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時間,八卦時間到。今天我們要說的就是那個呂府的事。”
“呂府?是不是那個御史,他們家能有什麼事讓我們說的。要知道,這個呂御史可是極爲叼鑽之人,在他手下被參的人,可多了去了,他還能有八卦讓你來說?”
那八卦小生小胸一挺,得瑟道:“這你可就不懂了吧,今天我們要說的,還就是這個叼鑽的呂御史,哼,前幾日,我在他府前的茶花館裡喝花茶,只見幾個陌生人,刷刷的就在呂御史的白牆之上寫下:還債還債等字樣。”
“什麼?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御史門前寫字?還債?還什麼債,呂御史欠人錢不還了?不會吧……”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要錢要到呂叼鑽頭上,還想不想活了。
“哼,什麼不會,當時,我就看見那呂管家趁着天兒黑,將馬車趕出呂府的,而且,還不止如此呢,你們知道這呂小姐是怎麼死的嗎?”
嗯?
八卦還帶買一送一的?
不僅買了呂御史家的寫大字事件,還附帶着送呂小姐的死因?
這小姐的死因可比哪家小丫鬟爬牀來得更爲勁爆,尤其是那種爲了什麼什麼愛情這牀事兒,跟哪個公子書生產生點兒什麼火花,然後以死相逼啥啥啥的,比戲文上說的,還要好聽。
“相傳……”
阿呸,還相傳?這能有多長時間的事兒,最多就一個月。
咳咳:“一個月前,這呂小姐參加齊府的花歇宴,突然後院之中出現一大片的藍色,嚇得那些個小姐急急後退,可是,可是那個呂小姐來不及逃,被那藍色妖魔給吞了。”
“啊?真的假的,吹牛的吧你。”這種段子他們信就是傻蛋了。
“我騙你幹什麼,是真的,那一日正好是花歇之時,若是不信,你們還可以花點子錢,去問問齊府的小丫鬟,那藍色妖魔走後留一下一大片的藍液,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妖魔鬼怪這種事情,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東西。
可是,人們卻大多數是信的,因爲解釋不了啊,解釋不了,不就相信了他的存在。
“這呂小姐生前定然是做了什麼大奸大科之事,否則,人家跑了,就她沒跑脫……”
“嗯,我也這麼認爲。以後,還是見着姓呂的繞道走吧。”
同意。
酒館之下的那幾個大聊特聊八卦的人,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被樓上雅坐的兩個公子哥兒全部聽在耳中。
啪。
一個身着青竹長衫,用金線繡了水墨荷花,長相清俊的男子拍案而起:“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本公子要去撕了他們的嘴。”
“不維,不維,你是呂家的大公子,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做下錯事。”另一個俊美男子起身將他攔了下來。
“哼,齊簫,我妹妹是在你家出的事情,這都一個月了,你們,你們難道就這們任兇手在外逍遙?哼,若不是看在我們是同窗好友的份上,本公子早早的就衝去齊府,砸掉你的招牌了。”
呂不維怒道,清俊的相貌也因着他的怒氣而變得恐怖起來。
齊簫咬了咬牙道:“不維,你是知道我的,若是本公子知道是誰殺了你妹妹,一定會告
訴你,可是,可是……”據他看來,那人是惹不起的。
“可是什麼?齊簫,你說,你說啊……我的母親爲了此事,已經瘦得不成人樣了,還有,還有那庶子庶女,姨娘小妾,全都爬到了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這一切,一切都是那個殺人兇手造成的。”
呂不維手指緊握,他本來有個好前程,可是父親現在卻突然說那官場的官職要等一等。哼,原本就說好了的,怎麼可以等?這不是白白斷送了他的前程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殺人兇手。若他不殺了她,他呂不維決不罷休。
“不維,你相信我,等到我們有能力了,我一定會幫你,幫你。”齊簫不是不幫,而是現在真的不是時機,他雖然只是個小小衙門中人的兒子,可是他不笨,他,真的不笨。
齊簫不願多說,他就是再逼也是沒用的,可是,可是死的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胞妹:“齊簫,如果你今天不說,那麼以後也別再說了,因爲,我們的友情,到此結束。”
說罷,呂不維帶着周身的怒氣,頭也不回的走出酒館。
“不維,不維……”齊簫眼看着好友這般離去,卻沒有辦法挽回,他知道,呂小姐死後,他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見面除了問真兇,還是問真兇。
齊簫看着手中的烈酒,一個仰頭,喝了下去。
“沒想到,齊公子還是個重情義的,就算是毀了這段同窗之情,也不讓呂不維去送死,不錯不錯。蘇老四,學着點,可不要爲了一隻烤鴨出賣了本夫人。”
隨着珠簾互撞之聲,走出一那美麗的女子,如雲的秀髮光可鑑人,湖水色的裙襬隨身形而動,雪白絕美的臉主微微健康的紅色,一雙古井無波的黑白雙眸,忍不住讓人深陷其中。
“喂,回魂了。”蘇景不惑立即用身子擋住了齊簫的眼神。
要死的,這麼熱烈的目光看着暄若,要是東方訣回來,他蘇四皇子的頭還要不要了?
想起東方訣那番霸氣嗜血的話:要是小女人有一根頭髮的損傷,他蘇景不惑的腦袋就別想再要,若是別的男從靠近小女人,他就讓他一輩子打光棍。
嘶,這東方訣,可真是夠狠的,一輩子打光棍啊,他不要。他也要找個好女人暖暖被子的說。
“呃,呵呵,原來是……東方夫人。”
齊簫臉色一紅,他還是第一次看女人看得失了神,那個衛楚楚算是月池國漂亮的美女了,可是他只能說句美麗而已,而這個東方夫人,卻是美得讓他的心開始臣服起來。
“是啊是本夫人,齊公子,一個人喝酒?”暄若也不用說,自己就坐到了齊簫的對面。
這下,可就尷尬死這齊簫了,只見他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纔好。
呃?
不會吧,她真的有這麼漂亮?居然成了親都禍害了一個公子哥兒?
阿呸,什麼禍害,是迷倒,迷倒,話都不會說還碼字呢,切。
汗,暄若啊,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別長得一副美麗的天使面孔,心裡卻是個二貨之心,到時候東方訣不要你了,你連找個墳頭哭的地兒都沒有。
嘎嘣,你特麼給老孃我滾,再說老孃我不做主角了,讓你找不到墳頭哭。
得,天地無極,急急如律令:我遁。
“齊公子不必緊張,方纔你與那呂不‘諱’說的話,本夫人都聽見了,看來齊公子是知道誰出手殺的呂小姐。”
暄若看着這桌子上的菜色,勉強還能過得去,不過她現在沒什麼胃口,就着身邊的花生米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齊簫無奈一笑:“東方夫人,你其實比誰都更早的知道那兇手吧。”
“沒錯,知道。”
“爲什麼,爲什麼你當時不指出來,以你的能力,不應該只是個自在居的東方夫人這般簡單,那個衛楚楚,應該不是你的對手,爲什麼你最後卻要選擇一走了之?”
齊簫不懂,自在居在第一次齊巧兒奉上拜貼之時,他就知道了自在居的厲害,那一晚,他悄悄的想要潛入,可是,還沒有翻牆那裡就有一陣無名的掌風將他給打回來了。
若說這樣的守衛,除了皇宮,只怕也就只有這個自在居了吧。
“開玩笑了,本夫人爲什麼要說,那可是你們衙門裡的事兒,齊天敏又沒給銀子給我,本夫人可沒這個義務替齊天敏在那政績之上打上一個大大的勾。”
幼稚園老師都說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明白了嗎?
齊簫一聽,訕訕一笑:“是啊,若是你參與了,說不定,會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說罷,擡起頭來,定定的看着這個美若天仙般的女人:“東方夫人,那個衛楚楚,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還有,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暄若擡起美目,勾脣道:“看來,齊公子對衛楚楚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啊,說來聽聽,若是聽得高興了,本夫人送你個好禮。”
送他個好禮?
“呵呵,東方夫人說笑了,對於衛楚楚,我只知道些皮毛,只是有一次,她來找我妹妹巧兒,讓我聽到了一此讓我震驚的話……”
當時,他正在假山的洞中小息,卻沒想到,聽到衛楚楚對巧兒說:好好的利用起這些個小姐,將來,一定有用。而巧兒回答的卻是:是,主子?
這讓他大爲震驚,他那個乖巧的巧兒他的妹妹,怎麼會有主子?
“……可惜,我手中的力量根本不值得一提,於是……我只能小心再小心。”說到此處,齊簫手掌緊握。
暄若又扔了個花生米進嘴裡,咯吱咯吱的咬了起來:“怪不得,怪不得你是第一個進入院內的,不過,你應該在半路之上遇到阻攔了吧。”
齊簫猛的擡頭,驚道:“你,你怎麼知道?那宴會一開,我就想入院,可是,可是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將我打暈,當我醒來趕到之時,就看到了那一幕。”
暄若冷哼:“看來甄氏的人,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甄氏?月池國從來沒有過一個甄姓的人。”齊簫道。
傻啊你,人家有意隱藏,怎麼可能在腦門是刻着,我姓甄的字樣。
“行了,齊簫,看在你還比較義氣的份上,本夫人送你一個大大的內幕消息,是關於你家的……”
暄若將早就準備好的紙條丟到他的面前,而後起身,走人……
齊簫折開紙條一看,瞬間退去顏色,剩下的是如遭雷擊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