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重梅院那是慘叫的啊聲一片,驚得滿院之人都睡不着覺,次日個個是掛着個熊貓眼起的牀。
冷府之中,冷暄宛回來了,與其一同回來的還有一道皇后的口諭,這口諭震傷了所有人的心肝脾肺。
冷暄宛經過一夜的折騰,已經是累得不行了,本想屈膝下去休息,養傷更養心的,不過,冷暄若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踩塌的機會.
誰讓她娘昨夜鬧了她娘呢,今日,就讓她們作女兒的,來過過招。
“喲呵,冷暄宛,你可是真出息了,爬牀都爬到太子那裡去了,要是換成我,早早的拿根麪條上吊死了算了,也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冷暄若不客氣道。
冷暄宛一道狠厲的光射向冷暄若,死咬着慘白的脣道:“你,冷暄若,你胡說什麼,什麼叫我爬了他的牀?”
就算是要爬,也會光明正大的爬,這麼爬,只落得個側妃之位,憑着她承元第一才女之名,做個正正的太子妃不在話下,她會用這麼低下的手段奪這側妃之位嗎?笑話。
“我胡說?哈哈哈,冷暄宛,你還真當我是瞎子呢,那皇后娘娘的口諭都到咱們府了,你一個庶女,任什麼做人家太子的側妃,如果不是爬了牀,你會有這麼好的待遇?我說祖母啊,你們也別生氣了,一個庶女能有太子側妃的位置也算是不錯了,不過這嫁妝麼,倒是可以省下一大筆來。”
冷暄若摸着小小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哇哈哈,她太有才了,竟然沒想到,她做了側妃,這嫁妝就可以省下一大半來,嗯,昨天將她送到太子牀上,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冷老夫人一大早就是個鐵青的臉,自從那次替冷暄宛求情而被冷暄若斷糧之後,她就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院子裡頭,不敢再插手冷暄若與冷暄宛的鬥爭了,否則,只怕自己的飯菜都要讓那惡女給斷了。
唉,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咳咳,宛兒啊,你既然已經是太子的側妃了,這側妃也應該有側妃的樣子,好好的生下個皇子孫來,這側妃不就扶正了麼,再加上我們這侍郎府,也不是什麼小府,量他太子也不敢拿你怎麼樣。”
冷老夫人有些不高興,但也有些歡喜。
歡喜的是,自個兒的孫女兒,一個賜婚的世子妃,一個又是太子的側妃,可以說是拿出來,人家都要看她三分臉色的,值得歡喜。
那不高興的是,這兩個,沒有一個是她能夠使喚得動的,真是翅膀硬了,會飛了,絲毫不管她這個老太婆的了,這冷暄宛,一進來便沒個好臉色,真是氣死她了。
想到這,冷老夫人哼道:“不過這嫁妝,暄若也說得不錯,既然是側妃,嫁妝按庶出的給吧。”
冷暄宛驚得擡頭死咬住脣:“祖母?”
“就這麼說定了,我這侍郎府又不是什麼大財主家。冷常峰,你說是不是?”冷老夫人將球拋給了一邊默不作聲的冷常峰。
這個渣爹,問他是多餘,冷暄若暗笑,你去問他,那是太看得起他了。
果然
“一切,由母親作主。”
靠之的,就知道這句,唉,真爲冷暄宛感到不值。
冷暄宛現在是全身的疼,本就沒什麼精神,可是他們這一唱一和的,倒把她最後的精神給激了出來。
“不行,我可是這冷府正正經經的小姐,無論是不是庶出,那嫁妝該多少,還是多少,哼,你們要知道,本小姐可是太子的側妃,將來太子榮登大寶,那本小姐可就是貴妃,若是這次不給齊嫁妝,可別怪我到時候番臉不認人。”
冷暄宛這是豁出去了,什麼大小姐的優雅,什麼冷府的才女,她現在要的是嫁妝嫁妝的說。
現在的側妃,將來的貴妃?
這兩個帽子扣下來,冷老夫人和冷常峰都震住了,是啊,那,嫁妝還是全給吧?所有人的目光轉到了冷暄若的身上,這裡,她做主。
側妃貴妃啊?嗯。這個理由正是合情合理,不過,那也得切實際不是。
“冷暄宛,本小姐還就告訴你了,嫁妝只能按庶出的來,想多要半個子兒,門兒都沒有。”我的地盤我做主,除非你不是冷府的人。
冷暄宛死咬住脣,狠狠道:“冷暄若,你就不怕將來我報復回來嗎?”
是啊,冷暄若,你就不怕不一個貴妃的報復麼,再者說,冷暄若這個世子妃再大也大不過貴妃了去。
“哎呀,我好怕怕啊。”冷暄若誇張的雙手抱着自己,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冷暄宛,那就等你做了貴妃,能夠震住我的時候再說吧,不過,現在是本小姐鎮住你,那麼,你現在的嫁妝,本小姐說了算。”
說完,冷暄若挺了挺小籠包子似的胸頂了頂,哼一聲,轉身,走了……
“你?……”
冷暄宛氣得雙手顫抖,若不是身邊的蘭香很快的扶住,只怕她這就要倒下去了吧。
走到一半,冷暄若回過頭來,似突然想起什麼,對着衆人道:“哦,對了對了,差點忘記了重要的事情,冷府一會兒開批鬥大會,人人得到,還有劉姨娘跟四妹喲,哎呀,可惜二哥不在,要是他在,也一定請他參加參加。”給他們一個活生生的教育。
批鬥大會?
什麼批鬥大會?還得全冷府之人蔘加?
此時,一個婆子急急過來,稟道:“小姐小姐,不好了,李姨娘嘴裡吐了好多的血……”
李姨娘?
衆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經這婆子一提醒,這才知道,這個屋子裡頭確實是少了李姨娘這個人,不是他們不關心,而是冷暄宛爬牀的消息太過於壯大,震得他們來不及點人頭數.
“暄若,這,這是怎麼回事,李姨娘又怎的會吐血?”冷常峰感覺不對,畢竟,那李秀蘭是自己的女人,冷暄若不過是他的女兒,哪裡有女兒動老子女人的道理。
冷暄若冷笑一聲道:“怎麼,父親生氣了?哼,不過是個姨娘而已,你就這麼生氣,怎的,我母親吐血要死的時候,沒見你這般的生氣?知道的,這是說你疼愛姨娘,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寵妾滅妻。”
寵妾滅妻?
冷常峰是倒抽一口氣,若是讓御史知道,肯定會參他一本,到時候梅相再在這上面做下手腳,別說是今年升官了,就是現在這個好不容易爬到的侍郎之位,也是不保的。
可是
“暄若,李姨娘畢竟你的姨娘,你怎麼可能讓她吐血?”
冷暄若絲毫不給面子的道:“你們要是想知道,那麼,也就不用等一會兒了,現在我們就去開開批鬥大會,就讓父親你知道知道,您寵愛的姨娘是如何的大逆不道。”
就在大家轉移場地的時候,冷暄宛卻又有話了:“你們去吧,我便不去了,本小姐累了。”
身爲女兒的冷暄宛竟然不去看李姨娘?這也太無情了。
“宛兒……?”
“哼,別這麼叫我,你又沒給我什麼,你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冷暄若,我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女兒已,還有,我已經跟冷暄若斷絕關係了,若是父親你不喜歡,也可以跟本側妃斷了關係,本側妃一點兒也不介意.”
恩斷義絕,有了更好的只會往上爬,這冷府就是她的踏腳石,這,應該就是真正的冷暄宛吧。
冷常峰氣得臉色鐵青,他還從來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優雅溫柔的女兒,竟然有一天會說出斷絕關係的話來。
“本側妃要進去休息了,你們,誰也不誰打憂……”說着,冷暄宛便不顧衆人難看和難以置信的臉色,自顧扭了本就痠痛的腰,走了。
冷暄若眼中透着絲興趣:“呵,真想知道這冷暄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來到樹下,他們震驚了,齊齊的倒抽一口氣,吊在歪脖子樹上的李姨娘已然是個血人了,根本看不出那是李姨娘了,本以爲昨夜的慘叫,不過是教訓某個不懂事的丫鬟,沒想到,打的卻是這李秀蘭。
嘖嘖嘖,好慘啊,李姨娘的腳下上滿滿的一灘血跡
“啊,這,這是李姨娘?”冷老夫人以爲自己眼花了。
冷常峰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了又握,冷冷的看着那傾國絕美的冷暄若。
冷暄若走到李姨娘樹下,哼了聲道:“祖母你說得沒錯,這就是李姨娘,那個狠毒的潛入重梅院想灑毒粉的李姨娘。此次,讓祖母跟父親來看看,這個李姨娘做了什麼好事。”
衆人不說話,因爲,這是事實,而且李姨娘爲了冷府主母之位,是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李姨娘幽幽醒了過來,拼命的掙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冷暄若這張魔鬼般的臉:“……你,你,冷暄若,你你不得好死。”
第一句話就是罵人,看來她對冷暄若是有多麼的痛恨了。
“哈,本小姐好不好死你是不知道的,但,你j是好死還是歹死,都掌握在本小姐的手中,你說說看,你想怎麼個死法?剝皮,還是抽筋?又或者是混合雙型又剝皮又抽筋?”
嘶,狠。聽着這兩個刑法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更別說是李姨娘了。
“你,你就是魔鬼,魔鬼,冷暄若,我我可是姨娘,你的姨娘啊,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報應麼。”李姨娘全身的血在流失,她都感覺到血快要流乾了,說進這話時,已經是用盡全力了。
誰都知道,冷暄若說得出,一向都是做得到的。
只要選擇了剝皮,她絕對不會給你來個抽筋。
冷暄若,就是有這麼狠。
可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身影臉色鐵青的衝了過來,只聽得咔嚓一聲,頸骨斷裂,李姨娘還來不及再說什麼,頭一歪,便沒了生氣息……
突然如其來的動作,讓衆人比方纔看到李姨娘時的表情,更加的震驚,更加的讓人背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