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冷暄若練出來的麒麟比羣毆,那就真是找虐。
麒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只有冷暄若知道,爲了征服這些個小崽子們,冷暄若可讓他們大開了眼界了,生生的將一個兩百斤重的大胖紙給摔倒在地。
麒三就學到了其精髓之處,手腕一扣,將那風堂主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扣手,壓背,將風堂主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哼,風堂主,讓你見笑了。”麒三嘴角之上流有鮮血,身上各處傷勢不輕,但他的臉上卻綻放着勝利的笑容。
此時,無憂樓裡一片寧靜之色,沒有任何人敢小瞧這一幫只有十四五歲的孩子了,因爲就是憑着他們的力量,將風堂主等人死死的扣住,再看他們的身上,大大小小不下十幾個口子,那口子正汩汩的流着血……
雷老頭半天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這,這是誰訓練出來的殺手?太強大了,每一招都在要害之上,沒有了那些個虛招,出手的力度和方法,都極爲刁鑽……”
東方訣笑道:“無論是誰練出來的,那麼,雷老頭,原賭服輸吧,東刻,明日一早,我就要見到這無憂樓的樓牌。”
說完,東方訣腳下一個輕點,向山下飛去,快速的消失在雷老頭,東刻的眼中,緊跟着,那羣麒麟小子們,只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同樣飛身而去,形成一個小遠去的小黑點。
另一處。
冷暄若低頭看着手中的黑子,再看看這白棋。
“半夏,你說他們沒事,幹嘛下棋啊?這麼多格子,這麼多子?這得燒死多少腦細胞?”
聽飛揚說,東方訣那幾日爲了她而向那黑白二老求取可解百毒,而且吃了之後百毒不侵的縈香丸,一人對付兩個圍棋高手。
“小姐,你就別想了吧,在婢子眼裡,那都一樣個,什麼黑的白的,還不如一個饅頭來得實在。”半夏笑道。
香椽端來了南沫專門調配的補藥:“小姐,該喝藥了。”
冷暄若用鼻子一聞,就知道這藥跟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樣,雖然不好喝,但也不至於太難喝了,而且還有加應子過過口,二話不說,頭一仰將這藥喝了個乾淨。
“小姐就是好伺侯,要是換做別人,這藥啊,可得三崔四請的。”香椽收了碗便笑道。
冷暄若杏眼掃了過去:“香椽,聽說你最近跟梅一打得火熱啊,說說看,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要是差不多了,你就從了他吧,別看梅一平時不說話,可做事還是不錯的。”
香椽一聽,嬌嗔道:“哎呀小姐,盡拿香椽開玩笑,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婢子是從哪裡出身的,梅一,梅一應該有更好的姑娘纔對。”
說罷,香椽快速離開。
半夏嘆道:“香椽可不是那個沒良心的春草,他可是一心一意的對小姐好,小姐,這可怎麼辦?以前的事情,香椽還是沒有放下。”
身爲好姐妹的半夏,實在是爲香椽擔心。
冷暄若輕嘆了聲:“這感情的事啊,你家小姐我也是頭一回呢,你問我倒不如去問問那些個嬤嬤來得快,她們可是經驗豐富的。”
呃?
也是,小姐其實也是個戀愛新手,不過,小姐這麼厲害可從來沒有想過小姐也有不會的。
“是婢子想差了……
”
這個時候,一陣身影晃動,梅一前來稟報道:“小姐,甄府又派人送來請貼。”
半夏怪異的看着梅一,暗道:這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不,剛一說完梅一,梅一他就出現了。
冷暄若看着這精美的貼子:“特麼的,我就搞不明白了,本小姐去不去,有那麼大的關係嗎?這怎麼看,怎麼像是個陷井。”
啊,陷井?
“不不不,小姐,我們不去了,我昨兒個看那個什麼甄小姐,長得不錯,可爲什麼總想着出些個幺蛾子,若不是意外的倒在了夜護衛的身上,還指不定怎麼賴到世子頭上了呢。”
說起這個甄府,她半夏就一肚子的火,這年頭,人模狗樣的人多了去了。
冷暄若還是第一次聽見半夏在這裡發牢騷,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吧。
“行,不去就不去吧,梅一,以後只要是甄府的貼子,我們一律說不去就成。”冷暄若大手一揮道。
更何況,她現在根本不想動,大姨媽可是第一次來,這第一次對於女人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梅一道:“是。”雖然這麼領命了,可是眼睛卻掃了一圈這個院子,怎麼沒見香椽呢?
“哎呀別看了,香椽在廚房,要去就去吧,本小姐提倡的是自由戀愛,從不搞羅密歐與朱麗葉那套。”
冷暄若用一句話說:人人都有追愛的權利。
梅一俊臉一紅,訕訕而退。
可是,她們不去,卻並不代表某些小姐不找上門來。
甄府。
時明歌慢步的走在這個府裡,左右在這個甄小姐熱情的招待之下逛了逛,看着甄小姐那般體貼親和的笑容,就像是自己的大姐姐一樣。
“明歌,我怎麼感覺,這甄小姐有點,有點怪,可是要說哪裡,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不舒服。”小離嘟嘟嘴道。
時明歌和小離都是清純之人,甚少知道這水深之處,不過,也正因爲是清純之人,對於某些微妙的東西感覺是直觀的。
“小離,你還別說,我也這麼認爲。”
時明歌故意落下腳步,走在後頭跟小離是交頭接耳,不過:“小離別怕,我若姐姐在信裡說過,讓我以不變應萬變。”
小離聽到時明歌話題轉到了冷暄若的頭上,頓時眼睛發亮了起來:“明歌,你是說,那個宮宴之上將那幾個出幺蛾子的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人嗎?哎呀,我可跟你說,她可真棒,看到她一腳沒有半分猶豫的將歐陽小姐踢下水,還將那個冷側妃給氣得死死的,我就感覺爽極了。”
時明歌掩嘴而笑,水汪汪的大眼之中盡是歡愉:“小離,我也是呢。”
小離看着時明歌因着笑容而璀璨的面容,暗道:怪不得樓主喜歡她了,這笑可是世上最純真的,連自己的心融化了,當初那個雪堂主怎麼就下得去手?
“時小姐,原來你在這裡。”
迎面兩位又走來兩名小姐,小離知道,這兩個一個小崔冰,一個小崔塔塔,要問她爲什麼記得這麼清楚,那是因數,塔塔這兩個字還真是……讓人難以忘。
“崔大小姐崔二小姐,我,我看這園子漂亮,就不禁多看了會。”時明歌訕訕笑道,小臉微微有些發紅,她不善於說謊,感覺不好意思
了。
崔冰看着明歌:“呵呵,甄府的園子是該好好看看,聽說當初從這裡出走出去了一個甄太妃,那可是傳奇般的女子。”
崔冰也不揭開,她對這明歌也是疼愛有佳,就算自己與那時明禮沒有這層關係,她也是喜歡這個善良純真的明歌。
“真的嗎?”
“自然,當時我還小,聽我姨母說,這位甄太妃可是先皇唯一留下來的妃子。”
說到這裡,時明歌停住了,她雖然純真,可是並不代表她笨,看着這個將來要成爲她大嫂的女子,她的意思是:這甄府既然能夠出一個唯一活着的太妃,足以表明,這甄府也不是個好惹的府,自然,這次宴會,也一定在其特有的目的。
展顏笑道:“兩位崔姐姐,明歌口渴了,我們去那邊亭子裡喝口茶吧,宜素,你去跟甄小姐說一聲。”
“是,小姐。”
崔冰一看,也是安慰笑道:“好,我陪你。”明歌還真是聰明剔透。
“站住,崔冰,原來你在這裡。”
崔冰暗道不好,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人呢?崔豬,哦不,是崔珠。
時明歌當然也聽過這個小姐,但今日一看,還真不怎麼樣,頭上的金飾戴着,可以閃花人的眼,真是俗氣得緊,不過……好像若姐姐也喜歡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
咳咳,明歌啊,你家若姐姐喜歡是喜歡,可是不喜歡戴在頭上啊,要是不小心掉了一個,那你若姐姐可就要心疼肉疼好一陣子了。
“是崔朱小姐嗎?哎呀,你這金飾可真好看。”時明歌聲音軟糯,甚是好聽。
崔朱擺了個最讓她滿意的姿勢笑道:“咯咯,還是時小姐有眼光,不像某人,頭上一隻像樣的釵都沒有。”
崔冰當真是一怔,這,明歌什麼時候學什說這樣的話了?
不過,下一秒時明歌就又轉了回來道:“崔小姐,你這樣戴出去,也不怕別人搶了?還有啊,這金飾的樣式,還是去年開春的,這金色也不純……”
時明歌一邊老實的說,一邊又細數着這金飾的種種毛病。聽得崔冰姐妹是暗笑不已,沒想到這明歌也有這樣的惡趣與冷小姐一般樣。
崔珠臉色大變,本以爲這時小姐是個識趣兒的,沒想到她竟然在數落着她的寶貝,胸中之氣一下竄了上來,很沒腦子的張手就往時明歌身上推去。
崔冰嚇得臉色發白,大叫一聲:“明歌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崔冰下意識的將時明歌拉了過來,然,自己卻被咚的一聲,推倒在地,好巧不巧的額頭撞在了突起的石頭之上,頓時是血流如柱。
“啊,崔姐姐崔姐姐……”時明歌嚇壞了,急壞了。
就在此時,一道藍色的身影閃過,便聽得崔珠啊啊慘叫兩聲,她身體便又飛了出去,一頭紮在了不久前才修剪的松柏之上,那松柏乃是針葉,崔珠不幸,臉上被針葉劃花。
“大哥,大哥你來了,快快,嫂嫂好像不對,快,我們回去,回去。”
時明歌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時明禮一身儒雅之氣,臉上已然退去了溫和的笑容,板着張臉,將那暈過去的崔冰抱在懷中:“歌兒,我們走。崔珠,若是想活命,最好祈禱她無事,否則,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