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女人,從相識到相知,是一種感情的昇華!
在這期間,他們的相處方式會得到一種改善。
當他們從相知到相愛,也是一種感情的昇華!
在這期間,他們的相處方式會變的肆無忌憚。
而當從相愛到身心相融,便是一種質的突破,將感情的昇華提至到了最高的熔點。
在這期間,他們愛的癡纏,情感溫度炙熱的如熊熊烈火。便是相擁相吻,也無法表達他們對彼此的深愛程度!
毫無疑問,黎戩和慕容秋雨現階段,便是這最後一種熊熊烈火的狀態了。
他們相擁,他們熱吻,可是這遠遠不夠表達他們對彼此這份遲來的愛情。
脣舌交融間,黎戩引領着慕容秋雨的丁香小舌,翩然在她檀口中纏綿飛舞,不停不休。
若非慕容秋雨顧及着黎戩身上的傷口吃不消,只怕這吻還要持續下去,不把哪個吻的缺氧窒息,都不想停下結束的。
待這癡纏的熱吻暫時告一段落後,慕容秋雨坐直了身子,臉上盪漾着小女兒家的嬌羞和緋紅色。
而黎戩,他縱橫交錯的疤痕臉上,洋溢着滿足得意的笑,似乎撿到了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直抿着薄脣無聲的笑着。
兩個人各自伸出一隻手,保持着十指緊扣的癡纏姿態,雙雙抿着脣平復自己當前跳的厲害的心臟。
在這難得詭異的沉靜中,慕容秋雨率先察覺到了一點兒異樣。
她感應到黎戩與她緊扣着的手忽然顫慄了一下,雖然只是輕輕的一下下,可是敏銳如慕容秋雨,依舊清楚感受到了。
她扭頭看向黎戩,發現對方額頭沁出一層細密汗珠兒,彎起的薄脣也緊緊的抿了起來。
“怎麼了?傷口痛了是嗎?”慕容秋雨關切的詢問出聲。
只不過,雖是詢問的話,但是語氣已經是肯定的陳述。
黎戩咬着牙,知道慕容秋雨太敏感太聰慧,想瞞騙她難如登天。
於是乎,他只得實話實說道:“剛剛……吻的過火了,心口……跳的厲害,所以……有一點……一點點痛!”
他儘量淡化自己的痛意,可是顫抖的聲音,不連貫的語句,已經出賣了他。
慕容秋雨一陣懊惱自責,狠狠的剜了黎戩一眼,“說你胡鬧,你卻又不承認!這下自食惡果,傻了吧?”
黎戩咧脣,恬不知恥的笑,“呵呵,痛……也值!”
慕容秋雨伸手捂住黎戩的嘴巴,“行了行了,你可別貧嘴了。你這傷重着呢,不能剛脫離危險就胡鬧。我命令你,從現在開始閉嘴,養精蓄銳!”
黎戩擡手攥住慕容秋雨的手,將她挪開一丁點兒,聲音弱弱的說:“那,讓我今晚再說一句話!”
慕容秋雨拗不過他,只得妥協,“那你快說,說完了休息。還有,儘量把話精簡點兒!”
黎戩被慕容秋雨這話逗笑,卻又不敢深笑,怕牽動傷口。
他目光炙熱的盯着慕容秋雨,聲音低低的說道:“愛妃,你最近……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
“……”慕容秋雨一本正經的等着黎戩最後一句話,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不得了,必須要說的話。
結果等來等去,等到的就是這麼一句不靠譜的胡言亂語。
她擡手,毫不客氣的對着黎戩沒受傷的鼻子捏了一把,力道不輕,卻也不重。
“好了,廢話說完了,這回你給我安分點兒。不然,我可不客氣!”慕容秋雨揮手攥成拳頭,朝黎戩晃了晃。
黎戩眼睛眨啊眨,似乎在無聲地詢問慕容秋雨怎麼個不客氣。
慕容秋雨哼了聲,指着帳篷的門簾說:“你若不聽話,我就不管你,出去到別的帳篷睡了!”
這話不過是嘴上說說,可是黎戩卻不愛意了,當下就緊緊攥住了慕容秋雨的手,脫口喊道:“你敢?”
慕容秋雨氣急敗壞,對着黎戩的鼻子又辣手摧花的捏了捏,“警告你不準開口說話,你還敢說話,真是太不乖了!”
這一回,黎戩沒再吭聲,只是眨了眨眼睛。
事實上,對於他這個重傷的患者來說,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又纏綿親吻了那麼久,已經是超負荷。
而慕容秋雨今天外出征戰整日,即便她不說,黎戩也知道必定是辛苦疲憊極了。
雖說黎戩昨晚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卻也能明顯感受到慕容秋雨給他擦身子,給他喂藥。
今日的征戰,西黎軍隊以少勝多,黎戩已經聽聞季廣和李軍醫聊天時說起過,一切都是慕容秋雨排兵佈陣得當的功勞。
如此一來,足以證明昨夜慕容秋雨忙於照顧他,還要策劃作戰計謀,根本沒時間安歇。
想到這一點,黎戩心中就疼惜慕容秋雨。她到底不過是個雙肩羸弱的女子,本來應該他肩挑起來的擔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於是,他安靜下來,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也養精蓄銳,爭取早日恢復如初,替慕容秋雨分擔辛苦!
這一夜,慕容秋雨睡的格外香甜。
她依偎在黎戩懷中,在不觸碰到他傷口的情況下,擁着他健壯的腰身,沉沉入眠。
翌日天明,慕容秋雨從睡夢中醒來。
入目看到的,是黎戩縱橫交錯,滿是疤痕的臉。
他睡的很沉,呼吸平穩,眉眼之間卻微微的蹙着。看那樣子,昨晚應該是沒少承受痛楚,一直強忍着到最後睡着了,所以纔會落得這般景象,連熟睡都蹙着眉頭。
慕容秋雨屏住呼吸,伸手輕輕的拂過黎戩的眉宇,將他原本緊蹙着的眉宇一點點的撫平開來。
她溫熱的指尖,輕撫過黎戩醜陋的臉龐,最後落在他有型的薄脣上。
終是一時衝動,她湊上前,輕吻了一下黎戩的薄脣,如蜻蜓點水般,淺嘗輒止!
黎戩緩緩睜開雙眼,彎着薄脣美滋滋的看向慕容秋雨。
“嗯,愛妃,你學壞了,在偷親我?”黎戩開口對第一句話,便是如此不正經的調侃之語。
不知道是季廣醫術太精妙,還是黎戩身體恢復的太好,亦或是昨晚與慕容秋雨情定豁然開朗的緣故。總之,黎戩一覺醒來,狀態很好。
昨夜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已經痛的不那麼厲害。精氣神兒,也恢復了許多。
慕容秋雨沒料到黎戩這麼快就醒來,臉上是被抓包現形後的尷尬緋紅色。
黎戩見狀,忍不住低笑,補充道:“不過,爲夫喜歡!你要繼續努力。”
“……”慕容秋雨覺得自己被黎戩調戲了。
這人,不正經的時候堪比流氓,什麼不靠譜兒的下流話都敢說,她可是見識過太多次了。
想到之前黎戩對她攤牌過,早知曉她是重生身份,慕容秋雨哼了哼道:“說起來,你前世可不是這樣的!”
這是慕容秋雨第一次在黎戩面前公然提及前世!
黎戩眉頭一挑,滿心好奇,“前世,我是怎樣的?”
慕容秋雨伸出一隻手,開始一本正經的數,“前世的你,殘暴不仁,陰險奸詐,冷戾絕情,辣手摧花!”
“呵呵!”黎戩被慕容秋雨這番說辭逗笑,強忍着怕觸痛傷口。
他低聲問道:“說說看,我都對你做什麼殘暴的事兒了?莫不是,把你這朵嬌花摧殘了?”
“哼,豈止啊!你前世啊,你知道你前世跟我在洞房花燭夜,你對我做過什麼嗎?”慕容秋雨想到這個,臉上就冒火。
黎戩一頭霧水,表示不清楚。
慕容秋雨努努嘴兒,沒好氣的說:“你用一隻喜燭,破了我的完璧之身!”
“呃!”黎戩眨眨眼睛,沉默不語。
慕容秋雨見他不吭聲,臉色更難看,“怎麼不說話啊?”
黎戩訕訕的笑,“我能說,其實去年你我洞房夜,我初衷就是想那麼幹嗎?”
“你……”慕容秋雨咬牙,半晌才甩出一句‘禽獸’。
黎戩覺得這個話題不好,明顯他理虧啊!
思來想去,他開口詢問起其它事情,爭取轉移慕容秋雨的注意力。
慕容秋雨見時辰尚早,索性躺在黎戩身邊,將他好奇的事情盡數講故事一樣的講給他聽。
當然,關於黎墨與她之間的那段過去,慕容秋雨只是簡潔的說了說。
黎戩聽聞慕容秋雨前世幫黎墨奪得天下,卻在封爲皇后之後,歷經了那般悲慘之事,眉眼間染上一抹疼惜。
他感受的到,慕容秋雨已經很簡潔的提及有關黎墨的往事。可即便很簡短,黎戩依舊能想象出慕容秋雨前世承受過什麼。
付出一切,只爲所愛之人。可是到最後,卻被所愛之人和血脈至親雙雙背叛謀害。換成誰,能甘心?
難怪,這一世慕容秋雨對黎墨,對慕容馨兒那般痛恨。有因必有果,只能感嘆一句善惡終有報!
黎墨之事,兩人都沒興趣多談。黎戩比較感興趣的是,他與慕容秋雨之間的交集。
在聽到慕容秋雨說起前世與他交集甚少,並且自從嫁給他後,他就只用喜燭破了她的身,再沒進過她的房。黎戩直呼不可能,指控慕容秋雨在騙他。
按照黎戩的說法,慕容秋雨這麼出色,完全是他最合口味的菜餚,他今生都愛不釋手,只想佔爲己有,前世怎麼可能會視如不見,並且一點不感興趣?
對此疑惑,慕容秋雨很肯定地表示。“七爺,你不必疑惑,更不必質疑。事實上,前世的你討厭我都來不及,根本不願多看我一眼。
我一直在想,今生的你與前世差距那麼大,一定是你今生投胎的方式不對。嗯,一定是這樣!”
“……”黎戩黑沉着一張臉,被慕容秋雨噎的不輕。
半晌,他決定報復回來,張口就問道:“前世,我是被你殺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