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南姑娘麼,怎麼,看樣子氣色是好多了,對了,這一次本小姐是以未來世子妃的身份看望小姐的。”
冷暄若扭着快要斷掉的腰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了過來,但極有可能是扭得太厲害了,反倒讓腰有些痠痛之感,小手不自覺的揉了又揉。
在一旁的東方訣好看的看着冷暄若這一舉動,二話不說大手扶住身後,暗暗灌注內力,輸通某女小蠻腰的穴位,讓她好受些。
冷暄若感覺一隻不安分的大手,本能的想拍開,可當她感覺到溫熱之進,嘴角的笑容擴大了:果然是有寵妻的潛質。
“哎呀呀,訣,還是你對我好,曉得本世子妃昨兒個腰不舒服。”
冷暄若連‘未來’兩個字都省了,直接來了個世子妃,看到南紫煙那氣得發紫的臉,她甭提有多開心了。
南紫煙手指死死緊握,體內怒氣翻騰,訣哥哥可從來沒有對她那般好過,別說是摟腰了,就是碰也不曾碰過她。
更可惡的……是她聽差了,那小丫鬟來報之時,她只聽到了世子兩個字,但冷小姐三個字,她根本沒有聽到。
不,不是沒聽到,而是被“世子”這兩個字將“冷小姐”這三個字給震飛了。
南紫煙努力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臉部表情,呵呵道:“訣哥哥,冷小姐可真漂亮……”
“打住打住。”
一聽“訣哥哥”這三個字,心底中的小酸泡咻咻的往上冒:“我說南姑娘,南小姐,東方訣是你哥哥嗎?”
南紫煙臉色尷尬:“……不是。”
“那你跟東方訣有血緣關係嗎?”
“也沒有。”
“那就對了,以前東方訣的事情本世子妃不管,可若是以後你再這般叫,別怪本世子妃不客氣。”
吃醋,絕對的吃醋。
某世子高興。其實吧,東方訣對名字沒什麼感覺,以前南紫煙這般叫他沒覺得什麼,可是經小丫頭這般一提醒,這“訣哥哥”三個字聽向他雞皮疙瘩掉一地,還是不要再說了。
“可是冷小姐,你不也是沒做訣哥哥的世子妃也自稱世子妃了,這……於禮不合吧,還有,我與訣哥哥認識都快十年了,訣哥哥一直對我照顧有佳,叫他一聲哥哥,既是尊稱,也是敬愛……”
南紫煙的話是字字在情也字字在理。
花惜擡眼看了看這個絕美勝過南紫煙的冷小姐,暗道:是啊,冷小姐,那十年之情,你又當如何說?
“冷小姐,就算你是世子妃,也不能阻止我對訣哥哥的敬愛之情……”
南紫菸絲毫不避諱的說着和東方訣極深的淵源,十年,可是十年呢,這十年,誰能夠撇掉,更不是冷暄若一句話說沒就沒了的。
不僅如此,還因着當年引開那人,自己成了孤兒。當然也不排除利用這些來捆住東方訣,她這麼做,完全是爲了訣哥哥。
“我呸,南紫煙,你還要臉不要臉?什麼敬?依本小姐看,你那是‘敬’少‘愛’多吧,別以爲你那些個心思本小姐不明白,你就像那臭蒼蠅盯着塊肥肉般,嗡嗡的打着轉,就是拍也拍不走。像你這號的,本小姐見得多了,不過像你這麼有粘的蒼蠅還真是少見。”
臭蒼蠅?
冷暄若就這樣直接開罵起來了
?
這也太霸氣了吧,她不是應該再說幾句更有理,更有證的話頂回去嗎?這冷小姐也是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再聽那冷小姐道:“我說南紫煙,你丫的少說也有十八歲了吧,你這都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要說沒貓膩,打死你我都不信。本小姐知道,你不想嫁,然後拖着我家男人,你想得美。”
“本小姐狠話先放這裡了,如果你敢對我家男人有一絲不軌的心思,信不信本小姐讓你一輩子嫁不出去,做個老尼姑!”
剃光她的頭,劃花她的臉,打包送到最差最差的尼姑庵,每天只給她一碗飯,吃不飽餓不死,讓她不好過。
冷暄若雙眼微眯,不錯,不錯,這個主意好。
然,東方訣聽到“我家男人”四個字之時,心情瞬間愉快了起來……
“你?冷小姐,請慎言,我十八歲不嫁,可是有原因的。”
“不要跟本小姐說這個,什麼原因不原因的,本小姐知道,你說的是你爲東方訣擋了一掌,很不幸的中了寒毒。這種把戲,本小姐聽都聽膩了,還就是東方訣義氣,將你當豬一樣的養着。要換作本小姐,早在那一掌上再捅個刀子,讓你早死早投胎去了。”
噗!
豬,當豬一樣的養着。
試想這話,還真特麼的有理。
可不是麼,南紫煙這麼些年來,吃的穿的用的,所有的一切都,哪一樣不是東方世子的,哪一樣不是白花花的銀子出去,更別說這麼些年來南紫煙吃的藥,用的藥了,那可都是金山銀山堆出來的。
就算是豬,也是隻精貴的豬,不過,再精貴的豬,還是豬。
南紫煙已經在咬牙了,什麼豬,什麼早死早投胎?冷暄若,你這是在激起她的怒氣。
這磨牙的聲音連東方訣不用內力都可以聽到,心中不禁暗自好笑,小丫頭就是有辦法讓人氣得咬牙。
“你!”南紫煙氣得冒煙。
“還有,你住進定伯候府呢,本小姐事先不知道,若是知道了,就算是你寒毒再發,死在我定伯候府,我也會將你的屍體丟出去。你也別怪本小姐狠毒,你也知道,東方訣這貨長得妖孽不說還特別有錢,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唉,身爲未來世子妃的我,可不得不防。”
“再者說,你我都是女人,應該互相理解,互相體諒纔是,如果你嫁人了,本小姐也絕對不會去打憂你。畢竟本小姐長得是傾國傾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人,也很少有人躲向過本小姐的美色的。咳咳,爲了你今後家庭幸福,本小姐定然不會去你家竄門子的,所以……”
所以南紫煙,你識相點,還是走吧,免得大家鬧起來尷尬。
“冷小姐,我與訣哥哥可是有十年……”之情的。
“我勒個擦的,南紫煙,你特麼的不要給你臉你不要,你就是想要本小姐拿鞭子抽是吧,什麼十年不十年,哥哥不哥哥的,在本小姐面前全特麼是扯蛋,要知道在不久的將來,本小姐纔是這東方府的女主人,那東方訣更是本小姐的私人加密的。你特麼臉怎麼就這麼厚呢,好說歹說你也不聽……”
好說歹說?
冷小姐她一來可就是充滿敵意的,哪裡來的好說歹說。
南紫煙知道冷暄若能說會道,嘴上功夫了得,可是,可是她
也不能這般的無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稱呼,倒引伸出這般多的東西出來,左一句臉厚右一句不要臉,真是氣得她心疼肝疼。
“訣……”
“住口,要是你將那後面兩個字叫出來,本小姐現在就叫人收拾東西,讓你滾蛋。”特麼的,你還敢叫哥哥?
南紫煙一怔,將“哥哥”二字硬生生的吞回腹中,與這個不講理的惡女說理,那是自找氣受。
“世,世子爺。”
這是南紫煙第一次這麼叫,這話她怎麼叫怎麼扭,可是聽在冷暄若耳中是怎麼叫怎麼中聽。
“南姑娘,何事?”
東方訣一句話定音,也就是說,東方訣是無條件的站在自己女人的身邊,冷暄若的那句她家男人,還有什麼是她私人加密的,這幾話句說的東方訣是心花那個怒放,開心極了。
南紫煙從來都不知道,她的訣哥哥有一天會在別的女人面前與她難看,心中是五味雜瓶全都打翻,小腹之中升起的恨意是越來越強,越來越強,強得要將她整個身體燃燒起來,燒死眼前這個眉眼如仙的冷暄若。
“世子爺,就算是看在十年前,我爲你擋的那掌和父母雙親懼亡的份上,收留於我。”南紫煙的每個字都是帶着極大的恨意。
她要留下來,就算是低三下四,她也要留下來。
因爲留下來纔有機會……
花惜看着此時的南紫煙,她現在就如一個乞丐般低聲下氣的求着一口飯食,她何曾看過這個的南紫煙?這哪裡又像是一個高高在上,優雅無比的南紫煙?看來,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是真的。
“行了,別一口一個十年,一口一個父母雙亡的話了。哼,這世上,不缺可憐人,我家世子爺又不是什麼大善人,若是每個人爲他擋了個掌都要來定伯候府住,那我這裡成什麼了,收容院?切,開玩笑。”
這話說得,倒是有那麼幾分道理,若是人人都爲東方訣檔刀檔劍的,那這定伯候府就不要開了,直接改善堂好了。再者說了,哪個手下不是爲主子擋刀擋劍的?
也就東方世子仁義大善,將南紫煙可憐的帶在身邊,還爲其找黃促織,冷暄若想想都鬱悶,這東方訣怎麼這麼敗家呢,留着那些個藥材賣錢,那別墅她都有好幾套了吧。
嘶,不行,這財政大權,還是得掌住,不然東方訣再這麼下去,她就得喝西北風了。
今後東方訣的身上,不再有一個銅板,混成這樣的世子,他也是頭一個了,不過,某世子還樂在其中,美其名曰: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咳咳,扯遠了。
這方,還沒等南紫煙再開口,冷暄若很快又道。
“算了,看你那可憐樣,本小姐就讓你暫且住在這裡,不過,這醜話得說在前頭了,這伙食費你可得按時交,本小姐善良,也不規定你交多少,你交一兩,那麼我定伯候府就按一兩的伙食費來送,若是交個百兩千兩,那我按百兩千兩的來送。合理又自由。”
那也就是說,吃什麼喝什麼,南紫煙自己看着辦,一兩呢,估計這一日三餐就是稀飯加蘿蔔乾了。
哈哈,要掙錢,就得狠狠的敲敲這白白白蓮花的竹槓,想當初,她敲皇上竹槓的時候就弄了個御賜狂女,想想都愉快的說,阿彌那個陀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