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眉臉上裝出迷糊,心裡卻飛快地轉了起來,這廝大早起的過來就爲了問這句話?自己明明剛昨晚對郝連朵說過,今日就被他知道了,果然女人靠不住!
自己當然不能否認,可直接承認污衊他,好像也不妥,他不可能會放過自己,畢竟這關乎男人的尊嚴問題。
“哦,這件事,”蘇淺眉假裝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道,“昨晚她看見我的守宮砂,笑話我‘不行’,你也看到了,本王妃天生麗質,孔武有力,怎麼可能‘不行’,所以--只能說你‘不行’了……”
蘇淺眉說道最後,聲音幾乎像蚊子哼哼了,因爲她看見耶律濬的眼底捲起了風暴。原本以爲聰明的爲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沒有想到耶律濬這麼快就知道了,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是麼?王妃還真是照顧本王,”耶律濬不緊不慢的一挑煙月眉,看着蘇淺眉明顯心虛,耶律濬的心裡找到了一點點安慰,迄今爲止,還沒有哪個女人敢給自散佈這樣的謠言,她是第一個!“爲了要回本王的清白,王妃還是親自來驗一驗吧……”
耶律濬說完,將牀幔散開,將自己和蘇淺眉鎖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
蘇淺眉的心嗖地提到了嗓子眼,對方不會被自己刺激得要強上自己吧?這可不好,自己還沒有準備好呢。
她的小臉紅紅的,堪比紅蘋果,小手緊緊壓在薄被兩側,生怕耶律濬會忽然掀開被子衝進來,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穿的少的可憐,天雷很容易勾動地火,自己也是十幾年冰清玉潔的女光棍兒!
看着蘇淺眉眼神滴溜溜直轉,耶律濬知道她的小心思千迴百轉在想辦法了,很好,自己就是要她這樣忐忑不安,女人在這方面畢竟屬於弱勢,尤其是,她還是個處子,羞澀無助在所難免,徐靈兒,你也有害怕、害羞的時候!
耶律濬眼神緊緊鎖在蘇淺眉臉上,右手一繞,腰帶解開了,他隨即將外衫脫下泡在一邊,接着,他緩緩解開中衣,也脫掉,很優雅地扔到蘇淺眉的胸前薄被上。
蘇淺眉的呼吸漸漸艱難起來,這廝的身材真的沒的說,不是強壯的那種,而是清健勻稱,每一個紋理都閃耀着男性的含蓄春色,每一個線條的起伏都包含着惑人的光華,腹部肌肉隱隱,還有,他褻褲稍稍鬆懈,竟然露出了性感的人魚線!
耶律濬的手放在了自己褻褲的邊沿,眸色深邃,輕聲道:“王妃,仔細看……”
說完,他的修指輕輕一拉,褻褲便從腰間滑落!
錦帳內頓時春色無邊!耶律濬就那麼半跪在牀上,全身幾近赤luo地在蘇淺眉眼前,繼續緩緩問:“外觀如何,王妃?”
蘇淺眉的雙眼焦距直接放空了!隱隱約約她看到了對方雙之間那宛如黑色叢林的男人聖地!
幾乎同時,她感覺血壓一下升高不少,那股力量徑直頂到了自己大腦!伴着這股衝擊,她的鼻子熱熱的,有液體流了出來!
蘇淺眉急忙用錦帕捂住自己的鼻子,結結巴巴又機械地回道:“雄……偉……”
“那現在王妃在來驗證一下本王行不行,有多行!”說完,耶律濬一把掀開被子鑽了進來!
“喂,出去啦!”蘇淺眉手忙腳亂抵抗着耶律濬光溜溜的身體,丫的,自己可能是真刺激到他了,不然這廝怎會這麼失控!
耶律濬很輕易地將蘇淺眉壓在了身下,低首看着蘇淺眉血跡斑斑的小臉,一股愛憐頓生,忍不住嘲笑道:“王妃真是口不對心,還是你的鼻血最能說明問題--王妃真是狡猾,惷夢作了很多吧?不然怎麼會用這個欲蓋彌彰的手段,來提醒爲夫盡夫君的責任呢?我不僅不出去,等一下馬上就會‘進去’的……”
蘇淺眉帶着一絲狼狽擦了擦又流出來的鼻血,這個該死的鼻血,自己怎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控制力一向不錯,看來主要是對方衣服脫得太讓自己意外了,一時沒有防備,被他閃了眼!
兩人正糾纏間,秋月在外面回稟道:“王爺,老王妃有請!”
蘇淺眉從來沒有想到“老王妃”這個名字會有動聽的時候,而現在對方就像是清涼的泉水,將自己從火焰山上救了下來!
這個名字對耶律濬果然有效,他頓了頓,適時起身,穿上中衣褻褲,罩上外衫,臨出門,回身對錦帳裡的蘇淺眉道:“女人,記住,今日的事情沒完,我一定要你驗證,現在趕快起牀去掃院子,然後畫兩張梅花……”
蘇淺眉滿臉衰意捂上了臉,自己算是沒事找事麼?怎麼才能擺脫這畫畫?自己不是真的想學好不好!
這倒黴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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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蘇淺眉都被迫在耶律濬院子裡度過,小肚雞腸的耶律濬挾私報復,給她加大了畫畫的量,讓她滿眼都是梅花。
因爲蘇淺眉基本在耶律濬院子,所以午膳也就和他一起用。這天用過午膳,耶律濬很不仁慈地命蘇淺眉繼續作畫,原因是她上午的兩張還沒有畫完,而且其中一部分梅花畫的太潦草,所以繼續再畫一張纔可以休息一會兒。
而他自己則進了書房裡間舒服地開始休息。
蘇淺眉的情緒來了,這明顯是整人嘛,自己向來是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則的!
聽着裡屋耶律濬呼吸勻稱了,蘇淺眉靈機一動,將筆沾滿胭脂色,而且還細心地用嘴哈熱氣,等筆尖顏料的溫度和肌膚差不多了,便貓着腰潛進裡屋,偷眼觀察“敵情”
在她腳步一響起的一瞬間,耶律濬就醒了,但是他繼續裝睡,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和自己熟絡了,她的本性是不是要露出來了?她的目的是不是也會多少顯露出來了?自己就靜觀其變!
雖然之前給她製造了不少可以在自己院子隨便進出的機會,但鬼目半點沒有發現異常,而且她似乎避嫌似的,一個人很少過來。
怕是她掩藏的太深了!
不提耶律濬在那裡心裡活動,單說蘇淺眉溜了進來,一一個漂亮的就地滾,畫到了耶律濬跟前,悄悄露出上半邊臉忽閃着大眼睛看對方沒有什麼異樣,便悄悄將筆伸向耶律濬。
耶律濬屏氣凝神,心裡卻是一頓,她在做什麼,好像拿了什麼東西向自己過來?怎麼辦?動還是不動?電光火石間,他決定按兵不動,若是暗器或其他有危險的東西,隱在暗處的鬼目一頓會制止,自己還是那句話--靜觀其變!
蘇淺眉輕抿了嘴角將筆點在耶律濬的額頭,利索地左右輕勾,一朵梅花躍然出現,她想了想,又提筆在他臉頰左右各畫一朵。
如果說額頭一朵讓耶律濬變得妖魅,那臉頰上的兩朵直接變得滑稽起來,蘇淺眉邊畫邊憋不住地悄悄笑得花枝亂顫。
耶律濬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在自己臉上塗鴉,他忽然很後悔沒有早一點睜眼制止這個混賬女人,現在是睜眼還是不睜眼?
他假意動了動,希望對方馬上滾蛋,可蘇淺眉見他一動,馬上趴下,等他停下來後,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又趴在牀前審視着耶律濬的臉。
畫小梅花留念了,再整幾根鬍鬚怎麼樣?
她剛準備將筆尖伸到耶律濬下巴處,對方忽然睜開了眼,淡定地問道:“王妃如此離不開本王,不如上|牀來更直接些……”
蘇淺眉愣了一下,馬上呵呵一笑:“我是進來看看王爺是否熟睡,若是醒來需不需要喝水什麼的……”
“哦,那你在我臉上做了什麼?”耶律濬也不惱,神色平靜的不見一點波瀾。
蘇淺眉哪會有什麼解釋?本來就是她一時不平的惡作劇在他臉上畫幾朵梅花以示留念而已。
“我看王爺美得宛如桃花,所以就沒忍住幫你畫了個桃花妝……”她作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
“看來紙上已經畫滿沒處畫了?那就再畫三張,畫不完,今日不準回去休息。”耶律濬輕描淡寫,給蘇淺眉開出了罰單。
啊?蘇淺眉立刻捏頭表示自己眼花、頭痛,手腕痛。好說歹說,耶律濬勉強同意減少一半。
蘇淺眉爲自己的一次隨意付出了半天的代價。
一個是不苟言笑的師傅,一個是不老實本分的徒弟,鬥爭在此消彼長中又過幾天。
有關掌櫃的事宜在耶律濬的首肯下,蘇淺眉調理完畢,給王府的店鋪來了一次大換血,有保持原來的人員,也有新鮮血液的輸入,在畫畫空隙,蘇淺眉還給年輕掌櫃上了幾節培訓課,灌輸了一些比較現代的管理理念,自己是特工嘛,這點素養還是有的。
對她這些理念最奇怪的還是耶律濬,他不知道對方這些想法與觀念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竟然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給自己驚喜了,她彷彿是百變的精靈,每天都新鮮無比,充滿了奇思妙想,充滿了蓬勃的活力。
不知不覺中,耶律濬的生辰終於只剩了兩天,蘇淺眉終於可以拿佈置王府爲藉口不作畫了,這讓她高興的不得了。
生辰這天,肅北王府張燈結綵,賓客盈門,熱鬧非凡。皇上也傳了聖諭表示慶賀,還送來不少賀禮。
蘇淺眉起的很早,沐浴更衣,精心打扮後,跟着耶律濬在花廳招待客人。
東方白也來了,幾天不見似乎瘦了不少,所以蘇淺眉準備找個空隙,靠近東方白聊一聊。
那天的刺激效果不錯,對方心裡還是很愧疚的,不過自己前世的身體看來是真的被狼吃了,想想便覺得悽然。
又想起了這些,蘇淺眉的心情不太好,便在宴席中抽身出來,到旁邊花園暫時休息,沒有想到,東方白也滿臉心事地來到花園散心。
她心裡一動,含笑迎上去露出主人般的關懷問道:“王爺可是不舒服了?”
“沒有,王妃放心,我只是身體不爽,不勝酒力,出來稍稍休息一下,”東方白臉色的確不好,因喝了酒,原本蒼白的俊臉暈出一絲緋紅,他隨即淡淡一笑,“王妃也是要自己靜一靜?宴廳人多的確有些喧鬧。”
蘇淺眉附和着點點頭,心裡卻想着要如何將話題扯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上。
“今日看見王爺身體欠安,我心裡內疚不已,都怪我觸到了王爺的傷心事,不過我真的替蘇淺眉鳴不平,不管王爺您怎麼看待她”蘇淺眉一邊察言觀色,一邊斟酌詞句繼續往下說,“我和她有過幾面之交,她爲人很好,性格溫柔又灑脫,直率又真純,這些王爺一定比我更瞭解,否則你不會毛遂自薦,自己想蘇老將軍提親了,對不對?”
東方白心潮起伏,眼眸閃出明顯的悲傷,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緒,半晌才緩緩道:“我這幾個月來,沒有一日不想她……”
蘇淺眉的心砰的痛了一下!她立刻感慨萬千,很想提住對方的衣襟質問,既然這樣,爲何還要置自己於死地?
“王爺既然這樣愛她,爲何沒能救了她?這蘇老將軍和蘇淺眉一直都是南征北戰,忠心可鑑,這橫禍着實讓人疑惑!王爺難道懷疑自己的眼光?”
東方白沉默了,蘇淺眉這幾句話又戳到了他的痛處,片刻,他嘆口氣,幽幽道:“證據確鑿,沒有迴旋的餘地。”
這件事遠沒有別人像的那麼簡單,自己雖是主審之一,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兩個主審,而且這件事情因爲自己力保,最終讓皇上成了審判,結果也是皇上定的,自己根本沒有參與到最後!
證據?蘇淺眉眼底一亮,反問道:“證據?什麼證據?人證還是物證?王爺可否告知一二?”
這是自己最想要的,不管什麼證據,自己是蘇淺眉,一定可以找出其中的破綻!
“人證、物證都有……”
東方白剛說到這裡,花園門口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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