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騙了她

他的怒吼讓她本能反應般的一驚,雙眸快速地擡起,望向他那明顯的陰黑的臉,以及雙眸中那狠不得將她立刻撕裂的怒火,一向的冷漠就如同被狂風吹走了一般,一時間,根本就無法再以一張冷冰冰的樣子面對。

難道,就因爲對他的感激,因爲對他誤會的愧疚,讓她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無情的對他,

難道除了那層仇恨的陰影,她便無法再像心前那樣冷酷,無法再對他的憤怒,做到無動於衷?

或者就是如此吧,人與人之間,都是想着能夠和平相處,誰都不想無緣無故的掀起戰爭,除非有極大的仇恨,或者是極大的利益誘惑。

先前,凌風也是因爲三年前的事情,纔會對軒轅澈恨之入骨,但是,現在想想,其實那時的他身中異毒,這一點她是知道的,而且他對她,先前似乎並沒有想要強佔,只是因爲聽到身邊的人說,她是慕容烈的女兒,纔會……

她後來,從清風道長那麼查過,說有一種毒,需要處子之身的血來解,而且還需要與處子之身交合。

不過,沒有處子之血,那是必死無疑,但是,至於後面的交合,若是沒有,雖然不會死,但是要用很大的意志,以及很強的功力纔可以壓下去。

她記得,當時,軒轅澈吸了她的血之後,便強硬的起了身,而且她當時也分明地看到了他雙眸中的壓抑,可見當時的他,即使是拼命的壓抑中身軀中的衝動,也並不想毀了她,若是沒有後面的那個的一句話的話……

可見,他並非那種毫無人性的人,既便在身中異毒,需要發泄的時候,仍就可以忍住。

其實,她知道,她對他的仇恨,對他而言有些不公平,但是,那樣的打擊,當時的她,也只有這個理由來安扶自己。

現在,再仔細的想來,他所謂的冷酷,殘忍,似乎都是她強加給他的。

凌風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不管什麼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總不能因爲自己的心情,而將那麼大的仇恨,再加在他的身上吧,何況,他還救了寶兒,而且入府的這幾天,她也感覺得出,他根本就不似外人傳說的那般殘忍。

只是她的沉默,看到軒轅澈的眼中,卻成了默認,默認了對他的故意報復。

“慕容凌風,你就真的那麼恨本王嗎?”聲音中仍就帶着無法控制的憤怒,不過,這次,卻也隱着一種無力與無奈。

“啊!。”正在思索中的凌風,猛然的驚醒,再次的將又眸直直地對上他,一臉的錯愕,很顯然根本就沒有聽懂他剛剛的話。

“你……”軒轅澈氣結,在他這般的怒火下,這個女人竟然能夠走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佩服她的功力,還是哀悼自己的無力。

“算了,你出去吧。”軒轅澈無力哀嘆,他想,若是再這樣下去,自己剛剛沒有被砍死,這會也會被她氣死。

“嗯?”凌風微愣,略帶錯愕地望着他,不過卻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讓她出去,也好,她現在的思緒亂的很,面對着他,也不知道要做什麼,說什麼,還是好好的出去,想想以後要如何的面對他吧,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是她的夫君,她總是要面對他的。而且,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複雜。

輕輕的應聲,帶着一絲迷惑,聽不出喜怒,但是她的身軀卻向後轉去。

軒轅澈的雙眸下意識地一沉,這個女人,讓她離開,她倒是爽快的很,一點都沒有照顧他時的那種勉強,此刻,他愈加的肯定,這個女人絕對,絕對是故意的。

“哼。”似嘲諷她,卻更似自嘲般的一哼,軒轅澈第一次感到了挫敗,似乎,他每次面對這個女人時,都會有一種無力感,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早衰老了。

剛要轉身離開的凌風聽到他冷哼,腦中快速的閃過的是,以爲他的傷口疼痛,便下意識地再次轉向他,只是卻忘記了,她腳下的衣服,此刻已經被她踩的不成樣子的衣服。

軒轅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腳下的衣服,還來不及爲他的衣服哀悼,便看到凌風的身軀突然直直的向他撲來。

凌風的腳,因爲幾轉,幾轉,被他的衣服纏住,所以在剛要邁步時,便突然的被拌倒,因爲先前沒有絲毫的意識到,而且手中正端着藥,而此刻她又恰恰站在牀中間,連個可以扶的地方都沒有,所以,她便只能直直的撲到了軒轅澈的身上。

整碗的藥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就連牀幔上,牀單上,被子上,都濺的到處都是。

而最最要命的是,因爲她突然的壓下,而硬生生的扯動了他的傷口,即便,軒轅澈再堅強,也忍不住輕吟出聲,而望着撲在他身上的身軀,他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極點,這個女人,看來是,真的想要害死他。

凌風手忙腳亂的爬起,但是手所觸到的地方,卻是一片黏溼,到處都是她灑的藥,而她略略避過那些藥,好不容易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可以扶着起來,只是微微起身時,卻發現,她剛剛扶的,恰恰是軒轅澈受傷的左臂,傷口很明顯已經裂開,觸目驚心的血,透過紗布滲了出來。

“你的傷口留血了。”凌風本來就有些怕血,看到那留出的血時,不由的驚呼。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按在他的傷口附近。

軒轅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吼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雙眸微轉時,看到牀上的一片狼藉時,他真的後悔,讓這個女人進了他的房間。

凌風微愣,雙眸微轉,近距離的對上他那眸子中如同火山爆發時噴出的那種火焰時,驚滯,她似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的憤怒,甚至更勝與上次,他發現她並非清白之身時。

當然,凌風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上次,軒轅澈的怒火中夾雜着太多的冰冷還有狠絕,但是這次,卻是完完全全的憤怒。

當眸子中,拼命的渲染着一種情感時,當然會特別的明顯。

觸到他的的憤怒時,她完全意識到,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要不換了她,或者也會氣成這個樣子吧。

此刻,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今天怎麼會這樣,沒有一點平日冷靜的樣子。

“對不起。”雙眸微轉,看到牀上一片的混亂的樣子,再看到他那還在繼續着滲着血痕的傷口,凌風喃喃的開口,這也是,寶兒他們離開後,凌風說出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而這句對不起,也是她真心的歉意,因爲自己剛剛造成的混亂,也因爲以前的,對他的誤會與過分的指責。

軒轅澈的微微明顯的一僵,頓時,他雙眸中的憤怒快速地消失,直直地望着她的眸子中,是有些難以置信錯愕,他剛剛沒有聽錯吧,這個女人竟然對他說對不起,這……這似乎有些……

而看到她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歉意,他心中剛剛的那種肯定她是故意的想法,便完全的推反。只是卻仍就不懂,一向冷靜的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重新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看到那血不斷的滲出,凌風知道,他的傷口只怕完全的裂開了,若是不重新給他止血,只怕……

“嗯?”軒轅澈微愣,但是待到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時,雙眸中的錯愕卻愈加的明顯了幾分,這個女人,何時變得這麼好心,竟然會想到爲他包紮傷口,還真是太讓他意外了。

他輕聲的疑問,並不是太過明顯,凌風便只當他是答應了,便輕輕的拆去了沛昊軒剛剛爲他包上的紗布,一層一層的除去,他的傷口便慢慢的顯露在了她的面前,入眸處,先是觸目驚心的紅豔,然後便是那向外翻起的肌膚。

傷口很深,似乎隱隱還能看到裡面的骨頭,讓凌風的身軀下意識般的輕顫,而想要爲他包紮傷口的手也微微的帶着輕顫。

不是害怕,不是心疼,而是她一直都有些怕血,更怕看出別人受傷,每次看到別人受傷,她就感覺到自己從裡到外的驚顫,甚至比自己受傷還要害怕。

只是她此刻的輕顫,看到他的眼中,卻成了另一種複雜,一種他想像中的複雜。

凌風將他傷口上的所有的紗布去掉,竟然發現傷口中,隱隱的帶着一點黑色的東西,應該是一些灰塵吧。

想到剛剛是裴昊軒給他包紮的傷口,男人總是那麼的粗心,連傷口都不知道先給他清洗一下,突然想到,這古代的人,可能還沒有這種意識吧。

現在,雖然已經入秋了,但是這幾天卻熱的很,若是不注意,只怕傷會發炎,若是換了以前,凌風或許不會管他,管他會不會發炎,管他,會變成什麼樣子,那都與她無關,但是現在,她卻做不到那般的冷情了。

“把傷口清洗一下吧,先。”她輕聲的問道,當然還是要先徵得他的同意,怕自己好心反而會辦了壞事,畢竟,她也不懂醫務上的事,只是以前每次看到護士都是這麼做的,而且她更不懂,這古代是怎麼處理傷口的,或者裴昊軒剛剛已經幫他清理過了,所以還是先問一下的好。

軒轅澈微微挑眉,卻隨即應道,“嗯。”明白她一定是看到他傷口上的那點黑色的東西了,所以纔想到給他清洗傷口,原來這個女人,對他也會這麼細心,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任由着她忙着。

卻不曾告訴她,那些黑點是剛剛裴昊軒給他上的藥。

答得他的允許,凌風便快速地去找來了一瓶酒,還很細心的在酒裡面加了些許的鹽,可以順便的消消毒。因爲在這古代,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消毒,以前在家裡的時候,若是有個小傷呀,記得小的時候,有一次因爲她太皮,被狗咬到了,醫生便說,先用鹽水好好洗一下,消消毒。

不過卻也知道,那鹽水碰到傷口會特別的痛。

所以在給他清洗之前,她微微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可能會有些痛,你先忍着了。”

軒轅澈的雙眸微微一閃,因着她的輕柔,也因着她那突然的關心,只是,她似乎也太小看了他了,只不過是用水清洗一下傷口,這點痛他對他而言,又能算什麼?

“這點痛,本王還不放在心上。”薄脣輕啓,聲音中,已經沒有絲毫的憤怒與冰冷,只是微微帶着一絲倔強。

“嗯。”凌風輕應,因爲他的不服輸,而微微一笑,便端起酒,

清洗上他的傷口,當那酒水碰到他的傷口時,便感覺到他的身軀明顯的一僵,很顯然是沒有意料中的疼痛。

只是他卻強硬地忍着,不曾發出一絲的輕哼。

凌風慢慢的清理好了傷口,便看到他額頭上慢慢的滲出了一些細汗,雙眸微微掃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有多痛,但是這個男人,卻就這樣硬生生的忍着,哪怕輕哼一聲,都沒有。

當凌風將那水拿開,想要爲他重新包紮傷口時,他終於忍不住,略帶疑惑地問道,“你剛剛在酒里加了什麼?”這才發現,她拿的不是水,而是酒,而且他能感覺她在酒裡面加了東西,要不然,不應該會那麼痛,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加了什麼進去。

“鹽。”凌風頭也未擡,仍就繼續着手中的工作,隨口應着。

“鹽?”他微微蹙眉,眉羽間愈加多了幾會疑惑,鹽不就是用來吃的嗎?

雖然沒有擡頭,凌風也知道他的疑惑,再次開口解釋道,“鹽可以消毒,用來清洗一下傷口,免得傷口發炎。”不緊不慢的聲音,卻讓他微微一怔。

“你懂醫?”他再次問出心中的疑惑,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會懂這些。

凌風已經替他包紮好了傷口,這才擡起頭,微微掃了他一眼,“這只是一些最基本的醫療常識。”

然後便讓他讓開,自己收了一下剛剛被她弄髒的牀單,被套,以及地上他的衣服。

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時,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才靠近他的身邊,面無表情地說道,“把衣服換了吧。”不管怎麼說,他的衣服是她弄髒的,而且,他現在還是病人,她做爲他的妻子,照顧他,是應該的。

軒轅澈微微一愣後,脣角再次的扯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原來這個女人也是會照顧人的,而且竟然還會照顧他。

這次,凌風沒有再像上次一樣,找個釦子都找半天,畢竟這釦子再繁瑣,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上次見他脫過了,這次,自然也就很容易找到了。

所以這次的速度很快,但是卻很小心,並沒有弄疼他的傷口,讓軒轅澈脣角的笑,慢慢的顯露出來。

其實,丫頭就在外面站着,她完全可以喊丫頭進來收拾這一切,但是,凌風畢竟是現代世界的人,還沒有那種意識,再說收拾這點東西對她而言也輕鬆的很,以前在家的時候,她還不是經常要洗衣服,拖地。

只是,她這種無意的動作,對於身爲王爺的軒轅澈而言,卻並非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她可是慕容烈的女兒,就算真假還有些懷疑,但是卻也絕對可以肯定慕容凌雲,對她可是寶貝的很,絕對不會讓她做這些、

而她現在,卻不喊丫頭,親自爲他做這一切,讓他那顆冷漠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

思索着,卻見凌風抱着那些東西正要離開,想也不想,脫口問道,“你要去哪兒。”

凌風微微在頓,略略轉身,一臉疑惑地回道,“當然是去把這些洗乾淨呀。”他不會連這都看不出吧,這些可都是她弄髒的,應試由她去冼乾淨。

軒轅澈的雙眸微微的圓睜,有些難以置信地望着她,但是對上她那一臉的認真,略略泄氣地說道,“本王娶來的王妃,不是爲了做這些的。”簡單的收一下,也就算了,但是想到她去冼那麼多的衣物,他的心中竟然莫名的劃過一絲不捨。

凌風這次想起她的身份,對呀,現在,這些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她來做。遂輕聲應道,“哦。”然後他便喊進了門外的丫頭,將她手中的東西抱了過去。

凌風便再次靜了下來,再次感覺到有些無措,想要離開,卻總感覺有些不妥,所以只能一動不動在站在那兒。

軒轅澈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感覺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讓他迷惑了,剛纔還那麼的‘熱情‘,讓他都有些感動了,但是現在,卻又僵在哪兒,他真的猜不透,她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過來。”坐回牀上的軒轅澈終究還是忍不住,第一次,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因爲他知道,要比沉默,他可以超過所有的人,卻獨獨會輸給這個女人,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他每次輸的原因是因爲自己心底的那絲在意。

凌風似乎也沒有想到軒轅澈會突然開口,微微愣了一下,本來拒絕,只是看到他微微依在牀上,臉上似乎略略帶着一絲疲倦時,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她知道,他是昨天就出府的,也就是說,昨天到現在,他一直都是爲救寶兒的事忙着,晚是根本就不可能睡覺,說不定還是一晚的激拼,所以想到這兒,凌風便再也無法拒絕。

看到她略顯緩慢的動作,軒轅澈微微蹙眉,不過卻仍就等到她走到他的面前時,纔開口說道,“本王有讓你那麼害怕嗎?”話語在害怕是微微頓了一下,其實他本來想要說的是仇恨兩個字,但是話到了脣邊,卻又突然改了。

凌風微微一驚,快速擡起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閃過一絲意外的疑惑,剛欲開口。

軒轅澈卻又快速地打斷了她,似乎害怕她會說出讓自己後悔的答案,“其實,你根本就不需要怕本王,或者,本王娶你就是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那麼簡單。”雖然他的確是用慕容凌雲的事情威脅了,雖然所有的人都以爲他娶她是爲了報復慕容烈,但是在他的心中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那麼複雜,他只知道,想要她,便娶了她。

甜言蜜語他終究不會說,但是這句話,聽似簡單,細細品起來,卻可以理解得太多的意思。

凌風愣住,怔怔地望着他,剛剛的話突然被他打斷,脣卻仍就微微的張着,他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這麼簡單?

在現代,這樣的簡單可就是代表着兩個人要攜手一生,同富貴,共患難,一生一世的。而在這古代,此刻從軒轅澈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她真的有些不敢確定他的意思,只是看到他那一臉的認真,卻仍就微微的震撼。

看到她的呆愣,軒轅澈微微一笑,心情似乎也突然好了很多,畢竟沒有聽到這個女人的抗議,他的確是很滿意的。

“不懂嗎?”微微挑眉,聲音中帶着隱隱的笑意,但是卻又隨即嚴肅地說道,“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懂的。”低低的聲音是他的宣誓,卻也隱着他的承諾。聲音變是異常的溫柔。

凌風徹底的驚住,望着他的眸子也慢慢的圓睜,他真的還是軒轅澈嗎?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或者會跟她一樣,靈魂穿越了?

只是他的那種溫柔下,卻仍就帶着軒轅澈纔會有的狂妄,霸道,她知道,他還是真正的軒轅澈。

在她飛快的思索中,他的脣突然的壓向了她,猛然的一驚,本能的想要後退,卻被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攬住,他的吻仍就霸道,卻不再似以前般的粗魯,或者還帶着一絲輕柔。

這樣的吻,讓凌風的身軀徹底的僵住,先前,不似談守戀愛,所以沒有被吻過,而來到這兒後,慕容凌雲每次都只是輕輕的吻着她的額頭,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若要說真的吻,還是軒轅澈給她的,但是以前的每天,都帶着粗魯,帶着強硬,也再着她的仇恨。

而這次,他的輕柔,讓她不由的僵住,想要推開他,卻突然想起了他手上的傷,若是再裂開,只怕會……

“孃親,孃親。”正在矛盾中,寶兒的聲音突然的響起,隨即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快速地閃了進來,似乎都不顧及內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寶兒是小,而裴昊軒卻是故意的。

軒轅澈快速地鬆開她,臉上卻也同時快速地閃過懊惱,好不容易,這個女人沒有像以前那樣的冷冰冰的,卻被裴昊軒破壞了,所以,一眸子,便狠狠地瞪向裴昊軒。

裴昊軒卻是一臉無辜的笑着,只是雙眸望過略顯不自在的凌風時,眸子深處,快速地閃過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兩天,凌風一直留在軒轅澈的房間照顧着他,只是卻每天晚上都會在軒轅澈睡後,躺在那張躺椅上休息一下。

而寶兒雖小,卻能夠自力,而且這兩天與裴昊軒都快玩瘋了,兩個人每天都會黏在一起。

軒轅澈的傷口雖然很深,但是因爲他的身體狀況,恢復的特別的快,只是兩天,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凌風去拿藥了,裴昊軒一臉詭異地來到軒轅澈的牀前,神秘兮兮地說道,“師兄,我來幫你換藥吧。”

軒轅澈微微蹙眉,略帶不解地掃了他一眼,“本王的傷已經好了,還需要換什麼藥、”看到一臉怪異的樣子,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鬼。

“師兄,那有那麼快好呀,來,來,我再幫你換一次藥。”裴昊軒不由分說的拆下軒轅澈肩上的紗布,看到傷口已經癒合,根本就沒有必要再換藥的,但是,他卻猛然擡起手,狠狠地向着軒轅澈的肩上一擊。

軒轅澈根本就沒有想到裴昊軒會那麼做,而且裴昊軒的速度也太快,他根本就不能避開,所以便硬生生的被他砍中,頓時,猛然的疼痛傳過全身,讓他痛的抽了一口冷氣,而他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也再次的裂開,慢慢的滲出一些血來。

不過也只是一點血,沒有太多,畢竟他剛剛也沒有太過用力,怕傷口裂得太大了。

“你怎麼做什麼?”軒轅澈一臉憤怒地望着他,卻因爲剛剛太過猛烈的疼痛,微微滲出一絲細汗。而只能一雙眸子憤憤地瞪着他,狠不得殺了他一般。

裴昊軒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更沒有理會他的那快要殺人的眸子,反而望着他那慢慢滲出血痕的傷口微微蹙眉,“怎麼只流了這麼一點血呀。”

“你……”軒轅澈一時氣結,他竟然還嫌流的血少了,“裴昊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裴昊軒一臉嘻笑地望向他,別有深意地笑道,“我這可是在幫你呀,以後,你可要好好的感激我呀。”

軒轅澈的臉色慢慢的變得陰沉,傷了他,還說在幫他,還要他好好的感激他,若是此刻他不是因爲劇烈的疼痛,以及顧及到肩上的傷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好好的‘感激‘一下他。

一臉憤恨中,卻見裴昊軒從懷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紗布,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不知道裝了什麼的瓶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在紗布上,頓時紗布被染紅了一片,就如同是被鮮血染紅的一樣。

“你到底在做什麼?”軒轅澈的眉頭愈加的皺緊,雙眸中卻閃過更多的疑惑,他是真的看不懂,裴昊軒到底在做什麼。

“師兄,你要生氣了。”裴昊軒將一切準備妥當,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拿着不知染了什麼東西的紗布來到軒轅澈的面前,“我這可是在幫你。”

“你弄着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幫本王?”軒轅澈的雙眸中是明顯的懷疑,也因爲裴昊軒的過分有着明顯的不滿,“你最好快點把那噁心的東西給本王拿開。”說話間,身軀也同時快速地避了開去。

“呵呵呵……”裴昊軒仍就一臉的嘻笑,但是卻在軒轅澈轉身時,

快速地拉住了他,而且拉得仍就是軒轅澈受傷的那隻手臂,擺明了是故意的,而且還一臉欠扁地說道,“師兄,你忘記了你現在可是受了傷,不是我的對手了。”

而他用力的一拉,再次扯動了軒轅澈的傷口,這次傷口裂的更大,而也快速地流出了更多的血,這次不包也不行。

“師兄,你的傷口又流血了,快點坐下來,我幫你包好。”裴昊軒卻還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強硬的將軒轅澈安在了牀邊,原來制服師兄的感覺[這麼爽呀,以前,每次都是他輸,這次他終於贏了一次,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勝之不武。

快速地將那紗布包在軒轅澈的肩上,看到軒轅澈那幾乎要變黑的臉上,快速地躲開,此刻,他想,師兄可能真的狠不得殺了他吧。

“師兄。”微微退開一些距離,感覺到了安全的位置,裴昊軒才停了下來,臉上仍就是他那痞子般的笑,“師兄,其實我是真的在幫你。”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中閃過曖昧的輕笑。

再軒轅澈的雙眸快要噴出火時,再次開口,“師兄,這幾天嫂子,這般精心的照顧你,很滿意吧。”

軒轅澈微愣,沒想到裴昊軒會突然將話題轉到了這上面,不過想到凌風這幾天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對他的照顧,還真的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只是這幾天,看到她這般的勞累,心中卻有些……

看到軒轅澈的呆愣,裴昊軒微微靠近了些許,一臉神秘地問道,“師兄,你想不想再讓嫂子繼續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你呀。”

軒轅澈微微蹙眉,仍就沒有明白裴昊軒的意思,他承認,他的確希望凌風天天這樣陪在他的身邊,但是他卻不想讓她太累。

“你想呀,若是你的傷好了,嫂子肯定就會回落楓閣了,到時候,還可能天天陪着你嗎?”裴昊軒終於說出了重點,“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謝謝我。”說話間,雙眸還刻意地掃向軒轅澈左肩上的紗布,爲自己邀功。

而軒轅澈也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卻並沒有裴昊軒想像中的欣喜,反而有着一絲沉重,還帶着幾分猶豫。

裴昊軒說的沒錯,若是他的傷好了,凌風可能會再回到落楓閣,就算他強迫她留下,她只怕也不會對他這般的細心。

但是,他若是這麼做,其不是在欺騙她,若是讓她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只怕會生氣吧,而且他也不想再讓她這般的勞累。

“將這紗布給本王拆了。”思索了片刻,軒轅澈慢慢的開口。

“什麼?”裴昊軒一臉錯愕地望向他,“師兄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現在拆了,嫂子回了落楓閣,你們之間就少了像現在這樣的相互增加感情的機會,那你樣可能就要重新回到原來的樣子,師兄,你希望那樣嗎?”裴昊軒也是真心的爲他們着急,對於軒轅澈的事情,他向來都是比自己的事情更着急,師兄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動了心,他一定要想辦法幫師兄。

軒轅澈再次的愣住,一想到以前的樣子,心中竟然微微的有着幾分害怕,裴昊軒說的對,他的傷好了,凌風回了落楓閣,以他的冷冽,以她的沉默,他們之間真的有可能會回到以前的樣子。

正在猶豫時,凌風已經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只是一踏進房間,裴昊軒便快速地迎了上來,驚呼道,“嫂子,不好了,師兄的傷口惡化了。”

根本就沒有給軒轅澈一點猶豫的機會。

凌風一驚,雙眸中卻也同時快速地閃過一絲疑惑,她明明感覺這兩天,軒轅澈的傷口已經好了很多,怎麼會突然惡化?

“傷口感染了,剛剛我已經幫師兄處理過了,不過要想恢復的話,可能還要個十天,半個月的。”裴昊軒無邊無際地誇張着,還十天,半個月,虧他說的出口。

凌風微愣,隱隱中總是感覺到有些不對,遂追問道,“但是我感覺,他的傷口應該沒什麼事了呀。”雖然她不是醫生,但是,她也從軒轅澈的身體以及臉色上看得出,軒轅澈恢復的很好呀。

裴昊軒暗暗鬱悶,這個女人跟那個小丫頭一樣的難對付,像一般的女人,一聽說自己的夫君傷口加重的,不是會急的哭嗎?怎麼這個女人就是這麼的冷靜呀,難道在這個女人心中,就一點都不擔心師兄嗎?

但是她這兩天,卻又不眠不休的照顧着師兄,也不像是沒有一點感情的樣子呀。

突然想起,第一天的時候,她幫師兄換過一次紗布,這還是他第二天爲師兄換藥的時候發現的,發現,自己原先給師兄上的藥都沒有了,而且紗布也不像他纏的那個樣子,在他的不斷的追問下,師兄才說出,是那個女人又重新爲了換了一次紗布。

“我也不清楚呀,不過我當天明明給師兄上了藥的,只是很奇怪,傷口上怎麼反而沒有了藥,似乎被洗掉了,不過,就是因爲藥被洗掉了,所以纔會發炎,傷口才會惡化。“裴昊軒太過狡猾,明顯的是想要挑起凌風的自責與愧疚。

凌風不由的愣住,那麼說,是她多事,反而害了軒轅澈,雙眸不由的望向他,便看到他的傷口的紗布已經被血滲透,而且看到他的傷上,絲毫也在強忍着疼痛,她知道,若非很痛,軒轅澈根本就不會表現出來。望向他的眸子中,便無意識般的閃過擔心。

軒轅澈的雙眸轉向裴昊軒時,帶着明顯的指責與嚴厲。沒有想到裴昊軒會自做主張地做決定。

只是此刻,卻又不能去拆裴昊軒的臺,而對上凌風眸子間的擔心時,卻不由的愣住,原來她也會擔心他?

接下來的幾天,凌風仍就待在軒轅澈的房間照顧着他,每天的相處,讓兩個冷冰的人之間也多了一些話語,而且,每天晚上,在軒轅澈的強硬下,凌風也不睡在躺椅上,而是睡在軒轅澈的身邊,不過兩人也只是靜靜的睡沉,並沒有其它的動作,是因爲軒轅澈身上的傷,或者還有……

今天凌風將裴昊軒剛剛換下的還沒有來得及收的紗布撿了起來,想要拿出去。

裴昊軒前兩天,還特別的小心,每次都會將換下的紗布帶出去,但是經過兩次後,便大意了,而且他也是大少爺的身份,被人服侍習慣了,做這些事,本能就沒有那種自覺,當然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凌風會親自來收拾這些。

凌風將那紗布,連同一些換洗的衣物拿了出去,只是卻沒有看到天天守在邊上的丫頭,便一個將衣物抱到了洗衣房,王府中的丫頭的確是太少的,整個王府就只有那一個丫頭,其餘的還有幾個家丁,所以每天看着那個丫頭忙着忙那的,她真的有些過意不過,而且這裡面也有些她與寶兒的衣服,所以便想要自己洗一下。

她有些也懷疑,軒轅澈不會真的窮到連個丫頭都請不起吧,不過從他們成親到現在,軒轅澈倒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給過她,就連平日的飯菜都是按份來的,一般都不會有剩的。

只是卻忘記了剛剛的紗布還包在衣服中,便一起放進了盆子中,加滿了水。蹲下手,這纔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抖開,那個紗布,便突然的掉了下來,沉入了水中。

凌風一驚,快速的將它撈了上來,剛想要去扔掉,卻不由的僵住,這些血,爲何見了水都沒有散開?

雙眸再望向盆中的水,看到仍就一片清澈,沒有絲毫的紅痕。

拿着紗布的手微微輕顫了一下,下意識般地慢慢將它靠近鼻子,卻並沒有一點血腥的味道,她的臉色猛然的一沉,雙眸中頓時閃過一股憤怒,一股被戲弄的憤怒,而脣角也慢慢的扯出一絲自嘲般的冷笑。

原來,是假的,她這般的擔心,這般的精心的照顧着他,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她就說嗎,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會每次都流那麼多的血,但是卻想到,以軒轅澈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但是,現在,她卻,只能是自嘲的冷笑。

好傻,不是嗎?本來因爲對他的感激,對他的愧疚,想要好好的照顧他,卻沒有想到,竟然這般的被愚弄了。

手微微一鬆,手中的紗布便滑落在了地上,她慢慢的轉身,向着軒轅澈的房間走去,心中竟然是無法控制的憤怒。

有多久,她不曾這般的生氣過,似乎很久,很久了,但是這次,她卻感覺心中有着一種不受控制的熱氣在她的全身串動一般。

走近房間,卻聽到房間內傳出一陣陣的嘻笑聲,她聽得出,那是寶兒的笑聲,隱隱還帶着幾聲他的笑聲。

這幾天,他與寶兒之間,相處的很好,很親近,沒有任何的隔閡,就如同真的父女一般,不過他們本來也是真的父女。

曾經,她想過去阻止,但是卻想到寶兒畢竟是他的女兒,看到寶兒那種燦爛的笑,她告訴自己不可能太自私,不可以,所以這幾天,她任由着寶兒黏着她,也看着他疼愛着寶兒,心中竟然慢慢的有些適應了,

只是此刻,聽到那熔融的笑聲,她的怒火卻愈加的升騰,這個男人連這種事都能騙他,還有什麼是不能騙的,只怕他對寶兒的疼愛都是假的吧。

她猛然的一驚,心中竟然劃過害怕,有一天,他會不會把寶兒從她的身邊奪走了?

腳步微微的一頓後,雙眸中卻快速地一沉,隨即腳步猛然的加快速,快速地走進了房間。

卻看到寶兒正親切的攔着他的脖子,一臉燦爛的笑,可愛的小嘴還親向他那同樣的帶着笑的臉上,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笑得這麼的開心,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她走了進來。

“寶兒下來。”因爲心中的憤怒,因爲心中的害怕,她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也是第一次這般大聲的對寶兒說話。

寶兒快速地轉過身,看到凌風時,笑的愈加的開心,但是卻沒有從軒轅澈的身上下來,仍就緊緊地抱着軒轅澈。

“孃親你回來了,剛剛爹爹在給寶兒講故事呢?孃親,你要不要也一起來聽?”寶兒笑得一臉的天真。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凌風的憤怒。

凌風的身軀明顯的一僵,爹爹?當她意識到寶兒口中的爹爹便是軒轅澈時,徹底的驚住,從何時起,寶兒開始喊軒轅澈爲爹爹了,那麼慕容凌雲呢,難道只是短短的幾天,寶兒就這樣被他收服了嗎?

軒轅澈卻微微的蹙眉,看到她一臉的陰沉,以幾雙眸中的憤怒時,略帶疑惑地問道,“風兒,你怎麼了?”這幾天,他與她之間,已經不似先前的那般冰冷,所以對於她的稱呼,他也很自然的改了,而凌風也沒有再去刻意的排斥。

凌風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直直盯着寶兒,看到寶兒不爲所動的樣子,再次大聲吼道,“寶兒,下來。”

寶兒這才發現了凌風的憤怒,小臉上的笑便快速的僵住,一臉疑惑地望向凌風,小心地問道,“孃親,你怎麼了?”她從來沒有見孃親這麼生氣過,到底是誰惹孃親生氣了?“孃親,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寶兒,寶兒,還是爹爹爲你報仇。”

寶兒的話,沒有安慰到凌風反而愈加的激起了她的憤怒,雙眸微微一沉,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意,“我說,要你下來,你沒有聽到嗎?”寶兒一向聽很聽她的話的,這次竟然……

“啊!!”寶兒突然大聲的罵了起來,一臉的委屈,還帶着一些害怕,雙眸還略帶不滿地望向凌風。

“風兒,你怎麼了?幹嘛對寶兒發這麼大的火?”軒轅澈的眉頭愈加的皺緊,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凌風氣成這個樣子。

凌風聽到寶兒的哭聲,也不由的一驚,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一絲懊惱,是呀,她幹嘛對寶兒發火呀,她也發火,也是要對着軒轅澈呀。

遂幾個快步走到了他們面前,凌寶兒抱了過來,聲音也微微的放柔,“寶兒不哭,寶兒不哭,是孃親不好,孃親不應該這麼大聲的對你說話。”

寶兒立刻停止了哭聲,卻仍就帶着幾分委屈,擔心地問道,“孃親,你到底怎麼了?”

凌風微愣,她剛剛的確是太沖動了,竟然當着寶兒的面發火,而且,就算是軒轅澈騙了她,她只怕也沒有資格職責什麼吧,畢竟在家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又何必自食其辱。

“孃親只是怕你弄疼了……”話語微微的頓住,一時間,卻不知道要如何的稱呼。只是聲音中,卻帶着微微的譏諷。

寶兒卻聰明,立刻明白,隨即接口道,“哦,原來孃親是擔心我弄疼了爹爹的傷口呀,孃親你放心,寶兒不會的,寶兒會非常小心的。”

軒轅澈亦微微鬆了一口氣,眸子中卻閃過意外的欣喜,似乎沒有想到凌風會那麼的關心他,隨即輕聲說道,“本王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的,不會有事的。”若非每次裴昊軒堅持,他早就不會再包上那噁心的紗布了。

“別介。”凌風的脣角扯出微微的冷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本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哪能有一點的馬虎,還是好好的養着吧。”聲音中,仍就有些極力壓抑的憤怒,也帶着明顯的嘲諷。

“風兒?你……”軒轅澈再次的蹙眉,聽到她那明瘋暗刺的語氣,心底隱約中劃過一絲不安。

凌風不曾轉動,只是直直地抱着寶兒,雙眸亦是望着門外,“怎麼?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風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於她現在的態度,他不由的着急,而她話中的意思,卻又讓他疑惑,只是,她說話的語氣,卻讓他明白,絕對有什麼事情……

“呵呵呵……”凌風不由的輕笑出聲,“我能有什麼事。”雙眸仍就望着門外,話語微微一頓,臉上的笑快速地一僵,隨即一臉平靜地說道,:“王爺若是沒有什麼吩咐,我就帶寶兒回落楓閣了。”

話一說完,不待他回答,便快速地向着門外走去。

“風兒。”軒轅澈的聲音也不由的提高,雙眸中也快速地閃過一絲着急。

凌風的腳步停住,仍就不曾轉身,“怎麼?難道王爺又有什麼事吩咐我去做的嗎?”聲音中是明顯的冷意,還有那讓人無法忽略的譏諷。

軒轅澈自然聽得出她聲音中的譏諷,只是卻不明白,她爲何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就變成這樣,遂,沉聲道,“爲何要突然回落楓閣。”這幾天,她不是一直都住在這兒嗎?而且他也已經習慣了有她陪着,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會感覺到一種安心。

“哈……”凌風有些誇張的大聲,雙眸中憤怒已經慢慢地隱去,換成了那種讓人驚顫的冰冷,還有一種明顯的嘲諷,到了現在,他還在裝,難道真的把她當傻子呀。

“王爺的傷,我只怕照顧不好了,後院有那麼多的女人,王爺還是去隨便的選個十個八個的來照顧王爺吧。我想不用說是十天,半個月的,就是十年,八年的,她們也會樂意的很呀。”話語微微的頓住,身軀也明顯的僵了一僵。

軒轅澈的身軀也明顯的一僵,雙眸中也快速地漫過憤怒,聲音也瞬間的變冷,慢慢的站起身,走到了凌風的面前,直直地面對向她,一字一字地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有膽,再給本王說一遍。”這個女人竟然讓他去找別的女人,她竟然……

只是凌風的臉上卻浮上淡淡的輕笑,雙眸微擡,直直地望向他,聲音也變得輕柔,“我這也是爲王爺好呀,我怕王爺太累了。”一時間,似乎所有的憤怒與冰冷都全部的消失,而她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與體貼。

軒轅澈微怔,雙眸中再次閃過疑惑,對於她的突變有些錯愕,但是臉上卻也不由的浮上一絲輕笑,“是你在照顧本王,累的是你,本王怎麼會累。”

“是嗎?”凌風眉角輕挑,仍就一臉的輕笑,“王爺真的不覺的累嗎?我想,若是換了她們來照顧王爺,王爺至少不需要每天用染了假血的紗布來包紮傷口吧。”到了現在,他還在裝,只是她卻沒有那個心情在這兒繼續跟他說那麼多的費話了。

軒轅澈臉上剛剛浮起的笑猛然的僵住,雙眸中也明顯的閃過一絲驚愕,或者應該說是一種害怕,他就知道,這件事若是讓她知道了,她一定會生氣,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風兒,你聽本王解釋……”第一次,軒轅澈懂得去爲自己解釋,只是……

“不必。”凌風卻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解釋,便是側面的承認了那件事是真的,“我們這些小百姓,怎麼敢勞駕王爺您的解釋,王爺還是高擡貴手,放過我們吧。”話語微微的頓住,雙眸也明顯的一沉,再次開口道,“王爺,我們雖然是小百姓,但是卻不是王爺用來戲弄的玩具。”話一說完,再也不理會他,快速地走了出去。

她有她的驕傲,也有屬於自己的自尊,他這般的戲弄,讓她憤怒,卻也讓她徹底的寒心。

看着她快速地離去的身影,軒轅澈的脣微微動了兩個,卻終究沒有喊出聲。只能任由着她離開。

“師兄。:”凌風離開沒多久,裴昊軒便走了進來,沒有看到寶兒與凌風,略帶錯愕地問道,“咦,那個小丫頭呢?嫂子怎麼也不在。”

軒轅澈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卻沒有理會他,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完全的怪裴昊軒,若是他不同意,完全可以說出來的,但是他卻沒有,所以這件事,主要的責任還是他。

“師兄。怎麼了?”裴昊軒看到他的臉色不對,不由的追問道。

他已經有很幾天沒有看到師兄這般陰沉的臉色了,而且每次還會隱隱的帶着幾分笑呢,今天這是怎麼了,不過看到寶兒與凌風都不在房間,便也猜到一定與她們有關。

“好了,本王沒事,你先出去,本王想要好好的靜一靜。”不想對他說明,也知道此刻就算跟裴昊軒說了也沒用,接下來,他的確應該好好的想想,應該怎麼做。

“哦。”裴昊軒輕聲的應着,然後慢慢的向後退去,打算去找凌風與寶兒問個明白,但是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腳步突然的停住,一臉興奮地說道,“師兄,這幾天,我有一個重大的發現。”本想賣個關子,

卻見軒轅澈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不由的微微輕嘆了一聲,繼續說道,“我發現,寶兒的性格,很像你。”

這幾天,他一直都很仔細的觀察,發現寶兒雖然長得與師兄不像,但是性格卻特別像。

軒轅澈這次擡起雙眸,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可以出去了。”他最不想提的就是這件事,而且現在,他本來心情就不好,更不想理會裴昊軒。

“寶兒現在兩歲多一點,師兄你想一想,三年前,你在外面有沒有與別的女人鬼混過,或者一次過後,忘記了模樣的,或許會……”裴昊軒的話,仍就是沒一點正經,卻讓軒轅澈微微一怔。

三年前?他的雙眸微微眯起,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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