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暄若站在牆頭,一陣風吹起好鵝黃色的裙襬,墨色的頭髮同樣被風帶起,雙腮微紅,氣息微喘,再加上額角細細的汗水,說明着方纔她經歷了一件非常驚心動魄的事情。
“我擦,能力還是不夠啊。”
冷暄若開口第一句便將自己吐槽了,這事情若是放在現代,以她那完美的身手,這兩個馬的馬頭是絕對保不住的。
看來,她還需要練練,每天跑跑步,打打跆拳是根本不夠的,得加強體質鍛鍊了。
“小姐,小姐……”半夏從那邊奔了過來,同樣跑過來的還有香椽:“小姐,你,你沒事吧。”
冷暄若小小的手又是輕巧一收,將掛在樹上鞭尾準確的收了回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道:“我沒事兒,你們放心吧。”
看着這牆的高度,並不危險,便選擇性的從那上面跳了下來。
“啊……”
半夏又是一個驚呼。從那麼高的牆上跳下來,不骨折也是要崴腳的呀,小姐啊,你怎麼就不走尋常路呢,等奴婢取個梯子來不好麼?
就在此時,一道紫色的影子比她跳的速度更快,一把將這個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又穩穩的飄落了下來。
嘶……這畫面,好美啊。
男的高大挺直,女的嬌小玲瓏。再加上二人都有着不相上下的絕美容顏,摟摟抱抱的空中打着的旋,身姿更是不用提了,有着說不出的飄逸之感,輕風一吹二人黑髮在空中糾纏,這就像畫裡的一對神仙倦侶的從天而降。
方纔下車的衆小姐們看到這畫面都不忍破壞了。
只是……
“東方訣?你怎麼來了?”冷暄若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傳說中,這傢伙除了聖旨指定的宴會之外,不是不參加任何晏會的麼?怎麼,時小姐的他卻來了,難道說,這廝看上了時明歌?那沐白怎麼辦,GG的少了一個,可是很讓人傷心的。
東方訣哭笑不得了:“誰告訴你,本世子喜歡時明歌了?”
“不喜歡她,你幹嘛來參加她的生日宴?”
呃?
說完
,冷暄若便感覺不對了,原來,她不知不覺的將自己心情話給說出來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她在面對冷常峰這麼一個心思陰沉的人都能夠應付自如,怎麼面對一這龜毛自己就少了那根筋呢?
對自己的行爲,冷暄若狠狠的臭罵了自己一頓,並再三告誡自己:遇着東方世子要繞着走。
“冷暄若,你怎麼就連看也不看,就爬在陌生男人的懷中?”
這是東方訣最不快的地方。
這馬車上的一幕,他在閣頂之上看得是清清楚楚,還沒等到他去救之時,這小丫頭自己倒是自救了一把,對於失控的馬車,最好的方法不是掌控,而是殺死,而冷暄若就做到了,她將發了狂的馬撞上那堵牆,馬不死也暈。
馬在撞向牆體的那一刻,小丫頭利用鞭子作爲繩索,打在那棵伸出牆外的樹杆之上,而後一拉,從車毀人亡的危險之中跳了出來。
不得不說,冷暄若這個時候算得極爲精準,若是慢一步,她自己也會被撞死,若是快一步,那麼以鞭子的長度根本就不夠。
更可氣的是,她竟然從高牆之上就這麼跳下來。此時東方訣就想着將他狠狠的打一頓屁股,她怎的就這般的不省心呢。
當他抱着她的時候,這小丫頭不僅沒有推開,反而抓緊了他的衣襟……是不是換作任何一個男人,她都會這麼幹呢?
想到這裡,東方訣更是不快了。
冷暄若感覺到身後冷氣直冒,都快將她凍僵了,這廝,又怎麼了?
“本小姐聞着你的味兒了,知道是你,幹嘛還要看?”她冷暄若的鼻子可不是白長的,對於氣息她可是很敏感的,更何況是東方訣的冷香之氣,她再熟悉不過了。
知道是他,她就不看?
東方訣聽後,心情又開始變好了,這還差不多,若是讓他知道隨意的就這麼被男人抱,他一定會將那個男人的手砍掉。
咦?冷氣不冷了?這是怎麼回事?冷暄若不明白,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方纔的話,好像沒有哪句愉悅了他吧。
“小姐,小姐,您沒事兒吧。”
“是啊,嚇死奴婢了。”
半夏香椽雙雙來到冷暄若的面前。
冷暄若揮揮手道:“沒事,沒事,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就好,以後,切不可推開奴婢了,若是您傷着了,奴婢,奴婢們怎麼辦啊。”半夏回想起方纔,那可真真是驚險萬分啊。
香椽雙眼認真的看着冷暄若,小姐小小年紀便天姿國色,那墨般的眼眸古井無波,就是方纔那般的危險,她依然將奴婢推開,自己面對着那危險的到來,此進,香椽感覺到右手手臂如火般灸熱,這股子熱,熱到了她的心裡。
冷暄若迴轉過身,微微站定,而後盈盈一拜:“多謝世子相救,臣女感激不盡。”
東方訣一怔,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冷暄若這麼有禮貌呢:“冷三小姐不必多禮,這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子都會做的。”
冷暄若暗暗咬牙,她這一拜是有原因的,東方訣長得這麼桃花,用腳趾頭都想得到,喜歡他的閨閣小姐可以繞地球圈了,她纔不想因爲這一抱,而帶來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呢。
“世子爺,時辰不早了,臣女先行告退,等宴會結束定將此事告之父親大人,讓他上門拜謝。”
特麼的,這咬文嚼字的說話可真累人。
東方訣笑而不語,他當然知道小丫頭打的是什麼主意,拉開距離麼,不過,他東方訣就是不如她的意。
“小事一樁,冷三小姐若是客氣,那便就是見外了。”說着,東方訣又掛起了那張可以妖惑人的笑容。
見外見外,鬼才跟你見外呢,說得她跟他有多麼熟悉似的。
冷暄若咬牙,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白了他一眼,這廝,最龜毛了。
“東方世子,我等有失遠迎。”說話間,一個身着月色長袍,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的俊美男子走了過來。
呼,來得太急時了。趁此機會,得趕緊溜。
“臣女不打憂二位了,先行告退。”
說出的話更輕快了些,不等回答,轉身就走,輕輕的我來了,而我卻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絲龜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