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曉聽完之後,覺得特別的新奇,因爲她自己就是女人,難道還不懂女人嗎?一路上追問個不停,直到回到畫舫,吳易經不住她軟磨硬泡,更是好酒好菜的侍奉,把他伺候的舒服妥帖。
“大爺,吃飽喝足了,該告訴我究竟是爲什麼了吧!”慕容曉曉皺着眉問道,在天元大陸可還沒有哪個男人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就連京都城主郭宏揚也不夠格,已經是給足了吳易面子。
吳易打了個酒嗝,慢悠悠的說道:“別以爲你是女人,就能猜透女人的心思,每個人的心中所想都不盡相同,還是需要因人而異,就算是同一個人,思維情緒也會不斷變化,又要因時而異,還要結合這個人所處的環境,和身邊接觸的人羣來綜合判斷,這可是一門大學問,要不是看你這麼心切,我纔不會透露其中的秘辛。”
其實他所說的就是華夏盛行的心理研究學,歷經無數心理專家的總結歸納,推敲昇華,凝聚了不少知識精粹,他只需要吸取就行了,但是這些東西在天元大陸就非常的新鮮,不可能形成一個專門的學科,對人性的掌控也全憑各自的悟性而已。
合歡宗修行魅惑之術,其精髓正是對人性的把握和控制,慕容曉曉也自認爲是其中高手,此刻聽吳易說道這些,看似虛無縹緲,卻是點睛之筆,頓時來了極大的興趣,靠近一些,急切的問道:“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看來你不是一時衝動,快跟我講講,在眼下這種局面,你憑什麼還能如此胸有成竹呢?”
吳易已經跟慕容曉曉結盟,在這件事情上沒有隱瞞她的必要,而且以後的事情還需要她的配合,於是收起笑容,正色說道:“皇甫玉出身陣法世家,被欽定爲家族的傳承者,在青年一輩之中已經算是拔尖的了,再加上她長得還不錯,頂着‘京都第一美女’的盛譽,自然是更加的驕傲自負,目空一切,這從那些所謂的精英登門拜見,都被她拒之門外可以看出來,而她之所以對那個李劍鋒青睞有加,無非就是因爲他的修爲在同輩之中已經拔尖,超過了她,讓她產生了一種崇拜心理,你沒注意到,皇甫玉剛開始也不知道李劍鋒已經突破凝神境,表情有些冷淡,可當她發現這一點之後,情緒立馬變得熱情起來,就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
這一番推理即合情,又合理,聽得慕容曉曉兩眼放光,對吳易崇拜的五體投地,以前還當他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沒想到居然像是鑽在別人肚子裡的蛔蟲,把女人的心思猜的如此透徹,簡直太可怕了。
“你這個傢伙,完全不是正常人。”慕容曉曉像是看怪物一般上下打量着吳易,最後吐出這麼一句,差點沒把他噎個半死。
“我擦,老子哪裡不正常了?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吳易被酒嗆的臉通紅,咳嗽着反問道。
慕容曉曉很感慨,眼前這個年輕人分明動了慾念,卻能徹底控制,要是壓根對女人沒興趣也就罷了,可偏偏還是一個特別瞭解女人的情聖,實在不是她能駕馭,擺手說道:“算了,本姑娘不跟你閒扯,你告訴我這些也沒用,到底怎樣才能讓皇甫玉乖乖跟我們結盟呢?”
“既然猜透了她的心思,事情就簡單了,她仰慕強者,那就讓她見識到真正的強者,由於時間緊迫,爲了達到最佳的震撼效果,只好那李劍鋒開刀了,即能讓她知道她所仰慕的高手其實根本不堪一擊,心理上產生強烈的衝擊,又能讓她失去這次仙園歷練的最佳拍檔,仙園並不是樂土,反而處處充滿了危險,你說她想要保命,會想到誰呢?”吳易再次點撥道,心裡對李劍鋒這個倒黴蛋還是有些愧疚,要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他絕不會無故找茬,去挑釁一個凝神境的強者。
“原來是這樣,你在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這一切是嗎?”慕容曉曉終於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他今天的怪異行爲總算是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錯,從這倒黴蛋一出現,我就想到這一招了,後來皇甫玉想要幫場子,正好讓她見識了我對烈火屬性元力的精準掌控,只怕此刻已經躲在閨房裡百爪撓心,惦記着拜我爲師了。”吳易一臉得意的說道。
“切……只怕她現在正在發火,要把你碎屍萬段吶!”慕容曉曉翻了一個嬌俏的白眼,不過心裡對吳易卻是更加的敬佩了,所有人都以爲吳易是吃飽了撐得,想要故意出風頭,沒想到他的每一個行爲,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有着特殊的意義,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想着這麼深、這麼遠,這麼周全,實在是不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更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智者。
吳易也沒反駁,只是自顧自的喝酒,珍藏的猴兒酒在城頭之上,跟敖廣兩人已經喝光了,畫舫上的酒不可能跟猴兒酒相比,也已經是京都之中的極品,差不到哪裡去。
“我覺得你不能呆在這裡,明天就主動去找皇甫玉,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再加上你顯露的實力,這次結盟一定會很順利,距離仙園開啓已經只有七天了,要是她情急之下找了別人,我們不就白忙活了嗎?”慕容曉曉想了想,最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吳易拍着胸脯說道:“我就在這裡等着她主動上門,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沉住氣,像她那種傲嬌的性子,要是不好好磨一磨,等真正進入了仙園,動不動就擺架子、耍脾氣,可不就把我們給坑了嗎?現在她已經見識了什麼纔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什麼纔算是越級殺神,戰力超凡,其餘那些膿包,又怎麼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性格越是高傲的人,越是容易走進死衚衕,我今天對她的衝擊太大,除了我之外,別人她已經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