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以爲那個李姨娘昏死過去她冷暄若就不抽了麼。
錯,大錯,冷暄若抽她個死去活來,又活來死去,身上同樣是血跡斑斑。
看着重梅院那昏死過去的李姨娘,滿身的血,頭髮散亂,昏死之時的表情扭曲……嘖嘖嘖,真是慘,可是沒人同情,沒人可憐,那是她活該,若不是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動了不該動的人,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來人,將李姨娘給我綁起來,吊到主院裡的那顆歪脖子樹上,明日一早,讓府裡所有的人蔘觀參觀,這就是得罪我狂女冷暄若的下場。”她下手自有分寸,能夠讓李姨娘再活個一天左右,最重要的是讓這個李秀蘭受辱再死,也讓某些人長長記性。
冷暄若不大的身子就這麼站在若大的院中,不過,誰都不會認爲,這冷家三小姐是個好欺負的,看,欺負三小姐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顏面失盡,還極有可能被賣入怡春院?唉,不說了,幹活吧。
院去人散,瞬間重梅院便安靜了下來。
“東方世子,今夜便不多留了,回去代我向老候爺問好。”梅氏溫和一笑,說道。
東方訣對於丈母孃趕準女婿之事,並不介意:“好的,夫人好生休息,改日讓南鈺過來把把平安脈。”
“有勞。”
梅氏知道,若是沒有東方世子的這兩個神醫在,只怕自己就在死在那炎毒之下,還是活活被燒死,那人,真狠。
東方訣來到冷暄若面前,大手彈了彈冷暄若那光潔的額頭:“小丫頭,好好保護自己,等着本世子的大紅花轎,該殺的殺,一個不留。別怕惹事兒,再大,也有本世子槓着。”
冷暄若閃着大大杏眼道:“本小姐可是個不嫌事兒大的主,皇宮裡的那位,就留給你了,還有,那蘇琪兒在百花宴上沒有找到本小姐麻煩,估計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找到本小姐,那時候,本小姐一併收拾了,你再善後。”
這個冷小姐,還真是不客氣,南沫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女子可以這麼跟東方訣說話,還說得是如此自然順暢。
東方訣樂在其中,留給冷暄若一個妖孽的笑容,轉身便飛入黑夜之中,瞬間消失不見,他背後響起冷暄若的大叫:“……留着給本小姐玩。”
東方訣聽後,臉上笑容僵住:她怎麼知道南紫煙賴在了定伯候府?
這樣的一幕落在梅月嫺的眼中,滿是欣慰,那東方世子眼中的寵溺逃不過她的雙眼,就像當初適之一個樣……
第二日,太陽慢慢升起,那黑夜如見鬼般的瞬間消失,經過了一夜的休整,皇宮之中該起的都要醒了,該準備給主子洗梳的熱水也都準備好了,就差那房中一聲令下……
“啊……”
“啊……”
宮裡兩處此起彼伏的響起了這樣一個聲聲慘叫,原來,宮婢太監們沒有年到命令,倒得到了這震耳欲聾的聲音……
砰!
官窯茶盞就樣又碎了一個。
“你,你說什麼,周嬤嬤,你再說一次!”皇后娘娘臉色慘白。
區區一個庶女,連提鞋都不配,還爬了太子的牀?
周嬤嬤吞了吞口水,忍住心神道:“稟稟娘娘,太,太子他,哦不,定然是冷暄宛勾引太子,這才做出了有違常倫之事。”
這樣說,也許皇后娘娘心裡好過一點,一大早,便從太子宮中傳出兩聲慘叫,衝進去了看,兩個花白的身子交纏在一起,看上去是極爲享受。
皇后氣得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去,將那冷暄宛給本宮帶過來。”
怎麼能夠做出這等之事,還是在她百花宴請小姐們入住皇宮的時候,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小姐們的車軸斷了,她身爲皇后,自是要留下小姐住上一晚再走,可就是這一晚,給了某些人可趁之機,爬了太子的牀。
皇后手指緊握,她兒子的牀有那麼好爬?冷暄宛,你膽子也太大了,難道她不知道太子妃已有人選了嗎?
“是,娘娘。”周嬤嬤對着下面的宮婢使了個眼色,而後安慰道:“娘娘,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不了,擡了個妾,想必那柳府也不會說什麼。”
“哼,本宮就是不喜,那冷暄宛是冷暄若的庶姐,同是姓冷,本宮,本宮恨不得撕了所有冷姓之人……”皇后想起昨日百花宴,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頭痛的緊。
周嬤嬤老眼一閃,又笑道:“皇后娘娘,這,你可就錯了,我們可以利用冷暄宛,把她擡得高高的,而後重重的打那冷暄若的臉,這,不是更好嗎?”
皇后娘娘一聽,眼睛一亮,頭瞬間不疼了:“好主意,哼,就這麼辦。”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宮婢急急來報。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周嬤嬤喝道。
那宮婢喘着粗氣,道:“娘娘,那,那柳小姐,她……”她與人私通了。這可是大消息,大得不能再大的消息了,足以震瞎她們的狗眼。
咣噹一聲,皇后娘娘剛拿起的另一個官窯茶盞又碎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柳林兒?”
可是,皇后還不知道的是,在另一個宮院之中,三皇子睜開雙眼之時,看到幾十個嬤嬤級的人物,還有自己……那心裡一個噁心的,將那些人當場拍死,而後找了個發方哇哇大吐了起來,一連泡了三天的澡還嫌不夠,且入睡之前抓了個宮婢試了試,那活計根本不行了。
從此,三皇子走上了看男科的不歸之路。咬牙恨道:冷暄若!
……
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皇后選定的太子妃柳林兒,竟然與大公主蘇琪兒選定的附馬搞到了一起,然,那個太子又與冷暄宛一個侍郎府的庶長女滾了牀單。
亂了,太亂了,茶餘飯後的人們不知道要如何宣傳這件事,不過,結果應該都知道,生氣的是柳府,大公主和太子,高興的是冷暄宛和那個呼大王子。
花惜聽到這個消息之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個被御賜狂女冷暄若,也只有這樣一個女子,纔敢進宮鬧這些個事情出來。
“小姐,該喝藥了。”
南紫煙順利的進入定伯候府,那日,正當她起身之時,好巧不巧的寒毒發了,老候爺也沒有理由再將她趕出府,只能將她留下來。
“嗯,外頭怎麼樣?”南紫煙一口將藥喝下,花惜恭敬的遞上帕子。
花惜將她聽到的,一字不漏的講述給南紫煙聽,她即不加個人意見也不加個人情緒,花惜只做一個忠實的娛樂傳播者。
南紫煙冷笑:“哼,想必,這是那個冷三小姐搞的鬼吧。訣哥哥昨夜可也是在宮中留宿的,除了她之外,訣哥哥也是幫了很大的忙纔對,哼,那狐媚子的,竟然這般的利用訣哥哥來替她報仇,簡直是,不可饒恕。”
花惜不說話。
“真是可惜了,昨天竟然上了那個南沫的當,本想引開那些暗衛,卻沒想到被引開的竟然是自己
,早知道那個姨娘這般沒用就自己動手好了……”
南紫煙閃着惡毒之光,她的訣哥哥,只能夠喜歡她。
“南小姐,世子有請。”門外小廝突然來報。
世子?
訣哥哥嗎?
“好,我這就過去,勞煩小哥了。”南紫煙臉上透着得體的笑容,暗道:太好了,訣哥哥終於想起她來了。
定伯候府大廳。
東方訣優雅的坐在大廳之中喝着茶水,在品茗之時,同時也享受着東方老候爺與東方晴的怒瞪。
“東方訣,你還是不是我的侄子,你還是我那個可愛漂亮的侄子麼,你還是不是不是?快,將我那聽話的侄子還給我。”東方晴拍案而起。
老候爺同樣的在桌子上狠狠一拍,震得茶盞丁當作響:“沒錯,晴兒啊,你看看他,一點兒也沒有小時候的可愛模樣,現在,不是威脅老頭子我,就是威脅老頭子我,居然還不給我吃飯了,沒天理,沒天理啊……”
這父女果然是父女,連說話的口氣都是一個樣。
東方睛指着那花白鬍子的老候爺不客氣道:“你幹嘛學我說話,老頭子,我住我自己的院子挺好的,你幹嘛以死相逼的逼着我回來?”
老候爺低下頭,委屈道:“如果你不回來,我不看着點你,我的火鍋可就沒得吃了,晴兒啊,這麼多年你在外頭吃了什麼好吃的,跟老頭子我說說唄,你想想看,小時候,我可是一有好吃的就給你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東方晴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老頭子的鼻子罵道。
“你還有臉說,你還有臉說,你這是拿我當藉口,自己吃了大半,那一小半纔是我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好吃。人家帶出去是嬌滴滴的小姐,而我呢,我就是個圓滾滾的胖丫頭,胖丫頭啊……”滿滿的都是淚。
“……那,那那也是我疼你啊。先不說這個了,晴兒,最近我發現火鍋那沐白小子的醉仙樓裡的最正宗,呆會,我們一起去吃啊……”
老侯爺找到了一個吃同道合的人,這下可就是越發的得瑟了。
“是嗎?”
當南紫煙款款走進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面,那個不着調的老候爺與一位英氣無比的女子淡論着。
“訣哥哥,你,你回來了?”南紫煙立馬換成水汪汪的眼睛,那臉上完全是思念之極的表情。
東方訣表情淡淡的應了聲,而後道:“南姑娘,你寒毒未清,這候府本就不是養病之地,還是……”
南姑娘?
南紫煙心中一緊,怎麼,再次相見,東方訣就這般的,客氣了起來?心中濃濃的酸味升了起來,暗中死死的握緊雙手,這一切,肯定都是那個冷暄若搞的鬼。
“不,訣哥哥,我,我不去,我就在這裡。”
南紫煙這委屈之色連神經大條的老候爺都聽出來了。
東方訣放下杯子道:“好,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那麼,就留下來吧,顧總管,去,怎麼能夠讓南姑娘住進那麼差的院子,將竹蘭院收拾出來,那裡夠清靜,適合養病,還有,若是無事不得打憂,否則,別怪本世子不客氣。”
成了,小丫頭的交代的事情,他辦好了。那飄來的一句話是:南紫煙給她留着,讓她以後玩玩。
“是……”
衆人心中很清楚,這是將南紫煙單獨隔離了起來。
東方晴好笑的看着這臉色慘白的南紫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