此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一時間傻眼了。
“砰!”
“咔嚓!”
木質傢俱碎裂的聲音在大廳裡響起,吳易的身形也停了下來,他扭頭瞥了一眼被周晨光拉到一旁,狼狽躲開自己攻擊的鐘楚笑一眼,嘴角微微扯動,不再搭理對方,而是朝着秦海看去,“兄弟,我來遲了!”
“易哥……”
秦海的聲音滿是哽咽,他沒有想到吳易居然真的會來,他知道這裡的情況太過的可怕,他也不想讓吳易過來,可是吳易還是來了!這讓秦海激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感激,不過想到自己老祖宗和六叔以及四爺爺全都死了,秦海又忍不住哭道:“易哥,老祖宗他們,他們……”
看着秦海哭的如同孩子一般,吳易眼眶也有些泛紅了起來,幽幽地嘆息一聲,走到秦海的身邊,拍了拍秦家的肩膀,“海子,人死不能復生,你要記住,他們的死就是爲了你可以更好的活着,所以,你要努力!”
說話間,吳易走到秦海的身後,想要幫秦海解開繩索。
周晨光皺着眉頭,冷冷地看着吳易,他的目光之中滿是凝重之色,剛纔的那一次攻擊讓他感覺到了很大的威脅,他忽然覺得自己留在這裡是一個很大的錯誤了。
那個年輕人不簡單!
倒是鍾楚笑險些被吳易偷襲成功,剛纔如果不是周晨光及時的將自己拉開的話,他恐怕已經被吳易打中了吧?
同樣都是化勁中期,可是自己卻表現的如此浪費,這不由得讓鍾楚笑有些惱羞成怒,他怒視着吳易,喝道:“吳易,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敢來!”
吳易將秦海身上的繩索解開了,確定秦海只是受了傷而已,這才放心了不少,此刻聽到鍾楚笑的話,他冷笑一聲,朝着鍾楚笑看去,“怎麼?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來的嗎?鍾楚笑,身爲稽查隊的人,你濫殺無辜,這又該如何算?”
“哈哈哈哈,濫殺無辜?”鍾楚笑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些同情地看向吳易,“吳易,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濫殺無辜?哼,一個小小的秦家,我就算是滅了他們全族那又如何?”
鍾楚笑的態度非常的囂張,也非常的惡劣,這讓吳易已然有些慍怒,沉聲問道:“你一個小小的稽查隊的小隊長,有什麼資格決定別人的命運?難道你就不怕稽查隊上面調查你麼?”
“嘖嘖嘖,吳易啊吳易,你還真是可憐。”鍾楚笑滿是同情地看着吳易,說道:“我就算真的濫殺無辜那又如何?誰能定我得罪?誰又敢定我得罪?我父親是稽查隊的高層,稽查隊就是專門執行這種事情的,難道你覺得我父親會派人來緝拿我不成?哈哈哈……”
鍾楚笑笑的很是癲狂,但是吳易卻是緊緊地握住了拳頭,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他一直以爲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公道,但是卻沒有想到在武者的世界裡也依舊是如此模樣,一樣的道理,這個世界就是誰的拳頭大,那麼誰就擁有最大的話語權。
鍾楚笑的父親鍾先生因爲實力強大,他是稽查隊的高層,他手中有着對武者進行通緝的權利,同樣的,他也擁有赦免的權利!
這種不公平讓吳易感到心寒,同時,他也徹底的對所謂的稽查隊充滿了失望!
什麼代表着公義?什麼代表着正義?全特麼都是屁話,這些話只不過是用來糊弄一些普通武者的幌子罷了。
“很好,我吳易做了很多年世俗世界的判官。世俗界有着太多的不公平,我則要隱匿着身份去維持這份公義,將那些黑心的商人,將那些如同屠夫的僱傭兵以及殺手軍閥們進行審判。從現在開始,我便要繼續用我判官的身份去審判武者世界的不公平,不公義!”吳易的臉上滿是肅穆之色,他很是平靜地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鍾楚笑,正色說道:“鍾楚笑,你濫殺無辜,我,宣判你的死刑!”
聽着吳易一本正經的模樣,鍾楚笑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扭頭朝着周晨光說道:“大哥,他是不是有病?審判我?他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是的,鍾楚笑真的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沒有想到吳易居然會說出這麼逗人的話來。還宣判自己的死刑,你以爲自己是死神嗎?你想讓我死我就必須要死?!
周晨光並沒有理會鍾楚笑,而是皺着眉頭,一臉警惕地看向吳易。因爲他發現吳易身上的氣勢正在不斷的升騰着,強大的勁氣如同不要錢一般地涌現而出,火紅色的勁氣將吳易的臉渲染的通紅,讓他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楚笑,小心點兒。這個小子有些邪門!”周晨光見鍾楚笑還在那邊嘲諷吳易,皺眉提醒了起來。
聽到周晨光的話,還在不停嘲笑吳易的鐘楚笑終於回過神來,他臉色一變,將吳易所釋放出來的強大勁氣看在眼中,心頭一顫,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後……後期?化勁後期?!”
“什麼意思?”周晨光一陣恍然,轉而看向吳易的目光也盡是吃驚之色,“你是說,他,他已經達到化勁後期的實力了?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