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你,衛適之,沒想到,沒想到你連我的女兒也不放過?”
“衛適之,你給我出來,要是暄若有什麼閃失,我,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饒過你……”
話說到最後,那女子竟然有些哽咽了起來,她應該是忍住了極大的情緒,纔將所有的話怒吼了出來。
衛適之一聽,瞬間消失在冷暄若東方訣的眼前。他的身法奇快,不在東方訣的踏雪尋梅之下,看來這個幽靈宮的宮主,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冷暄若擡眼看了看東方訣:“你到底是怎麼跟梅月嫺說的?”
東方訣聳了聳肩道:“沒什麼,只是去拜見了下岳母。”看,他是多麼的會討丈母孃的喜歡,一回到京都,便提着好幾枚極品養顏丸看望了一番。
冷暄若對於某世子的話是一點也不信。
夜飛揚看着自家主子:腹黑,真腹黑,竟然連自己的岳母都算計。
咳,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主子一去便問梅氏,冷小姐是不是回到這裡,她說沒有,主子便如無事的人一般說,哦,那極有可能是被衛適之接走了……
而主子,在有意無意之中透露了這裡的地址,那梅氏是個極爲愛女的,兩年不見,哪裡能掩下激動之情?果然,這梅氏就找上門來了。
夜飛揚聽着那梅氏悽悽然的哭咽之聲,便深深的爲其感到……同情。
不說了,看戲去。
門外,衛適之就繞在梅月嫺的身邊。
“月嫺,月嫺,你,你終於肯見我了?”
衛適之也是個悲哀的,這兩年來,能夠像這近距離的見到梅月嫺,還是第一次,見她哭得是梨花帶雨的,心中一陣抽痛,將東方訣是罵了個千遍萬遍。
“走開,不要碰我,衛適之,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的狠毒,我女兒暄若哪點得罪你了,你竟然將她綁了來,兩年了,兩年了我無時不刻的在想着她,你,你竟然……”
梅月嫺的淚珠兒如斷了線的水珠一般的滾落下來。
“不是的,不是的,月嫺,你聽我說,暄若她是在我這裡……”
“啊,衛適之,你,你,你真的將暄若綁了來?好啊,衛適之,你現在出息了,你翅膀硬了,丞相府對你來說沒用了是吧,衛知之,我,我看錯你了,快,快將暄若放了,如若不然,不然……”
梅月嫺大急,不然了幾下都沒想出個摺子來,打又打不過,唯有……她從頭上拔了支簪子,死死的抵在自己喉間。
衛知之一看,比梅月嫺更加的着急。
“不不不要,月嫺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快,快將它放下。”衛適之不能用強,否則以月嫺的倔脾氣,那可是不得了的。
“哼,衛適之,快,將暄若放了,否則,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梅月嫺什麼沒有,唯有這條命與你拼上一拼。”
這哪裡是拼啊,這根本就是送命的。
冷暄若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暖流瞬間劃過,沒想到,梅月嫺能夠爲她至此,也許,也許這就是母愛吧。
“娘,你怎的來了?暄若一會兒就要過去看你的,沒想到被這衛大叔請來做客了。”冷暄若嘴角輕揚。
她拍了拍腰間那隻不安分的大手,東方訣根本不會放開,就這麼摟着她,慢步來到了梅月嫺的面前。
冷暄
若暗暗扶額,這貨,不聽話了。
“娘,簪子可不是這麼用的。”
說罷,冷暄若笑着將梅月嫺手中的簪子輕輕的抽了出來,而後以正確的方式插在了梅月嫺烏黑的發間,羊脂色茉莉髮簪露在發外,甚是好看。
“看,這纔是我漂亮的孃親。”冷暄若笑容不變由衷讚道。
梅月嫺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高的女子,從暄若在門口出現之時,她便沒有離開過,巧笑嫣然,美無方物,還有那眼中隱隱透着的強者氣息,是誰都沒有的,只有,只有她的女兒。
“……暄,暄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梅月嫺美目之中滿滿的柔和與母親的慈愛。
冷暄若從來沒有想到過,她與梅月嫺有一天會這般的相處,從那個冷漠自己,討厭自己的冷夫人轉變成了一個寵女霸女的母親。
“是啊,是我。”
梅月嫺伸手過去一摸,摸到冷暄若溫溫的臉龐,這才告訴自己,不是做夢,不是做夢,便再也忍不住,一把抱着冷暄若,大哭了起來。
呃。
呵呵。
得,冷暄若的這件衣衫注意要融入兩個女人的淚水。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乖了,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還變得這般的絕色傾城,你應該感到高興纔對。”
如安慰時明歌一般的拍着梅月嫺的背。
東方訣看着冷暄若這般熟練的手法,不禁在想:小丫頭應該是個好孃親纔對,看那有一下沒一下的嫺熟手法就知道了。
“月嫺,你看吧,我沒有將暄若綁起來,她……”可是我們的女兒,怎麼可能綁她?
“衛大叔,你夠了啊。”要是再往下說,憑着梅月嫺標準的嫡女的思想,可是不會輕意接受的。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將真相告訴她。
衛適之將後面的話往肚子裡吞,他哪裡不知道,只是這一年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解釋這聲巨大的騙婚案。
“……讓開,再不給我讓開,就別怪我劍下無情。”
門外又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不過,不同於梅月嫺的溫柔之氣,而是十打十的威脅。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是怎麼回事,那院外便響起了一陣刀劍之聲。
“呀,不好,一定是晴兒。衛適之,你個死人啊,還不快讓你的人住手?”梅月嫺脾氣開始有些不好了:“要是晴兒受傷了,我,我同樣的也饒不過你。”
冷暄若此時有些同情起衛適之了,這個氣質溫雅,相貌上乘的男子,被梅月嫺死死的……吃住了。
“衛丙,衛丁住手。”衛適之對着院外命令道。
甲乙丙丁?臥槽了,這名字取的,還真特麼方便。
那刀劍之聲果然停住,只是下一秒,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一道鮮紅的身影提劍衝了進來,頭髮還是那個利落的隨間的紮了個馬尾,只一隻簪子固定,身材嘛……凹凸有致!
最後一句是誰說的?
他。
衛甲臉色再次潮紅的低了下去。
“月嫺月嫺,你還好吧,我聽下人說你坐着馬車一個人就這麼出來了,哎呀,你跑那麼快乾什麼,也不等等我?”
東方睛火急火燎的性子還是這般,沒改。
“晴兒,我沒事,對了……”暄若她在這裡
,後面的話梅月嫺還沒有說出來,便又聽到東方晴大叫一聲。
“丁甲?”
“呃,東,東方姑娘。”
東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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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暄若與東方訣互視,都從眼眸之中看到了一絲的噴笑之意,看來,他們之間是發生過什麼的,不然,也不會一個目光怒氣,一個目光閃爍。
“好啊,你,原來你在這裡?怪不得看到了衛適之卻沒見你出現。你竟然躲到了這裡來?”東方晴再次提劍指着衛甲道。
衛甲呵呵一笑,退了數步。
他一直在衛適之的身邊,不過,在東方晴出現之時,自動消失,這一次他來不及消失,她就出現,於是,被抓包了。
“你,你還敢退?站住,別跑,我都追了你這麼些年,這一次,本小姐絕不放過你。”說罷東方晴手中劍握得緊緊的。
“啊,不,不要吧。”丁甲急急道。
他們這二人,男的逃,女的追。
“哇,東方姑姑,你確定你這樣提着劍真的能夠追到一個男人?”冷暄若這才知道爲什麼東方姑姑三十有二了還沒嫁出去,她這麼追,只怕是一輩子也追不到。
“……追不到也要追,站住,丁甲。”東方晴根本不放過:“哼,你跑,我看你能跑到幾時,你還敢偷看我洗澡?”
哦?
“沒有啊,我沒偷看,那潭水明明是我先到的。”
哦!
“放屁,我下水之前已經問過有沒有人了,沒有人,當然我就下去了。你還在這裡給本小姐我狡辯?”
噗!
下水之前問過,你以爲是單獨的茅房呢,如果有人,也不好意思說在野泳啊,這麼一問跟沒問,不差不多。
“我沒有。”
“哼,好,那你幹嘛親我的胸?”
親?
噗,衆人噴血。
臥槽,這信息量得有多大啊,東方姑姑,沒想到你年輕的時候還有這麼一段香豔之事。
“那是你中蛇毒了,我是幫你吸毒……”
這能怪丁甲嗎,當時他在水底之處,見前着一個白嫩的身子下來,自己忍不住呼了口氣,這才被發現了,而東方姑娘當時一急,大叫,可就在這時,一條蛇從樹上落下來,估計被她的叫聲給驚得,張嘴便咬到了……她。
“那你吸過之後,幹嘛跑?”
“我,我怕你不好意思,就,就替你穿好衣服,走了。”丁甲說到這裡是一臉的通紅了起來。
不說還好,這一說東方晴更加的兇了起來:“丁甲,你混蛋。”
丁甲見東方晴殺了過來,便腳下一個清點,飛走了:“主子,我請假……歸期不定。”
“別跑……”東方晴追了上去。
冷暄若看着這對極品,就這麼一追一打之間將那二貨潛質給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們之間“赤赤”的恩怨,衆人是瞭解了個透徹。
“嘖嘖,以後有什麼秘密絕不能跟東方姑姑說。”冷暄若認真的說道。
“爲什麼。”
“不用嚴刑烤打,只要她一個激動,這秘密便會衆所周知了。”
呃,也是。
這時候,麒三飛了進來:“主子,太子帶着聖旨進了相府。”
聖旨?
還進相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