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暄宛見冷暄若確實不懂的模樣,暗自挺了挺胸,擺出一副告訴你的模樣道:“此次沐家設宴爲的就是讓各小姐們聚聚,在一些富貴之家,若是子孫稀少便會經常舉辦此類之宴,以祈求子孫昌盛。”
冷暄若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沐家將她們請來是要討個人氣的啊,怪不得臨走之時送的玉佩都是雕着石榴紋的呢,石榴寓意多子。
二人來到大廳,冷老夫人已經端正的坐在了主位之上,邊上還有那個便宜老爹,再往左下首一看,一個臉色十分蒼白的婦人正冷着張臉看着冷暄若,而冷暄若也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便收了回來,落到冷老夫人的臉上。
“祖母,這又是怎麼了?今兒個怎麼連母親也來了,祖母大可放心,孫女兒我在沐府好得很,沒有誰來招我呢。”
那個蒼白婦人便是原主親生母親,梅相之嫡女,冷府主母——梅月嫺。
冷暄若一進這屋便感覺氣氛不對,再看着冷暄宛暗自小退了幾步便知道,這是又有事兒找到她頭上來了。
“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啪,冷老夫人那串上好的紫檀木佛珠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之上,震得粉彩茶盞是震了震。
衆人的心也跟着震了震,然坐在下首的梅氏越發的喘不上氣來,秦嬤嬤更是小聲的勸慰着,李姨娘見此,忍住放聲大笑的衝動,好生的在冷老夫人跟前伺侯着。
“母親千萬不能動怒,待兒子我問過之後才知道不是。”冷常峰立即安慰道,那臉上透出的是寵溺而又無奈之色。
“問,還問個什麼,這人都找上門了,還能問出個什麼花兒來?這回誰也別攔着,去給我請家法,請完家法你就將這逆子送入宗廟,省得是丟了我冷家的臉面。”冷老夫人這回氣得真的是一口老血上不來了。
“老夫人莫氣莫氣,也許是這些個刁民看不得我冷府好,想拿髒水兒往我們身上潑呢。”李姨娘張口就勸慰着。
冷常峰此時也是嘆息連連:“暄若,你說,父親相信你。”
“峰,峰哥?”梅氏此時帶着萬分感激的眼神看着冷常峰,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她的丈夫還能夠對女兒如此信任,可是他信,她卻不信,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能不明白嗎?
“冷暄若,你給我跪下!”梅氏轉着,定定的對着冷暄若喝道,許是怒急,她的臉比先前更加的蒼白了。
“夫人,你先別激動,身子要緊。”秦嬤嬤快速的從隨身的荷包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將那裡一枚黑色的藥丸送入梅氏口中。
藥丸下去梅氏心情微微平復,可是那上下起伏着的胸口說明她此時怒氣未減絲毫。
“夫人夫人可千萬別動怒,對您自個兒的身子不好,無論如何都是婢妾的不是,沒有將這個家管理好,要氣,您就氣我吧。”
李姨娘一翻話下來,明着是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可是聰明的便能夠聽出來,這是嘲笑,嘲笑這個主母不中用,連一個家都得讓姨娘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