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在着各種喜事臨門之中飄然而過!
六月初,東燕郡王燕赤誠,南凌郡王凌俊澤,與着毒醫聖手和同行而來的一行人準備告辭離去。
黎戩爲他們置辦了送別宴,大家吃吃喝喝,非常愉快。
送走了燕赤誠等一行人後,日子恢復了溫馨的寧靜。黎戩和慕容秋雨恩愛無邊,黎焰和凌瀟瀟努力做好保胎工作,季廣和燕流雲則將逗比延續到底。
若非要說有誰不愉快的,那想必要屬小屁孩兒黎翰軒了!
晌午十分,黎戩,慕容秋雨和黎翰軒一同用膳。
黎戩整顆心思都放在慕容秋雨心上,根本沒空搭理黎翰軒。他時而給慕容秋雨夾酸醋魚,時而給她舀胡辣湯。
慕容秋雨現在就好酸酸辣辣的口味兒,吃的倒是不亦樂乎。末了,還不忘記催促黎戩也趁熱吃。
黎翰軒滿臉悻悻的表情,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好像丟了魂兒似的。眼見黎戩和慕容秋雨誰也不搭理他,他更加不高興,用力的用筷子捅着碗裡的米飯。
內心裡,非常委屈,這是什麼坑娃的爹孃啊?一點都不關心他,哼!
上天似乎聽到了黎翰軒不滿的控訴聲,在他內心表達不滿的時候,慕容秋雨終於吃飽了,目光慵懶的落在他身上。
“軒兒,你怎麼不吃菜啊?這道糖醋排骨做的不錯,你多吃點兒!”慕容秋雨體貼的給黎翰軒夾了一塊兒糖醋排骨。
黎翰軒抿抿小嘴兒,默默的看向黎戩,意思不言而喻。
偏生,黎戩剛餵飽了慕容秋雨,正埋頭大吃,沒看到黎翰軒無聲的控訴。
於是乎,慕容秋雨給力的在桌下踢了黎戩一腳,無聲的催促他關心一下寶貝兒子。
黎戩被踹了,茫然的擡起頭,接收到慕容秋雨眼神示意後,他看都沒看,直接將盤子裡的糖醋魚推向黎翰軒。
“軒兒,這魚做的挺好吃,你嚐嚐!小孩兒多吃魚,腦子聰明。”黎戩眼神很真摯的看向黎翰軒,認真的說道。
黎翰軒被慕容秋雨和黎戩雙雙關心,這才覺得心中暖和了許多。
只是,當他低下頭看向黎戩推到他面前的魚盤子後,整張臉都不好看了。
但見偌大的盤子內,整整齊齊可見一條大魚頭,以及……一排潔白的魚骨刺。別說魚肉,連條魚尾巴肉都沒給他留!
慕容秋雨察言觀色,看出黎翰軒的臉色不對,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嘴角莫名的抽搐了幾下。
好吧!她剛剛胃口太好了,黎戩喂她什麼,她就吃什麼。真的沒有察覺到,她把一整條魚都吃光了。
有點小抱歉,什麼時候她變的這麼吃獨食了,連寶貝兒子都沒給留一口!
深吸一口氣,慕容秋雨好言勸道:“軒兒,你吃排骨吧!排骨也挺好吃的!”
黎翰軒委屈的看着盤子裡的魚刺,丟下筷子‘哇’的一身大哭起來了,“嚶嚶嚶!哇啊啊!”
“……”慕容秋雨莫名覺得蛋疼。
黎戩聽到黎翰軒淒厲的哭聲,蹙緊眉頭,狐疑問道:“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吃頓飯還哭起來了?”
慕容秋雨伸手,指了指盤子裡的魚。
黎戩看到盤子裡造型別致的魚骨刺,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事兒,說起來怪他咯?咳咳……
身爲帝王,就算是犯了錯,也堅決不能承認。所以,這種時候黎戩理應拿出點兒氣勢來。
他兇巴巴的看着哭的歡的黎翰軒,低聲斥道:“哭什麼哭啊?是不是男人?爲了一條魚,你哭成這樣?”
黎翰軒一邊哭,一邊頂嘴,“哇啊啊!我不是男人,我還沒長大呢!再說,我也不是爲了魚哭啊!”
聞言,黎戩和慕容秋雨心中舒坦了些,雙雙問道:“那你爲什麼哭啊?”
黎翰軒扁着嘴兒,高聲嚎道:“我哭你們根本不愛我!嗚嗚嗚,人家都失戀了,你們也不安慰我,嚶嚶嚶!”
“失……失戀了!”慕容秋雨和黎戩互相對視,有些無語。
細問之下,卻聽黎翰軒邊哭邊結結巴巴解釋道:“嚶嚶!我媳婦兒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移情別戀了,哇啊啊!她說她喜歡上明月啦!”
原來,自從季廣大婚那晚,明月接住了從房檐上掉下來的凌朵朵之後,凌朵朵就喜歡上明月了。她時不時的就在黎翰軒面前誇讚明月,說明月好帥,好酷,還說她好喜歡對方。
黎翰軒苦逼的就失戀了!
“嗨!我還以爲什麼大事兒呢,就爲了這個你也值得哭呀?放心,這都不算事兒,一會兒就讓你父皇給明月賜婚。”慕容秋雨笑着安撫出聲。
黎戩嘴角抽搐無語,“慈母多敗兒!”
慕容秋雨將黎翰軒摟到懷中,瞪視黎戩,“纔沒有呢!明月本來就到了該成婚的年紀,我也是爲了他好,不全是爲軒兒。”
黎翰軒吸吸鼻子,拽了一下慕容秋雨的衣袖,“母后,乾脆……把清風也賜婚了吧!不然,以後我媳婦兒又該移情別戀了!”
黎戩聽了這話,額頭青筋直跳,“你個熊樣兒!自己沒本事守住媳婦兒,就知道投機取巧。今天給清風和明月賜婚,下次是不是要把全皇宮的侍衛都給賜婚啊?”
話是這麼說,但是有慕容秋雨施壓,黎戩最終還是給清風和明月雙雙賜了婚。
於是乎,黎翰軒一時間喜笑顏開,輪到凌朵朵嚎啕大哭了。
聽聞明月被賜婚的消息後,凌朵朵氣的又哭又罵。黎翰軒趕忙前來救場,充當英雄和安撫凌朵朵的大好人。
他伸着小手兒,一下接一下的拍撫凌朵朵的後背,時不時的還湊上前,趁着凌朵朵沉寂在傷心中偷香兒。
可憐凌朵朵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被黎翰軒這小屁孩兒佔了便宜,還沒發覺到。
慕容秋雨和黎戩在暗處看到自家兒子無節操無下限各種吃豆腐佔便宜,雙雙翻白眼兒。
“你兒子像你,色的很!”慕容秋雨離開的時候,如此評價。
黎戩笑着辯解道:“秋雨,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在跟你成親之前,從未沾花惹草過。這臭小子,肯定是像季廣!”
兩人圍繞黎翰軒無節操這一點像誰的話題展開討論,走着走着,便來到了荷花池邊。
六月初,荷花池內的荷花含苞待放,池內的錦鯉游來游去,兩者相輔相成出一副美好畫卷。
“去,弄點魚食來!”慕容秋雨看着池內遊得歡快的錦鯉,催促出聲。
小蘭應聲,與小竹雙雙退下取魚食。
黎戩擁着慕容秋雨,站在池邊欣賞美景。須臾,黎戩低聲在慕容秋雨耳畔耳語幾句,翩然離去。
人有三急,帝王也不例外!
慕容秋雨站在荷花池邊,與小梅,喜兒兩婢女閒聊。
與此同時,丞相寢宮內,燕流雲飛躥着衝進內殿,對坐在桌前研究醫書的季廣高呼道:“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相公,你快點逃命去吧!”
季廣放下醫書,緊蹙眉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燕流雲抱起桌上的茶壺,仰頭‘咚咚咚’不拘小節的灌了半壺,然後才氣喘吁吁的迴應道:“剛剛跟瀟瀟姐聊天兒,然後一時嘴快,把你四處散播八爺體力強悍那事兒說出去了!”
季廣心頭一跳,臉色驟變,“你你你……”
燕流雲握住季廣的手,那叫一個情深永厚,“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瀟瀟姐去找八爺告狀了。
估摸着,八爺很快就要殺上門了,我能幫你頂一頂,你快些逃命去,晚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啦!”
季廣險些嘔血,他憤憤的指着燕流雲,恨鐵不成鋼的斥道:“燕流雲啊燕流雲,你丫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你是老天爺專門派來坑我的吧?”
“哎呀,你別廢話了,快逃吧!”燕流雲推了季廣一把,焦急的催促出聲。
殿門外,傳來黎焰凶神惡煞,咬牙切齒的吼聲,“季廣,你給爺滾出來!看爺怎麼把你抽筋剝皮,飲血拆骨!”
季廣聽到黎焰這兇巴巴的恐嚇聲,腿軟的快要不能走路了。
燕流雲拽着季廣走到後窗,粗魯的將他朝窗臺推,“快順着窗戶逃命去!快走!”
季廣連滾帶爬的跳到窗外,手指顫抖的指着燕流雲叫囂道:“你這坑人的娘們兒,你給我等着!今天我要大難不死,回頭讓你好看!”
“行啦,快別墨跡啦,我長得挺好的,不用你操心,快走快走!”燕流雲推了季廣一把,直接將窗戶關上了。
季廣沒空罵娘,拔腿就開跑,一邊跑一邊逢人詢問黎戩和慕容秋雨的下落,想要尋找大靠山救命。
當他氣喘吁吁循着太監的指引,一路朝荷花池跑去的時候,遠遠就看見站在池邊餵魚的慕容秋雨了。
他亢奮的揮着手臂,正想高呼一聲‘慕容救我’,忽聽身後傳來黎焰惡狠狠的冷笑聲。
“呵呵!死小子,挺能跑的昂?你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
黎焰雙手環胸,一副季廣已經成爲他案板上隨便處置的死魚的得意表情。
季廣哪能讓他得逞了去?
他猛的朝黎焰身後指,高呼道:“哎呀,瀟瀟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你現在保胎期間不能跑來跑去嘛!”
這話果然好使,黎焰真的上當,回頭查看凌瀟瀟是否真的跑出來了。
“傻樣兒!”季廣嘲笑了一句,拔起腿兒沒命的朝慕容秋雨衝去。
黎焰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緊追不捨,憤聲斥道:“季廣,今個兒新仇舊恨一起算,不把你弄殘廢了,我跟你姓!”
兩人你追我趕,眨眼之間就到了荷花池邊。
慕容秋雨聽到聲響,轉身看過來。可巧,黎焰這時一隻手扯到了季廣的衣領。
季廣嚇的一把抓住慕容秋雨,高聲呼救:“慕容,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